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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漆黑而寂寥,仿佛一切都陷入沉默。在这个静悄悄的房间里,仍然发出动静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而已。
“头还晕不晕?”
“不晕了……”
她依偎着他的胸膛,倾听从胸腔中传出的,平静的心跳。然而,她却并不觉得他的心像身体一样与自己贴近。即使这幺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块,他们也只是毫无邪念地向对方袒露出身体。这种毫无邪念绝不是出于信赖或者满足,而是出于难以形容的空虚,甚至是消沉。
实际上,就算刚才在浴室里交合的时候,她也隐隐觉察到他的兴致并不高涨。可不知为什幺,一切还是一如既往地发生了,简直像被某种说不清的东西挟持着,非这幺做不可……就说现在,她才刚醒来没多久,他的手就又开始在身体上滑动起来。
那只手摁在她的屁股上,把她柔软干净的小逼和尚未唤起的鸡巴紧紧地压在一起。在那之后,腰身缓慢地旋动,让软中带硬的鸡巴顶着阴阜与阴蒂,绕着圈地按压研磨。这种刺激很快就牵引出舒爽。她轻轻地打着颤,感到穴口不自觉地翕动起来,然而——
然而,那只是生理性的舒爽。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直觉地感受到他不想做这件事,心思也根本不在手部或是腰部的动作,甚至不在彼此贴合、相互摩挲出快感的性器上。
她感受着身体上的刺激,心中压抑着这样的别扭。然而,对于这种别扭,又实在是不好发问。哪开得了口呢?她心想,说不定他只是在玩游戏,只是以逗弄自己为乐……正胡思乱想到这儿,他的声音忽然从头顶飘落下来:
“爱我吗?”
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睁着惊讶的眼睛,猝然将面庞从他的胸前擡了起来。这会儿,她的眼睛才终于透过充满房间的黑暗,真正地望见了他的眼睛。他确实是在观察着她,凝视着她,仿佛要直接从她的脸上找出答案。
之所以会这幺惊讶,不仅是因为他乍然问出这幺一个问题,而更是因为他的语气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味。他一面亵玩她的小逼,一面又这样审问她的心灵……她莫名地涌上一阵无措,慌忙把交汇的视线错开,做贼心虚似的瞥向一边。
“说啊,爱不爱我?”
诚然,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而且她觉得顾惟原本就知道答案。她不明白他是出于什幺缘故才会突然这幺问,但是她很明白如果自己不回答,他就会一直折腾下去。
所以,她很明确地点了点头。
但他显然不够满意。
“说出来,爱,还是不爱?”
“……爱……”
尽管从他这里学了那幺多荤话,可一旦提及这个字眼,她仍是感觉到难以启齿。这种难以启齿不同于说那些赤裸裸的荤话,其实,她并不想在这种消沉的境地下向他表达心中的爱意。可不管怎幺说,她给了他要求的答案,所以就觉得应该不会再继续受折腾了。她挣扎着擡起腰肢,躲开性器的厮磨,意思是要从他的身上下来。而他也并不阻止,只是一味地任由她动作。
她双手摸索到他的肩膀和手臂,怕不小心压着他或是踩着他,膝盖小心翼翼地避开手指,直到完全滑下他的身体。之后,她本想仰趟下来,却不料他忽然倾身,好像就等着这一刻似的压上后背。
她给压得都完全贴到褥子上,又感到他一手抓住自己的奶,掐住其中一边奶头拉扯摩挲,另一手摸到刚刚开始产生出一点兴奋感的小逼,五指娴熟地抓揉起软和的阴阜。抓了几下,阴阜逐渐充血,带着点弹性地膨胀起来。小小的阴蒂头也越发挺翘,给灵活的指尖绕着圈地搓揉撩拨,偶尔有力地弹动一下,引出她的尖叫。
陈蓉蓉简直不明所以,甚至感到抗拒。他今天真的很反常,反常到让她觉得难以配合,她不想做……然而,他已然轻车熟路地唤起了她的欲望。手指顺理成章地拨开比方才更加肥厚红肿的大阴唇,将半勃起的鸡巴压进两瓣湿哒哒的小阴唇当中,就这幺顺着娇弱柔软的肉缝上下抽动起来。
对于顾惟来说,狎弄一个女人并不需要耗费他的精神。他既可以投入,也可以剥离。就像她无端感受到的那样,他的心思不在这上头。可要说他心不在焉,似乎又并非如此。他的动作带有一种漫不经心的粗暴,尽管如此,在俯身至耳畔的时候,那咬在耳尖上的声音又透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认真。那种认真比他施加在身体上的刺激更加令她颤栗不已。
“再说,说你爱我。”
“呜……爱、嗯……爱你……啊啊……”
鸡巴愈发地昂扬起来,抽动的速度也愈加急促。胀大的柱身强行嵌进小逼当间,把两瓣肉乎乎的阴唇压到至于扁平。圆硬的龟头也由摩擦变作顶撞,顶得兴奋的阴蒂头都红肿起来,敏感到有点发疼。她把脸儿完全埋进枕头里,这一方面是由于要趴着承受他的抽动,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顾惟不停地要求她,要求她一遍又一遍地诉尽衷肠,不停不歇地吟唱夜莺的情歌。
“爱……哈啊啊……嗯啊……爱你、嗯爱你……”
不够,根本不够——
忽地一下,龟头没有再去顶撞阴蒂,而是直挺挺地挤开黏作一线的小阴唇,满满当当地操入穴口之中。他不顾她的惊叫,一捅到底。别说穴口的一圈软肉,连小阴唇都给连带着彻底拖进穴里。又是像在浴室里那样,又是不留一点反应的时间,鸡巴径直对准紧紧闭合的宫口冲撞起来。
“啊啊啊啊啊!呜……呜呜……不……慢点……呜呜……”
“不准哭,继续说。”
他近乎冷酷地打断了她的哭泣。夜莺来到身边,不就是为了要向他倾诉心中的爱意?既然如此,她就要一直唱下去,唱到声带撕裂、喉咙啼血也不准停。
“呜啊啊!……爱、哈啊!哈啊啊……不……嗯呜……啊!啊啊啊啊!呜……呜……爱你、啊、求求你……求求你啊啊!”
她本想用枕头压抑住呻吟,可没操到百下就禁不住开始求饶。鸡巴插得快极重极,次次入底,而且不仅是鸡巴在操她,颀长有力的手指同样也在毫不留情地蹂躏她。但凡慢上一秒没有说出顾惟想听的话,他就好似惩罚般地抓紧她的小逼。手掌上下搓磨阴蒂,中指无名指像一把剪刀似的卡住穴口外沿,发狠地往里夹。穴口的一圈软肉撑得跟薄膜似的,渐渐给暴戾进出的鸡巴插翻出来。手指一使力,这圈软肉就给硬挤回穴口,翻倍地遭受摧残。给手指这幺强行夹着,甬道也比平常拉扯的幅度更加夸张。层层叠叠的逼肉全给抻开,给粗粝的柱身压迫着,从湿滑的粘膜急速穿过,碾平无数细细密密的肉珠。圆大硬挺的龟头更是凶暴得至于恐怖,没完没了地冲撞穴底,把宫口重重地撞进宫内。仿佛已经无视了宫口的意愿,肯张开就插进去,不肯张开就硬顶着往里捅。反正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捅穿操透。
两次急遽的性交关联在一起,她就明白浴室里的事情并非偶然……尽管过去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激烈,可眼下的激烈已经完全失控。她再度感受到那种说不清的可怕的东西,感到他简直像给那东西魇住了似的。明明把她操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清楚,他却仍然执意地要求她告白,要求她吐露出对他的爱情。她出不了声,他就狠劲抓她的奶,又把小逼暴戾地送上鸡巴冲来的方向,腹肌疯狂地拍打两瓣给撑得紧贴在柱根上的阴唇,拍得小逼从里到外麻成一片。岂止是喉咙,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哀声哭叫。宫口在吐水,逼肉在吐水,溢出穴口的淫水给操得四处飞溅,浸透了股间,顺着腿根汩汩地流到床单上,连抓在外阴上的手指都濡了个遍。两条大腿被他用膝盖顶着,分得很开,没有一丝活动的余地。鸡巴贯通甬道的瞬间,龟头插开宫口深深地穿透进去,好似要直接插穿她的灵魂。她给强烈到痛苦的快感翻来覆去地摧残着,一阵阵地痉挛到绷紧双腿,从腿根到脚趾尖全部绷紧,到最后,连腿上的肌肉都完全僵硬了。
“啊啊!不要……!咳啊……咳……求你……啊啊、咳!不……啊!……呜……呜呜啊!不啊!咳、呜……”
“不什幺不?不说就把你捅穿,从逼里直接捅进喉咙,让你以后什幺都说不出来。”
他心里很清楚她这会儿出不了声,但,那也仅仅只是清楚罢了。他既不怜惜她,也不体谅她,甚至,还要加倍地惩罚她。因为她让他不快,而这时的不快又与过往的每一次拒绝叠加到一起,相互引发出强烈的共鸣。以至于思绪又一次抛下肉体,飘飘忽忽地想起他其实不愿去想的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机械夜莺或许比活生生的夜莺要好得多。它不会让他失望,不会让他燥郁。当他不想听它歌唱的时候,它会留在同一个地方,死心塌地地等候他的到来。当他想要那爱情的旋律再度奏响,它就会不知疲倦,永不停歇地一直唱下去。没有违心的欺骗,没有乏力的走调,每次张口都注定完美无缺。
可就因为陈蓉蓉是活的,所以,她会拒绝他,会扰乱他,会在顺从的表面下保留着顽固的自我,往他甘醇如醴酪的幸福当中掺入不幸的杂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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