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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苍白的脸色上淡淡荡起一抹笑意:“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本殿下的秘密,那就得替本殿下守住秘密,可是……”
男人眉头微挑,一脸的邪狞:“可是,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萧印嗓音又轻又缓,可落在画师的耳朵里,却如一把锋利的尖刀,正抵在他的眼球前。
只要稍不留神,便会跌入黑暗的深渊。
画师立刻跪下,匍匐着朝这边爬过来,哀求道:“殿下殿下,求您放过小人吧。”
“小人家中有妻儿老小,不能没了小人……殿下放心,小人一定会为殿下守住秘密,若说出去,就让小人天打雷轰,烂嘴巴!”
话音落下,萧印的眼眸里亮了亮,冷冷一笑:“烂嘴巴?”
“这是个好主意!”
画师怔了怔,满脸惊恐:“殿,殿下……”
萧印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戾气,端起手中的酒,缓缓说道:“那就毒哑了吧!”
画师听了後,瞬间瘫软在地上:“……”
“对了,本殿下差点忘了,你还会拿笔,再把他一双手砍下来!”
男人吩咐完这些,立刻有人上前,把那位画师拖下去。
萧印望着远处的风景,自言自语道:“在萧慎徽这条狗的地盘上,就是让本殿下烦躁!不能随意打杀!便宜这些低贱的贱民了!”
守在身边的心腹听闻後,连连附和着。
……
然而在另一头,那些被拔了秧苗的村民站在地头,聚在一起。
每张脸上都有着风吹日晒的痕迹,此时都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空荡荡的地里。
“我家的地全都被祸害了!可让我家这几口人怎麽活啊!”
“老天爷啊,你咋这麽不开眼啊!”
一个妇人忽然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着。
这时,另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男人开口劝道:“青山家的,你别喊了,你家地被祸害了,大家的地也没好到哪去!”
地上的妇人闻言一骨碌爬起来,红着眼眶喊着:“村长,这若是天灾,我也认了,大不了天塌了,大家一起顶!”
“可这是那个遭天杀的人干的!把地里的秧苗都拔走了,让我们怎麽活?难道天天去村长家里吃饭?”
男人叹气:“青山家的,你这是说的啥话啊!”
“那个人是你能说的麽!小心掉了脑袋!”
妇人擡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我不管,我要去衙门告他!反正我不怕!今天能拔了百姓的秧苗,明天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说着,那妇人便转身离开。
“你站住!”中年男人看着妇人背影,怒吼道。
妇人闻言停下脚步,扭过头,愤愤不平的盯着他。
村长叹气:“还是我去吧,你赶紧洗把脸,回家奶孩子去!照顾好孩子才重要!”
“去!妇人都回家去!”
一旁汉子喊道:“村长,我们也跟你去,人多力量大,我们要讨回公道!”
“对!我们都去!”
村里的这些人纷纷拿起农具,集结了一群人直奔庆门县县衙。
转眼来到下午,滚烫的太阳已经落在西边。
黄县丞正呆在前衙,和官吏们正整理科举报名的名单,需要交到青州府去。
正在这时,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喊道:“县丞大人,门口……门口来了很多百姓,手里都拿着家夥,看样子是要闹事!”
黄县丞听了後,眉头紧锁,怒吼着:“青天白日的,闹什麽事!”
“是真的……您快去瞧瞧吧!”
黄县丞放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去往衙门口。
等来到门口时,的确如小官吏说的那样,一大群百姓手里都拿着农具,聚集在此处。
大有一种要把县衙拆了的架势!
百姓见到他,纷纷开口哭诉:“县丞大人,请为我们做主!”
“为我们做主!”
黄县丞来到他们近前,扬声问道:“你们这些怎麽了?一群人站在这儿成何体统!”
村长上前交谈:“县丞大人,事情是这样的,下午有一帮自称是太子的人来到村子里,拔走了我们的秧苗!”
“什麽玩意儿?太子?”黄县丞满脸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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