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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了尘大师当年为了募资重修寺院,入宫谒见陛下,属下当时有事回禀,恰好在场。”杨越毕竟曾在御林卫多年,对宫中诸事颇为了解,“记得他在陛下面前言道,帝京物华天宝,乃历代王气所钟,又有真龙天子銮镇,更可说聚天下瑞气。然而禹周四方若有刀兵变乱,其阴煞之气也需依靠京畿帝王瑞气化解调和,负担不可谓不重,故皇觉寺建寺伊始,即选址于风水灵脉要冲,以佛祖无边慈悲法力襄助帝王守护国祚。近年来四靖不宁,战事频频,而寺庙已年久失修,非为苍生之福。故以毕生誓愿,请修葺殿宇,再塑我佛金身,以佑护陛下圣体安康,我禹周国运兴盛,宇内祥和。”
“难为杨总管记得清楚,”静王微笑道,“事实上,传说皇觉寺正殿更处于地势枢纽之位,内设法阵镇压天罡地煞,但此事乃是宗室隐秘,不传于外人。早年了尘大师开坛讲经,我也曾去听过,妙解佛法,悲天悯人,陛下对他是很敬重的。只是算来如今他年事已高,寺中的事务应是早已交给了弟子在管。”
杨越道:“殿下可是担忧太子在那里生事?”
静王默然不语,隔了一会儿才说道:“有些人在人前翩翩君子,雍容大度,但那是装出来的,并非本性,只因平日里压抑太过,一朝得势,私底下行事便较常人更加极端。安王偏激量窄,但若论刻毒狠辣,他与韩贵妃母子没法比。”他有些出神,“此刻多想也是无用,先给凭渊送个信吧,他想必已经等得着急了。”
秦霜带走了一部分暗卫,但谢记中还留了两名供静王调遣,杨越正欲去招呼他们进来,房门却先被叩响了,谷雨探头禀报:“主上,岑原大哥来了。”
“阿原,你不是一直跟着凭渊,他可是有什麽事?”静王道。
“主上,”岑原单膝行礼,“芒种找到了,宁王殿下赶去了皇觉寺,遣属下来报讯。”
此言一出,房中几人都吃了一惊。
“起来说话吧,怎麽回事?”静王道,眉间不由锁了起来。待到岑原将始末说了一遍,他的脸色已变得有些苍白,“是个圈套,凭渊一定中计了。”
洛凭渊飞马奔至皇觉寺半里之外,就让乌云踏雪放缓了速度,等待被远抛在後面的两名亲卫赶上来。
遥遥望去,寺院山门紧闭,一队队禁军来去巡视。他没有直接靠近,等聂胜和曹默林到了,就打个手势,三人顺着寺院的外墙远远地绕行。如果拿出御赐金牌表明身份,想必入寺并不为难,但他对洛君平已不复信任,还是越墙潜入为宜。
皇觉寺占地数十顷,包括大雄宝殿在内,前後六重殿宇,灰墙绿瓦,红漆梁柱,古朴庄严,从墙外依稀可见琉璃飞檐下的燕巢与明瓦风灯。
绕着外墙走出里许,三人将马匹匆匆拴在一家小店外,让店家照料,便使出轻功,朝寺院後方奔去。
待他们离去,一个本来蹲在店外树下乘凉的闲汉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展开,朝着远处用力挥了三次。近午的阳光下,寺院的墙边似乎有道人影一闪,不见了踪迹。
杜棠梨与姚芊儿进了皇觉寺,就逐一到各座佛殿叩拜上香。寺院中静谧无声,一尘不染,只间或看到着灰色僧袍的僧人经过。
身入其中,但觉庄肃凝重的气氛迎面而来。一路上都在说话的姚芊儿这时也变得安静,杜棠梨的心境沉落下来。她思念起逝去的母亲。
母亲亡故後,家中没有做道场,只请了普济寺的两位禅师诵了几卷经文。不知母亲在天之灵是否安好。
依次走过天王殿丶药师殿丶地藏殿丶钟鼓楼,就到了第三重的三世佛殿,越往里进,殿宇就越是宏大辉煌。两个少女不再交谈,各自静静地在佛前上香祝祷,莲坐上的佛祖宝相庄严,双目低垂,慈和而悲悯地望着下方的芸芸衆生。
杜棠梨叩拜完毕,看到身边的姚芊儿还在双手合十,嘴唇微动,不知她在祈求什麽样的心愿。
杜棠梨想,姚芊儿最挂念的应当是她的亲事了,过门之後可否琴瑟和谐,夫君是否值得托付终身。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一年前自己及笄,正该议亲,但母亲的过世打乱了安排,几户本来有意的人家都不再登门。因为她要为母亲守孝三年,一般官宦之家都不愿自家的儿子等这麽久。
杜棠梨也曾听到姑姑私下对亲戚叹气:“那等愿意将就的人家,我们还不想将就呢,这孩子,怕是要被耽搁了。”
她只能装作没有听到,心里对终身大事却并不急迫,甚至不希望有人来提亲,将自己与某个根本不曾见过面的陌生男子联系在一起。即使这几天见了姚芊儿待嫁的排场,她也不觉多好。
杜棠梨在药师佛前祈求全家身体康健,在文殊丶普贤菩萨前求弟弟学业有成,然而到了三世佛前,她竟一时想不到该为自己求什麽。一个身影又从心底不受控制地升起,她默默垂下眼睛,于她而言,宁王就像生活在另一个世界的人,应该很难再见到了。
正殿不能进入,那後面应该是法堂和藏经阁。这些殿宇本身带着年代深远的气息,但又都已经过工匠巧妙地修缮与翻新,簇新的佛幡从古老的梁柱上垂挂而下,佛前的香案上摆着各色法器。或许是因为後天就要迎接御驾的缘故,一路行来,各处都十分空寂,没有其他香客,只偶尔看见一二僧人匆匆而行的身影,一闪就隐没了。
每到一处,丫鬟从人都等在殿外。
从第四重的圆通殿出来,杜棠梨发觉姚芊儿又落後了半步,便稍微停下来等她上前。也不知怎麽回事,进寺後姚芊儿总是在行止间落後那麽一点,加上衣饰的差别,弄得自己倒像是一行人中身份最贵的那一个似的。
那知客僧半途不见踪影,此时又走了过来,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姚芊儿,却对杜棠梨说道:“既然进香已毕,两位小姐可随贫僧在寺中略作随喜,再去用素斋。”
这些都是女眷进香的惯例,大多数寺庙中都有些名胜古迹,或者有来历的佛像法器可供游览瞻仰。杜棠梨觉得这僧人或许将自己看做了姚芊儿,想着是否该开口解释一句,又怕反而尴尬。姚芊儿已经接口笑道:“如此甚好,就烦请师父引路。”
穿过殿侧的游廊,杜棠梨发觉她们正被引着朝寺院深处走去,到了一座外观更加庄严的大殿前。她不觉停下脚步,此处难道会是传言中历经两年方重修完毕的皇觉正殿?可是就连她也听说过,正殿现在是封闭的,要等圣驾来过後才会择日正式开啓;还是自己弄错了方位,这里只是一座寻常後殿?
那知客僧回过头来,态度恭谦地解释道:“此处供奉有一串佛珠,相传乃是我佛当年用过的,等闲人无缘得见。宫里娘娘吩咐了,诚毅侯小姐是诚心的有缘人,故特地命小僧带同参拜,大有後福。”又道,“另一位小姐亦可同往。”
杜棠梨不禁犹豫了一下,自己是否还要跟去,姚芊儿却已经拉住了她的手,笑道:“娘娘恩典,感激不尽,我们一道去瞻仰。”
杜棠梨还没有弄清状况,就被不容分说地拉着,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走进殿中。
这座大殿的窗棂没有全开,殿内光线略显昏暗,她恍惚了一刹那,才看清这里空间比之前进入的几重都要深宏宽广,大殿中央垂下十数丈高的黄色布幔,将佛像遮挡严密,侧旁排列着十八罗汉,形态各异,栩栩如真。檀木香案上几只琉璃盘,供奉着新鲜饱满的时令瓜果。
知客僧指了指地上酱红色的织锦蒲团:“请贵客少坐,小僧去去就来。”
姚芊儿于是当先在一个蒲团上坐了下来,猜想着接下来会怎样。她发觉地面不知是用什麽石料砌成,平滑如镜,有几块上面像是有字。此时虽表现得若无其事,她心情其实极为紧张,自然不会留心那是佛家的六字真言“唵丶嘛丶呢丶叭丶咪丶吽”。
与上次不同,韩贵妃并没有明确地指示要她做什麽,似乎只是会安排什麽人丶发生一些什麽事,需要她在场而已。她心里没有底,虽然已经把杜棠梨弄来做垫背,但这一点小伎俩究竟能否奏效,却实在难说。此时她竟然有些羡慕杜棠梨的一无所知,至少比起自己的七上八下丶夜不能寐好多了。
这阵子,姚芊儿有时看到父亲欢喜的样子,心里除了讥讽,还有淡淡的疑惑:那麽多人想依附太子,盼望得到韩贵妃的青睐,可他们知道其中的滋味吗?
周围静悄悄的,带着方外特有的安宁平和。午时将近,阳光从半啓的棂窗间撒入,照在地面,许多微尘在那数缕光明中细细飞舞,令人难以想象在这样的地方会有意外发生。
她心中隐隐升起一个莫名的念头,如果是与宁王的亲随护卫定亲而不是庆恩伯,是不是至少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呼哨,姚芊儿猛地惊了一下,往四周看去,仍不见方才那知客僧的踪影。再转回头时,被巨大的布幔遮蔽的佛像後面,倏然抢出了几条黑衣人影。
变化太过仓促,姚芊儿听到自己与身边的杜棠梨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她想站起身来,只听到一个冰冷刺耳的声音说道:“时间不多,大夥儿动作麻利些,干完了立即回撤。”
麻利些干什麽?姚芊儿心里升起难以置信的恐惧。
殿外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呼,应是被捂住了口,声音发闷,但入耳仍然像是她的丫鬟发出的。跟着她看到一个黑衣人对着杜棠梨点了一下,杜棠梨顿时软软倒在地上。那人冷冷道:“请诚毅侯小姐稍歇片刻。”
“韩娘娘。”姚芊儿想说出这三个字,她隐约感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非常可怕的错误,然而来不及了,眼前黑影闪过,她只觉得胸口一凉,跟着一股冰冷刺骨的锐痛,话音就梗在了喉间,宜妃所说的那句话瞬间掠过脑海:过了这一关,荣华富贵,诰命加身。
她倒了下去,最後映入眼帘的是那黑衣人毫无情感的眼睛,还有上方垂下的黄色布幔,隔绝了佛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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