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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坛口的纱布刚掀开一角,酸甜的香气就顺着风飘了出来。
刘海中双手捧着粗瓷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紧张得脸上的肥肉都忘了抖动。
阎埠贵跟在旁边,手里攥着块刚切的黄瓜条,同样紧张得手心冒汗。
刘海中小心翼翼地夹了一根黄瓜条送到嘴里,牙齿刚碰到脆嫩的瓜肉,“咯吱”一声轻响就漫开在唇齿间。
冰糖熬出的清甜裹着陈醋的微酸,混着姜丝的辛香,一点不齁不涩,连带着夏天的燥热都被压下去大半。
他眼睛倏地亮了,又夹起一根塞给阎埠贵:“老阎,你尝尝!成了!比酱菜铺的还好吃!”
阎埠贵嚼着黄瓜条,眉头渐渐舒展开,连声道:“要的就是这味儿!冰糖熬汁没白熬,坛子烫三遍也没白费!”
两人凑在坛边,你一根我一根地尝,嘴角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
特别是刘海中,之前腌蒜失败的阴霾,总算被这股酸甜气冲散了。
“走!咱去饭馆找林东来!”
刘海中擦了擦嘴,找了块干净油纸,把腌黄瓜仔细包了五斤,揣在怀里就往饭馆跑。
阎埠贵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罐没吃完的黄瓜条,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
到了饭馆,林东来正在喝茶。
见两人兴冲冲进来,林东来放下算盘:“二大爷,三大爷,看这样你们这是又有好东西了?”
“东来,什么都瞒不过你,你尝尝!”刘海中赶紧打开油纸,酸甜香立马飘满账房。
于莉先听见动静走来夹了一根,嚼完眼睛一亮:“这腌黄瓜真脆!配早上的小米粥正好。”
林东来闻言,也尝了一根,点点头:
“味道确实地道。这样,我先收这五斤,放前厅当小菜,卖得好再跟你们订。”
他让于莉给了四块钱,八毛一斤,一分没压价。
没成想,这五斤腌黄瓜竟成了饭馆的“爆款”。
熟客张大爷喝着粥,就着腌黄瓜,一口气多吃了两个馒头,临走还问:
“林老板,这腌黄瓜哪进的?给我也留两斤!”
往后几天,点腌黄瓜的客人排着队,五斤没撑到三天就见了底。
林东来本想让傻柱也给做些腌黄瓜,可想想店里生意红火,担心他忙不过来。
二来也想给两位大爷一点面子,让他们能赚点零花钱,便让于莉去找两位大爷再买些。
于莉下班后赶紧找到了两位大爷,让他俩再给饭馆送十斤腌黄瓜。
一听这话,刘海中和阎埠贵乐坏了,连夜开坛装罐。
钱到手后,阎埠贵蹲在院里,借着煤油灯的光开始算账:
“二十斤能卖十六块。黄瓜是光福从顺义拉的,花了六块。
冰糖、陈醋、红辣椒加起来两块五;我家那坛子是老物件,不算本钱,这样净赚七块五。”
“净赚七块五?”刘海中蹲在旁边,手指在地上划拉:
“我家老婆子切姜丝切到半夜,我守着熬汁到后晌,光福来回蹬了四十里地,费了不少劲。
你就出了个方子,拿了点花椒八角,凭什么跟我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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