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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醇喉结一滚,迟疑了下,才若无其事地把手搭上去。
店里不做异性按摩。他知道汪悬光最近常来按摩,接待她的都是女按摩师。今天一进门,他看见汪悬光洗完澡,半裸着趴在按摩床上时,脑中轰地一声!
他清楚这位汪小姐冷酷高效的行事风格,交换信息的同时再做个按摩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就像他上次给她洗头一样。
……可是男人的脑子都长在下面。
他越是命令自己不要多想,就越是按捺不住心猿意马。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每句话都得反应几秒。直到聊到秦销倒大霉,才将将从别扭中缓过来。
现在能聊的都聊完了,屋内一静下来,气氛又暧昧起来。
她背上那几个吻痕像裹挟着砖瓦石砾的洪水,那些不能想、也不该的画面冲垮了摇摇欲坠的理智,汹涌冲进脑中。
杨醇闭了闭眼。
涂着精油的手指,谨慎地沿着肌肉纹理游走,避开秦销吸吮出的吻痕。
他一遍遍在心里唾骂着自己的龌龊,又在脑中默算着两位数的乘法,以此强行让理智重启。
“你跟秦销……相处得……还可以?”杨醇掩饰住声音中的异样,仿佛随口闲聊,“他把丢导弹也告诉你了?”
“他没说,”汪悬光还趴着,清冷的声音微微发闷,“是他未婚妻和表哥找我拖秦销。”
“谁?!”
杨醇猛然一震,惊得声音都变调了。
“你说谁盗了导弹?”
“魏今夏和楚湘。”
这个消息掀起的惊天巨浪,让杨醇无暇顾及那份不该有的心猿意马,以至于他的手掌在思考之前先一步动作,重复着做过许多次的肌肉记忆:
——将汪悬光的浴巾再往下拉,拉到腰部,露出整个背部,继续给她按摩。
而他刚把浴巾提起一角,敏感的中枢神经剧烈一痛,如同冰水与岩浆这两股全然相反的极端感觉,从脊椎直冲天灵盖!
顾客做全身按摩前会先冲完澡,洗完穿一次性内裤出来,趴在按摩床上,身上只盖着件浴巾。
浴巾再往下拉一寸,他就会看见汪悬光的胸部……哪怕她趴在床上……尤其是她趴着的姿势……那丰盈的……会被挤压……
杨醇眼中暗光闪烁,拎着浴巾一角的手,僵持悬停在空气中轻微颤抖。脑中那根要崩到断裂的弦,正发出岌岌可危的警告。
——住手!不能拉!
——按到这里就行了!!
——随便找个理由让她赶紧走!!!
烛火无声跃动,空气一寸寸发烫,烧得他胸腹痉挛窒息,快要溺死在浓郁的薰衣草芳香中。
“还没考虑好吗?”汪悬光忽然开口。
杨醇嗓音低哑:“什幺?”
“你这幺久没动,是在想魏今夏搅了局?还是在想……不该碰我?”
杨醇的眼皮不详地一跳。
“你觉得我很危险,危险就代表刺激,人又天生向往刺激。
“尤其你还很忌惮秦销,我是秦销的情人,对你的性吸引力是倍杀。
“上次你送我去开车,是想拉近我们的心理距离。其实没必要绕那幺远的路,你现在可以把浴巾拽下去。”
汪悬光放松地趴着,声音淡漠,语气平直,怎幺听都不带一丝挑逗和暧昧,但那最后几个字落下,威力不亚于核弹在天安门广场上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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