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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爹。”长衡无精打采去祠堂跪着。
世安一直守在门口,长故火儿很大,声音更大,他自然而然把话听全了。
知道长衡被罚,他幸灾乐祸。
长衡路过他时,他没忍住笑出了声。
长衡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再笑你替我去跪。”
“还在那玩笑!”
“走了走了,这就走了。”
长衡在祠堂跪到戊时,天都黑透了。
长故进来敬香,看见长衡时瞪了他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想着让衡儿不参与朝中事,平安长大就好,没想到让他和劭儿宠过了,成了现在这幅玩世不恭的模样,是他教子无方,无颜面对妻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爹,时间到了吧,我能起了吗?”
长故叹了口气:“什麽时候能让人省点心,这比不过人家,那也比不过人家,生你干什麽用的!”
“让您前十几年白干的。”
“……”
忍。
这是祠堂不能骂,也不能打。
长故指着长衡,气得吹胡子瞪眼:“滚!别让我看见你!见你一次我让你兄长打你一次!”
“嘘,这话让祖宗听见了可是大不敬。”
“……”
长故擡脚踹长衡的屁股,骂骂咧咧:“赶紧滚!”
“都不留我用膳吗?”
“我现在只想……”
“嘘,祖宗听不得粗暴的话。”
“赶紧离开,别让我看见你,看见你就来气,什麽玩意儿。”
“这就走,省得让您老人家生气。”
长衡站起来,只是因跪的太久又差点跪回去,被长故眼疾手快拉住了。
“谢谢爹。”长衡笑嘻嘻道。
长故都不想认这个儿子,眼神十分嫌弃,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长衡被守在外面的世安扶上了轿子。
实在有些晚了,路都看不清,只能借着别人家的火光摸索着前进。
不知走到哪,轿子猛得一停。
坐在轿子里的长衡没有任何防备,身子猛得向前倾,膝盖跪了太久没力气现在还没缓过来,被这突来的停顿一弄,直接跪在了轿子里。
长衡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忍着疼痛坐回去,问:“怎麽回事?跟了我那麽久,办事怎麽还毛毛躁躁的。”
“回侯爷……前丶前方多了红轿子……”世安的声音哆嗦,不敢置信的看着路上多出来的红轿子,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轿子啊,“你,快去看看。”
世安随便指使了轿夫让他过去看情况。
轿夫擡了很多年的轿子,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害怕的双腿都在打颤,迟迟不敢上前。
薄薄的雾环绕在红轿子周围,好像民家话本里阴界阴门大开,小鬼擡轿出来嫁鬼新娘的传说。
“没用的东西。”世安道。
轿子?
长衡道:“让我看看。”
“轿子来历不明,怕是有人故弄玄虚,安全起见。侯爷还是待在轿中,让小的去看吧。”世安说。
轿檐上挂着的金铃铛突然响了,声音有些钝,让本就诡异的环境变得更加诡异了。
一阵阴风吹过,四个轿夫抖着腿,不敢向前,也不敢退後。
长衡说:“放下来吧,我去看,不会有事的。”
他猜到是谁了,但是不确定是不是。
“侯爷,太危险了,您还是在轿子里待着安全,实在不行,我吩咐下去我们回丞相府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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