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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长乐宫在御花园侧畔,太液池北。一入後宫,花木景致顿时多了几分柔美,到了御花园,更是处处分花拂柳。静王自园中穿过,时令已是暮春,桃李花榭,但园中仍有暗香浮动,乃是新移入的兰草。天宜帝早年喜爱名艳富丽之色,後宫常被布置得姹紫嫣红,近年来年岁长了,转为偏爱淡雅。负责操持贺寿的容妃想来明白这一点,故在园中植以兰草,取其清雅,往来宫女也都着素淡宫绢,且不佩香囊香包,以免冲了兰花的清芬。
此时还未开宴,但後宫妃嫔丶宗室命妇已是济济一堂,几位皇子也到了。太子和安王都各有妻室,太子有一子一女,安王有一女,均携进宫中。云王几年前曾娶妃翰林院长史之女,十分贤淑知理,然而在他出征北境之际,王妃难産而亡,未能见到最後一面,只留下一子,由宫中莲妃抚养,目前才两岁多,也抱到了长乐宫。
天宜帝居中而坐,左边是几位皇子亲王,自然以太子为首,右侧是妃嫔命妇,以品级最高的韩贵妃居首,其下依次是容妃丶云王之母莲妃丶安王之母宜妃,宫中向来以庄肃为重,因此人数虽多,也只是低声谈笑。
静王自七年前分府後,还是第一次在天宜帝寿辰进宫,他走进内殿时,长乐宫中不觉静了下来,看着大皇子神色沉静地向圣上行礼。
皇帝漠然地朝他注视了一会儿,才淡淡说道:“平身。你身体近来可好些了?”衆人都有些吃惊,天宜帝语气和缓,还问起静王身体,可说是少见的和颜悦色。再看看那盆摆在殿内的墨玉,实在像是透着几许深意。
静王脸上并没有受宠若惊的神情,只安然答道:“托父皇之福,儿臣已好了许多,故才进宫来,愿父皇福泽绵长,身体安康。”
天宜帝听了,颔首道:“很好,坐罢。”见静王起身坐到右侧下首,便不再和他说话。
长乐宫中衆人很快又继续低语谈笑。韩贵妃见到了时辰,柔声说道:“陛下,人差不多到齐了,姐妹们为了今日,都花了不少心思,陛下可要看看大家的寿礼?”
她是太子的生母,虽已年过四十,但保养得皮肤白腻,年轻时曾被皇帝赞为国色的美貌并未褪色多少,反似更添了风韵,望之如三十许人。此刻她额心贴着一枚牡丹花钿,身穿绛红色百鸟朝凤宫装,彩绣辉煌,直把一衆年轻妃嫔都压了下去。
天宜帝倒也颇有兴趣,想看看妃子们都准备了些什麽,自然允可。
韩贵妃笑道:“臣妾粗陋,也想不出太过新巧之物,就先抛砖引玉了。”她心思精细,一向掌理内宫,只是前些日子推说身体不适,皇帝才将寿宴交给了协理六宫的容妃来办。
她命宫人擡上的是一架八扇的紫檀雕花屏风,足有八尺来长,上面绣着一幅山河万里图,群山连绵,峻秀青黛,碧水环流,中间影影绰绰,似有数不尽的亭台楼阁,一眼望去,山水重重,合着屏风曲折之势,令人看了便如要被吸进其中。
天宜帝欣赏了一阵,十分赞许,叹道:“难为爱妃了。”如此大型的绣品,手艺又精湛,想来完成不易。韩贵妃的贴身宫女织锦说道:“奴婢这一年,总是见娘娘得空就绣个不住,手指上也不知扎过多少次了。”
韩贵妃低斥道:“哪里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退下。”
天宜帝想到她又要处理内宫事务,又要亲手刺绣,殊为不易,心中有些感动,抚了抚她的肩膀,说道:“爱妃操劳甚重,实在无需这般辛苦。”
韩贵妃端庄地垂下眼帘:“臣妾身为女子,自然想为皇上亲手做些事,才觉得心中安稳。”
之後是容妃,命人捧上来的,却是一本装在匣中的般若经,近两尺长,揭开淡黄色的织锦缎面,内页并非纸张,而是绿色的上品绫缎,上面的字也非书写,而是以针线一字字一页页绣成。
这部佛经本是天宜帝手书,赐给了容妃,想不到她竟将其逐字绣出,针法细腻,字迹转折啓合之间,颇得天宜帝书法神韵。此外,每一页上都以各种针法绣出祥云围绕,或将各色锦罗绸缎剪成的花朵嵌入其中,翻动间只见千花朵朵,万字不断,真可说精妙无双。
天宜帝观看时,见最前面的扉页和最後的末页各是一幅绣画,前为佛祖于莲座上讲经,紫色祥云缭绕,伽陵鸟盘旋,衆弟子在下凝神听法。末页上则是佛祖拈花,衆弟子不明其意,在座唯伽叶尊者微笑明唔。
他见过的绣品俱是世上精品,但此刻也觉真是巧夺天工,心知这就是洛雪凝所说,容妃倾力绣成的寿礼,不知费了几许心血,不由大为动容。
他爱不释手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递给旁人同赏。衆妃嫔心里嫉妒,但见了佛经绣艺巧思,也唯有赞叹。
韩贵妃笑道:“臣妾觉着,此经甚是珍贵,不若为其取个别名,也好珍藏。臣妾见经中紫云缭绕,不如就名紫云经如何?”
她位列贵妃,本是後宫最尊,容妃年龄比她轻了不少,原本只生了洛雪凝一个公主,无法与她相比,然而五年前,容妃又生下年龄最幼的皇六子,顿时母凭子贵,加之心灵手巧,在後宫就与韩贵妃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两人间多有明争暗斗。如今韩贵妃的提议,倒显得极为大方。
天宜帝心想紫云经一名甚好,正要答应,宜妃捧着那部绣经,忽然笑道:“臣妾只觉得,这紫色祥云颜色很是殊丽,并非凡品,常见紫色哪有这般鲜艳光华,看起来倒是眼熟,莫不是在哪里见过。但仔细寻思,一时又想不起来,不知姐妹们可有人识得?”
天宜帝本没有注意到绣品上的那紫色有何特别,经此一说,也觉出眼熟,略一思索,脸色便沉了下来。妃嫔中入宫较早的叶嫔像是猛地想起,脱口道:“似是凤仪宫……”话刚出口,意识到失言了,忙掩住口,不敢再说。
方才还欢声笑语的长乐宫突然变得安静。凤仪宫乃是九年前去世的皇後江璧瑶居住的正宫,江璧瑶生前喜爱紫色,内室常年用的绣帘,还有凤榻上的锦帐,依稀都是用这种紫色绣着花样,有并蒂莲,亦有云朵飞禽,天宜帝不知见过多少回。琅环皇後去世之後,她的喜好习惯都被小心避讳,时间久了,渐渐淡忘,想不到却在寿辰时见到了同样的紫色刺绣。天宜帝思及此处,一时间面沉似水,又想到那部佛经绣的还是自己的手迹,心中顿生厌弃之情,连一眼也不想看了。
容妃绣这本佛经,耗费了不少时间心力,如今见天宜帝神色冷漠,十分窘迫,想到宫内宫外尽多人看她的笑话,几乎要泫然欲泣,但一来不可对皇帝心存抱怨,二来不能在喜庆日子落泪,只好强自忍耐。
洛雪凝看到母亲受窘,心里很不好受,说道:“父皇,都是雪凝不好,母妃本想将祥云都绣成金色,是女儿那时见了新贡上来的紫色丝线好看,就动手将经上云朵都绣成了紫云。父皇不喜欢,女儿拆去重绣可好?”
天宜帝皱了皱眉,说道:“罢了,不必。”他心下极为不快,但听洛雪凝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倒不好责怪容妃了,遂说道:“你做事仍欠些稳妥细致,接下来一月,就在宫中抄写经书,养养性情罢。”
洛雪凝低声应是,她对自己抄经倒不觉怎样,只是想到母亲辛苦一场,反而落下不是,有些难过。
洛凭渊对这个妹妹很是喜爱,他当初离宫前,有一年时间住在容妃的兰亭宫中,受她照拂,自有一层情份,就想出言缓和,但他对後宫的事所知不多,年龄又轻,太子不开口,他一时也想不好如何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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