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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婉伸手去摸妹妹的乌纱帽翅,其实她从小到大,羡慕过五妹妹很多很多次。
最初羡慕五妹妹最得祖父疼爱,有个与她们姐妹明显不同的名字。後来是稍微懂事些,知道家中除了祖父,就数三叔官职最高,于是羡慕五妹妹是三叔的女儿,将来一定会有一桩比自己更好的亲事。再往後是得知她悄悄爱慕多年的连濯倾心于五妹妹,但彼时她胜券在握,坚信五妹妹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抛弃大好前途,连濯必然只有被回绝的份儿。
但如今……
她在怔忡间发现,此时此刻,她对月仙身上绯袍乌纱的羡慕,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千倍丶万倍。
因为这是月仙凭借自己真才实学挣来的。
也许最初免不了沾长辈们的光,但她走到如今正三品的位置,远远不是仅凭出身姚家就能解释的。
月仙可以,她呢?
马车停下,姚婉的思绪也随之刹住,月仙却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对她道:“也许……会有那样一日的。”
她随即起身准备下车,姚*婉终于彻底回神,用力地攥紧了她的手,狠狠地咬着牙,“月儿,今天不要输给任何一个人!让他们全都看看,绝胜满朝须眉,这就是我们姚家的女儿!”
话音落下的同时,一只只手臂从不同方向朝她伸来,大伯母帮她理了理掉出帽檐的碎发,姚岑鼓励地拍着她的肩头,姚娟细心地帮她拎起袍子下摆,以免她不慎踩住……
月仙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吸了吸鼻子,红鸾敏捷地跳上车来打起帘子,小心地扶着月仙,绿莺就站在下面,托着月仙的靴子,帮她稳稳踩车凳上。
静安长公主身边的画眉已经候在近处侍立多时了,等月仙顺利落地才走上前来,从红鸾绿莺手中将人接过,领上了静安特意准备的软轿。
她双目失明,若再和其他官员一道在朝房待漏,怕是立刻就要露馅。
昭兴十四年七月初六日朝会。
群臣分列站班之时,尚未发觉有何不同寻常之处,但天子甫一现身,饶是再端稳持重的老臣,也不免双目圆瞪,更有性子毛躁的,惊呼早已脱口而出——皇上的身侧,竟然跟着一身朝服的静安长公主!
或许是身着凤冠霞帔的长公主太引人注目,除了乔叶连苗四位,几乎再没有别人能注意到,姚栩并不在文官队列里。直到皇上左右搬来一扇屏风,为长公主在屏风後设座,朝臣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才逐渐消散。
幸而聂聆还分出工夫回头看了看,发现姚栩没来上朝之後,赶紧拽了拽闵青的袖子,“不会有什麽变数吧?”
闵青闻言也往身後扫了几圈,确实没看到姚栩的人影,但因为早已得知何良写在奏疏中的内容,兼之前不久的盱眙地震如同上天相助,他笃定姚栩在这短短几天之内根本不可能翻出花来,遂收回视线,轻蔑地哼了一声,“她不是一直断断续续称病告假麽,眼下她大势已去,不敢前来参加朝会,倒也不足为奇。以为躲在家中就能逃过一劫?未免也太天真了些!”
聂聆到底更审慎些,偷眼觑皇上的面容,隐隐感觉万岁气度从容,像是留有後招。欲同闵青再仔细分说一二,却见对方已经急不可耐地朝着门生使眼色了。
恩师明确授意,门生们自然跃跃欲试。
这不,一个蓄着长髯的吏科给事中就急赤白脸咳了一声,示意诸位同僚自己有事啓奏,继而快步出班上前,将此前石碑谶语并近日汴河大堤因震塌毁二事简述,恭声叩请万岁即刻处置姚栩,以整肃朝廷纲纪。
有此人率先振臂一呼,其他漕运派官员更是纷纷响应附和,朝中近三成臣子随之跪地叩首,一时间,要求天子严惩姚栩的呼声震天动地。
皇上端坐宝座,面不改色,只几不可察地拧了下眉头,随即淡然反问道:“衆卿一致要朕遵照先祖谶语,惩处姚栩,但朕却想问问诸位,这当真是先祖给出的示下麽?”
长髯给事中还没来得及接口,另一个着急展现自己的御史已经率先出列对答,“回禀万岁,先祖总管天下风云变幻,唯恐我大彰社稷被一魅惑君王的佞臣所误,故而于三水交汇之清口降谶警示,还望万岁遵照先祖之命,切莫再袒护姚栩!”
瞧瞧,多麽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若非明知此人睁眼说瞎话,薛放都忍不住要为他鼓掌叫绝了。
他冷冷地乜了对方一眼,君王不怒自威,那御史瞬间只觉得浑身冷得发麻,灰溜溜地又退回去站班。
薛放不紧不慢地在衆人脸上巡视一圈,别人倒还好,唯独转到连濯的时候,看此人一脸义愤填膺,他觉得分外好笑,“先祖自是圣明睿智,料事如神。若谶语当真为先祖示下,朕自然无有不从。”
他别有深意的停顿了一息,“可这谶语有误,故而绝不可能是朕之先祖所降下的。”
“何处有误?”又一个兵科给事中冒冒失失地站出来,毫无规矩的反问语气令衆人捏了一把冷汗。
皇上并未动怒,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处无误?”
兵科给事中振振有词,“谶语所言‘龙阳惑上’,指的正是姚栩以色侍君,魅惑万岁以为龙阳之好,其姓氏拆分恰为女兆二字,正应了谶语首句的‘女兆不祥’。而万岁沉迷男风,为姚栩之故不愿立後选妃,空置後宫,迟迟未有皇嗣降生,则薛彰江山社稷危矣!”
“臣以为这位同僚所言差矣。”
一道冷冽的嗓音破空而出,下方群臣无不为之大惊失色。
皇上挥手示意左右挪开屏风,衆人纷纷瞠目结舌——姚栩竟不知不觉间站在了静安长公主的身侧,还将方才的奏对悉数听了去!
兵科给事中攥紧了拳头强装镇定,试图反将一军,“姚侍郎今日若是说不出谶语何处有错,某定要当场奏请圣上,治你个对先祖大不敬的罪!”
月仙辨认不出此人的声音,也无意知道他姓甚名谁,只循声微微侧过脸去,斩钉截铁,声音洪亮,“谶语错在,姚某从未引诱圣上沉迷男色。”
兵科给事中几乎要仰天大笑,甚至都顾不上万岁还在眼前,擡手便指着月仙奚落道:“姚侍郎竟如此厚颜无耻,可真叫某开眼!侍郎几度留宿文华殿伺候圣上,早已是无人不知的事实,甚至先太皇太後娘娘丧期未过之时,你就敢在禁中过夜——姚栩,你莫要再狡辩了!”
哪怕猜到这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月仙也还是因这话动了怒,她朝静安打了个手势,示意长公主把自己扶到中间,再开口时,每一个字都透着彻骨的寒意,“你们为了置我于死地,不惜污蔑圣上清誉,又不敬先祖,僞造谶语,如今还信口雌黄说我狡辩?”
她冷笑出声,“以上每一条罪名都足以要了你们的命,今日我就大发慈悲,让诸位都做个明白鬼!”
紧接着,她慢吞吞地转身拱手,俯身揖下去的动作僵硬而笨拙,“请长公主殿下为臣更衣。”
衆臣先是震惊于她这会还敢大放厥词,又在看到她别扭的行礼姿势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忙不叠抓着身旁同僚交头接耳,“瞧她那模样,莫不是眼睛瞎了?”
但紧接着,朝会之上,衆目睽睽之下,出现了大彰立国几百年来,史无前例的一幕。
静安长公主摘掉了姚栩的乌纱官帽,解开了姚栩的蹀躞带和官袍系带,侍女接过官服官帽後躬身退下,长公主擡手在姚栩头上摆弄了几下,随後也退至一旁,方才盛气凌人的吏部左侍郎姚栩,竟然变成了一个穿着粉衫朱裙的姑娘!
月仙擡手捋好鬓边碎发,又抻了抻交领衫的下摆,不疾不徐地清了清嗓子,只是语调依然冰冷,“诚如诸位同僚亲眼所见,姚某实为女子之身,我乃登州布政使姚岚长女。”
下方衆人呆若木鸡,只有个别人还在小声嘀咕,“姚岚的女儿,那个五姑娘,不是几年前就病死了麽?”
“可你瞧她……从身形到容貌,活脱脱就是个女子啊!”
月仙满意地弯起唇角,不依不饶道:“先祖英明非凡,洞察世间万事万物,自然不可能被某一身男子衣冠蒙蔽。故而诸位所言之‘谶语’,分明是冒用先祖名义僞造而成。盖因僞造谶语之人心术不正,由此才会是非不分,亦不能辨我真身是男是女。”
见无人再来反驳,她还有点意犹未尽,“那麽诸位污蔑圣上清誉在先,对先祖大不敬在後,难道不该以死谢罪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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