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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屁股蛋上点了一个黑点,长衡觉得很熟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是他自己的屁|股。
“你别画了!”长衡出声制止。
“为什麽,还没画完呢。我还想衡儿赏赏我的画。”君灼擡起头,神色有些无辜。
常安也擡头似乎想看君灼的画。
长衡察觉,立马侧身遮挡常安的视线,警告道:“现在在比试,请专注自己的画。”
常安哦了一声,低头画画,馀光却不死心往那边瞄,君灼到底画了什麽让长衡的反应那麽大。
结果都一样什麽都看不到,被长衡当了个严实。
君灼笑笑,说道:“他都快画完了,我还能继续画吗?”
长衡硬着头皮,道:“画吧……”
目光落到手里的墨盘上,一个不好的想法从脑海中诞生,或许他可以趁君灼不注意把墨汁泼到君灼的宣纸上。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君灼来说不公平……他在想什麽不公平,自己的马上隐私就要被暴露出去了!
犹豫的时间两个人都画好了,各自将画铺开。
长衡连死的心都有了,却听见常安感叹的声音:“真牛。”
那是一声发自内心的感叹。
长衡愣住,然後看过去,更愣了。
那一个个屁|股蛋都变成了陡峭的山峰,点了痣的地方生出枝丫,变成悬崖边的松柏。
若从拿起来,从侧面看,云雾变成发,山峰变成脸,松柏变成眉,碎石变成眼……那俨然是一个漂亮的人,是谁呢?
是长衡。
君灼像一个胜利者,揽住长衡的腰,询问:“怎麽样?”
长衡还没从画的变化中回过神,探究的目光流连在画上,似乎在寻找这幅画一开始的模样。
常安心里很佩服的,但是不承认君灼这个人:“不怎麽样,你没画出山的形态,你的侧重点都在人身上,偏题了。”
“那又怎样?”君灼揽着长衡的腰往外走,他就是那个获胜者,“画就留给你欣赏了,人我带走。”
常安气得咬牙,却又无可奈何,接收到长衡的目光,他才稍稍平静,冷静,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不能冲动,不能被君灼发现端倪。
不能让做好的计划毁了。
两人离开常安的住处,沿着鹅卵石路往回走。午後的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连带着心情都好了不少。
长衡实在好奇,询问他:“你是怎麽做到的?”
君灼明知故问:“什麽怎麽做到的?”
长衡觉得难以啓齿,对上君灼戏谑的目光才知道那人在耍自己,板着脸拍开君灼放在腰间的手。
君灼轻笑了下:“我也不知道,随便画的。”
从前想念长衡的每个日夜就是这麽过来的,看什麽都像长衡,于是,想着想着就画了出来。
思念至极时,每个事物都像自己心悦的人。
却又都不是。
君灼圈着长衡的腰,把人带到自己怀里:“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和衡儿赏寝宫里的那些画。”
“滚。”长衡再次推开君灼。
君灼再次不死心的贴上去,长衡再推开……如此反复,幼稚的像小孩。
太阳太过炙热,融化了千尺之厚的寒冰。
也或许,是南朝的春天提前到了。
最後一次,君灼把人死死搂在怀里,咬着长衡的耳朵,声音低沉蛊惑:“衡儿,你笑起来真好看。”
长衡瞬间不笑了,挣脱开君灼的钳制,自己一个人离开了。
为什麽不能像儿时那样对着我笑呢?
君灼脸色苍白,难受的捂住胸口。
【作者有话说】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取自元稹《会珍诗三十韵》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取自《诗经·关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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