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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下子擡起眼眸,羞怯的神态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坚定和勇敢。
她轻轻而又坚定的声音飘荡在空中。.
“好。”
鸭舌帽男孩学着钟震绕着棺材走了一圈,然後停在了离棺材最远的一个蜡烛前面。
何谢想就算运气不好,吹到了吸血鬼破棺的蜡烛,也不能坐以待毙,总要试着逃跑。
吹灭离棺材最远的蜡烛,如果吸血鬼出来,还有逃跑的机会。
何谢牵着许言的手,「呼」地一声吹灭了蜡烛。
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到心脏砰砰砰的声音。
再静静地等了几分钟,什麽都没有发生,何谢眼带鼓励地看着许言。
许言凑上前吹灭了何谢旁边的蜡烛,依旧是毫无声响。
发现自己活了下来,许言的眼里迸发出惊喜的光芒,紧紧地抱住了何谢。
白雪儿看见这麽多人吹了蜡烛都完好无损,不禁有些跃跃欲试,早吹晚吹都是要吹的,说不定她的运气也跟前面那些人一样。
金发女子发现还是没有人中招,脸色更加阴沉,唇动了动,似乎要说些什麽。
“下一个,我来吧!”白雪儿努力露出镇定的微笑。
金发女子有些古怪地盯着白雪儿,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本在她嘴里的话转了个弯,又被吞了回去。
“好啊。”
“下一个,你来。”
白雪儿学着之前的人,绕着棺材走了一圈,然後选中了棺材最左边的蜡烛,闭上眼,轻轻吹灭了。
她面含期待地看着棺材,胸腔里的心脏咚咚咚地仿佛下一秒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同样也是一阵寂静,白雪儿的脸上一阵狂喜,她活下来了!
下一秒,毫无预兆般,棺材盖被移开,面色苍白的吸血鬼从棺里腾空而出,一把掏空了白雪儿的心脏。
她就保持着上一秒的狂喜表情,永远地没有了呼吸。
而罪魁祸首做完这一切後又默默地躺回了棺材,棺材板几乎也是瞬间被合上。
如果不是白雪儿的尸体就横在眼前,都几乎使人以为是幻觉。
金发女子在一旁似乎脸色变得好了很多,嘴角扬起了弧度。
“所以说,为什麽这麽急呢?”
当惨案发生的一瞬间,言墨感觉上方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
“不要看。”
温和低沉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言墨不自觉地就闭上了眼。
白雪儿倒下的一瞬间,许言惊叫了一声,躲入何谢的怀中,脸色苍白如纸。何谢眉头一皱,紧了紧抱着许言的手,无声地安慰着。
医生在发生惨案的一瞬间,双手握拳,眉心蹙成了个川字,他有些呆滞地看了看地上的白雪儿,她胸口上绽放了一朵血色之花,摇摇晃晃的,他拿起自己一向治病救人的双手无神地瞧了瞧,眼睛里几乎失了光彩。
所以,在这里救人的白衣天使不再拥有妙手回春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像一个个泡沫消失在无尽广阔无垠的海面上。
而他,无能为力。
医生呆住了,似乎一瞬间变成了一个迷路的孩子,有些迷惑,又有些懵懂。
钟震却是最无法置信的那一个,他踉跄了几步,有些粗鲁地推开了旁边的医生,冲到白雪儿的身边,跪倒在地,眼泪倾斜而出,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捂着自己的眼睛哭成了一个泪人。
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凑近白雪儿的脸庞,胡乱地擦了一下眼泪,面前狂喜带着狰狞的脸庞在他眼中逐渐与他前些年被歹徒持枪击毙的女儿重合。
他的女儿那时候也是这样花儿般的年岁吧,青春年华,却在他和找上门来复仇的歹徒对峙时,被歹徒乱枪射死。
他什麽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片混乱的血色。
至此以後,一纸辞职信静悄悄地躺在了警察厅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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