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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走向了通道的最深处,只见一片霞光照耀,折射出无数光线。草灵君瞳孔微缩,道:“果然在那。”
五人不由加快了脚步,而光线也越来越亮,直到……
异宝近在眼前,顾恒卿问道:“它会一直光吗?”
草灵君摇摇头:“当有人拿起的时候,它就会认主而收敛光芒。”
“那也就是说,还要这件宝物的有缘人?”石小侯问。
草灵君颔。
鋆见说道:“我们能走进这里,见到异宝,就说明我们就是有缘之人。”
“可是——”石小侯为难道,“这宝贝才一件啊。”
五人相互看看,顾恒卿说:“我有血玉笛,足够了。”
鋆见摸了摸自己的鞭子:“这银钩鞭用起来挺爽,我只需要它。”
雪容轻轻说:“我不喜欢这颜色。”
草灵君看向笑得满面春风的石小侯,无奈说:“你不是有一把剑了吗?”
石小侯说:“这不举起来不顺手嘛,没准这宝物也是一柄剑,专门等着我呢?”
草灵君说:“宝物只能认一主,你已经有剑了,还用别的,原来的剑不是会伤心?”
石小侯叹气道:“我这柄剑怪沉的,虽说有点灵气,可到底不如这宝物出的光耀眼。”
“胡说,宝物之光全凭主人修为,你修为高了,宝物的光也亮。”草灵君说。
石小侯一脸看穿真相的表情:“草灵君,是您老人家自己想要吧?”
草灵君严肃道:“怎会,我们五人一路同行,好不容易比魔族先找着了宝贝,我怎么能一人私吞?而且,我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会和你们这些小孩子抢宝贝?”
“是是是,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草灵君莫怪。”石小侯无奈道。
草灵君这才露出笑容,捋着胡子说:“就是,本君是看大家手头都有宝物,不好丢弃不用,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话说回来,我还从没见草灵君的法器呢。”石小侯挠挠头。
草灵君假咳一声,走上前去拿霞光包裹中的宝物。
顾恒卿说:“草灵君的法器,就是那两个袖子。”
石小侯扑哧一声。
霞光敛尽,四周又变得漆黑无比,雪容放出一道雪光,亮如白昼,视线又清晰起来。
石小侯叫道:“草灵君,你拿了什么宝贝?”
草灵君背对着他们,如一座雕像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四人奇怪地互相看一眼,须臾,就见草灵君面色沉重地转过了身,缓缓朝他们走来,气氛为之一凝,莫名压抑。
石小侯眨眨眼睛,那宝物被草灵君藏在身后,却不卷入袖口。
鋆见问道:“草灵君,你拿了什么宝物啊?”
草灵君面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咳了咳,说:“我宁可它被魔族拿走。”
四人好奇。
草灵君内心苦苦挣扎了下,一只手慢慢腾到众人面前。
一把利刃,冒着银白色的寒光,一看就知锋利无比。
“这把刀不错啊!”石小侯赞叹道。
“咦,刀柄上还有字,盖世之宝,无非自宫。”鋆见看着,念出来。
其他人冒了冷汗。
鋆见道:“死鸭子还嘴硬,我当什么稀罕物儿,原来也就一把自宫刀,让本公主不远千里,漂洋过海到这一趟。”
“呵呵,全都自宫了,那这世上就真没完整的雄性动物,可不是盖世吗!你吹了半天的宝贝,原来就是这自宫用的刀,呵,恐怕男人中也就您老人家口味清奇,把它当宝贝。”石小侯打趣着说风凉话。
大家忽而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草灵君。
“沈括的《梦溪笔谈》卷三云:‘予出使至磁州,锻坊观炼铁,方识真钢。凡铁之有钢者,如面中有筋,濯尽柔面,则面筋乃见,炼钢亦然。但取精铁锻之百余火,每锻称之,一锻一轻,至累锻而斤两不减,则纯钢也,虽百炼,不耗矣。此乃铁之精纯者,其色清明,磨莹之,则黯然青且黑,与常铁迥异。亦有炼之至尽而全无钢者,皆系地之所产。’这把刀观之即晓,乃天然玄铁自动铸成,居然横空出世,可见是一稀罕之物,草灵君既然先得,那我们就不必担心被魔族领先了。”顾恒卿说。
鋆见默默无语,他这时候背什么文章啊。
石小侯以拳抵在唇前:“咳咳,顾师叔知识渊博,广读诗书,在下佩服。”
雪容看了草灵君,说:“这把刀遇着草灵君,是一种缘分。”
“可以当菜刀。”石小侯补了一句。
草灵君静静地把刀收起来,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是啊,总比什么都不来要好。至少我们来了,还比魔族快,最先抢到了宝贝,就算是自宫的刀,也认了。”
“可是,宝物自然认主,为什么其他人也能使用助魔壶?”顾恒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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