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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薄求和白求跹一身夜行衣,和着色不变的草灵君来到了薄家门口。
“从这里走进去,往左拐,沿着回廊直着走,就到表姐的房间了。”薄求说。
白求跹说:“可是我们该怎么进去呢?”难道,施展轻功?
草灵君一拂袖,说:“雕虫小技,交给本君来。”
话音刚落,薄求和白求跹只觉后领被一只手揪起,轻轻一提,身子悬空,踏上了一个屋顶。草灵君松开手,两人惊魂未定。
白求跹感叹道:“草灵君,你还真会轻功啊!”
草灵君默默的,脸上却有自豪的神色。
薄求轻咳一声,指着说:“那个就是表姐的屋子了。”
白求跹颔道:“那我们就过去吧。”
薄求一挑眉,说:“家府守卫森严,倘或弄出一点响动,恐易被当做刺客捉拿。我们这身打扮,白兄还可,只是我和这位草公子,不太方便进去吧?”
草灵君听到薄求管白求跹叫兄,眉头微微一蹙,打量着白求跹的着装,忽然想到什么,眼中划过一丝狡黠的笑,说:“我们当然不是直接进去,只在房顶上窥看,但有意外,进去不迟。”
白求跹愣道:“这是要空降?”
草灵君眼中笑意更浓:“这滋味不是更好吗?”
薄求和白求跹默然无语,草灵君便带着他们跃过其他屋顶,到了表小姐的房瓦上,揭开一片,三个头偷看里面的景况。
“黑灯瞎火的,人都睡了。”薄求只看到一团漆黑,闷闷道。
“夜间阴寒,邪气滋生。”草灵君道。
薄求撇撇嘴,看了看旁边的白求跹,相较之,是一脸的专注,仿佛要可见一斑,从中查寻到更多的线索。
“很明显,那东西还没来。”薄求说。
另外两人神情凝重,没有人理他。
薄求一下恼了,却只把责任推给草灵君,恶狠狠地瞪着他。
“喂……”他忍不住出口斥道。
“嘘。”草灵君和白求跹同时伸指于唇前。
薄求正要说的话憋在肚子里,满腹的不甘和委屈。
然而,一阵阴风扫过,连他也感觉到不对劲了。
“刚刚那阵风特别凉,阴凉刺骨,很可疑。”他轻声说。
白求跹说:“我以前遇到的也是这种风。”
她只是因事想起了那段被恶灵欺凌的早晨,但看到草灵君和薄求都面情复杂的看着她时,才醒悟过来,说:“呃,我不是那种人,也没有……”
“白兄,你也曾碰到过这种东西?”薄求睁圆了眼睛。
“呃,我是那种恶灵,专门欺负我。”白求跹说。想当初她被恶灵打醒,会念三遍“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或右手掐诀,默念几遍《心经》的最后一句“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祭出微薄的结界。然而,有那么几次不灵。
草灵君皱眉说:“我送你的香囊记着随身戴着,必要时也能护你平安。”
白求跹点点头,答应了。
薄求大惊小怪道:“你还送他香囊?天啊,你们两个可是男人啊,怎么……哎哟,白兄,”他抬手扶额,肃然道,“遇到这种事,你怎么不找我,我家里有一把七星龙渊剑,你拿去安放在书房,可以镇宅。”
白求跹连忙说:“不用的,我家里有一把龙泉宝剑,当年我出生时,老爹在医馆外看到有人卖传家宝,因迫切需要,就3oo文钱给卖了,那真是一把好剑,至今还挂在我房间的墙上呢。”
草灵君一听,大皱眉头:“你怎么可以挂在墙上?”
白求跹见此一怔,说:“我因为经常闹……那些东西,所以老爹就把剑挂在墙上了。”
草灵君摇摇头,闭眼叹气说:“若不是你的命早已注定,就是十来个人也逃不出这血光之灾,你回去后趁早把剑取下来,或搁在剑盒中,或置于书房,万不能放在人住的房间。”
白求跹摸摸头:“我听说那些东西很怕刀剑,当初老爹还在我枕头底下放刀子呢。”
草灵君叹着气:“此一时,彼一时,方法因灵而异,并不是总能有效的。”
薄求看着他们两个嘀咕半晌,呆愣愣地说道:“白兄,难道你真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被那些东西缠上可不是好事,你……”
白求跹淡淡微笑道:“我没事,最近好多了,我偶尔会让老爹在房间内烧苍术,有的是清新空气,驱除邪晦。”
正说着,猛听见一声邪魅的异叫,如铁刀磨石之声,刺耳异常,草灵君皱紧眉:“并非灵体,是妖邪。”
白求跹和薄求面色一变。
人鬼相对来说,还勉强能应付,若是妖邪,他们可不只会阴术,搞不好生吞活吃了他们都没数。
草灵君留神细听了会儿,说:“无妨,修炼不足三百年。”
白求跹都有点佩服草灵君了,他怎么一听就能猜出对方的修为?要是见了面,是不是还可以找出对方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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