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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
黎玥当晚陷入昏迷,殷吉忙得脚不沾地,因此原定明日啓程前往式国的行程也一再耽搁。
眼看着斜阳移过树影,白日又将过去,岑嵩将黎玥扶起,一点点吹开药碗的浮沫,汤匙还未碰到碗底便听见窗外一声清亮的鸟鸣。
岑嵩眉目一动,将黎玥放平躺好,便走至窗前轻开了窗,月色如银,亮堂堂地照亮四周,岑嵩皱着眉,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麽异样。
他没急着回复,慢吞吞拿出素扇,亮出光滑刃尖。直至远处又响起几声鸟鸣。一支箭矢串着白纸破空而来,猛地钉进岑嵩手边木框上。震出的碎屑零零散散落在手背。岑嵩看着箭矢来的方向愈发觉得奇怪。
他留在南州查探当年太子坠崖一事的影卫与他联络皆有固定的地点,非必要时不会在他面前显现,难不成有了什麽变故?
月下一切如旧,岑嵩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其他异样,便将窗轻手关上。桌上昏黄油灯照得四周都不甚分明,岑嵩看一眼在摇曳灯火中的黎玥,小心将插在箭身上的纸张取出,在灯下摊平。
阅毕,岑嵩依旧觉得不太对劲,单手拿起箭身尾羽仔细辨认之後,才稍稍放下心。鸟鸣丶尾羽丶信纸皆是他为影卫定下的规矩。这支影卫只供他驱使,在南州时,就连裴曜也不曾知晓。
阗昀山……岑嵩看了看黎玥,烛火在她面上渲出温馨宁静的模样。他极快地写下一行小字,放在她的枕下。
踏出房门时,风尘仆仆的凡浮恰恰从外赶来,他遥遥向岑嵩示意,表示一切皆安排妥当。
他还欲说话,岑嵩便打断道:“我出去一趟,你帮忙顾好黎玥。”
他走得匆忙,除了黎玥凡浮而外谁也没有通知,因此第二日殷吉端着汤药即将开门时,见到一旁立了许久的男子倒十分诧异。
她对着对方不达眼底的笑意上下打量了一下,衣着讲究,额前有痣:“……凡浮?”
那人诧异一瞬,笑道:“正是在下。”接着他便理所当然地伸出一双手,欲接过殷吉的药碗,“你是殷吉姑娘?药碗便让我送过去吧。裴曜昨夜晚回,在风中还喝了好些酒,劳烦姑娘先去看看他?”
殷吉觉得奇怪,反将药碗往旁一挪,朝内里喊了几声岑嵩的名字,等了半天也不见人答。疑道:“你昨夜同裴曜在一起?”
“有何奇怪?”凡浮细细看着她的神情,料想殷吉应该知道裴曜与黎玥生了嫌隙,又答:“就算两人有些误会,也依旧会和好。亲姐弟难不成还要将刀尖指向对方麽?”
他话还没说完,便将药碗拿过,推开门的同时又将殷吉往外一推:“放心吧,此後我的性命皆系在黎玥身上,不会做什麽。我过来时,听见裴曜房中有些动静,昨晚又吹风又醉酒,怕是伤寒。”
凡浮将门一关,便径直走到黎玥床边,刚要扶她起身喝药时,见黎玥安安静静地半睁着眼看他。
“你同裴曜见过面了?”黎玥见他动作,只闭着眼低声问。
“见过了。但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我都明白。”凡浮将黎玥扶起,在黎玥身後移动枕头时飘落一张纸片。他下意识接过,动作间不小心撞到黎玥的背。
黎玥看了一眼四周,靠在床边疑道:“岑嵩呢?”
“他昨夜出门了,不过好似殷吉姑娘也不知晓他的去处,也许是以为姑娘再也不能视物,另投他主了呢?”凡浮将药细细吹凉,递在黎玥嘴边。
却见黎玥用力眨了眨两下眼睛,将头一偏躲开了:“我与他的关系,不是你们可以随意揣测动摇的。”
“看来是两情相悦了,姑娘。”凡浮放下碗,俯下身仔细地看了看黎玥的脸,轻声道:“如果是我先遇见你呢?如果陪在你身边那些出生入死的人是我呢?我会不会。”
“不会。”黎玥答得肯定,“玉令呢?”
凡浮笑一声,退後两步低声道:“此後路途凶险,若我早早将玉令给了你,姑娘岂不是可以随意将我丢弃?我有没有命活,还得看这块玉令不是?”
黎玥盯了他许久,微眯起眼问:“你背後藏的什麽?”
“啊——一根线头而已。”凡浮在黎玥面前擡起手上的短线晃了晃,他留意着黎玥的神态,忽地拿起桌面上的一本书来,哗啦啦翻了几页,凑在黎玥身边,指着上面的字道:“姑娘,凡浮不识字,您可否告诉我这个字如何念?”
黎玥的眼神落在书上,眼前却极为模糊,字与字的间隙都看不清楚,更何况凡浮的指尖指向?在她即将张口的那一刹那,好似一柄薄刃悄然横在了脸侧。
周边的空气重新流动,一缕寒风将黎玥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凡浮猛地起身道:“呀,怎麽窗还开着?姑娘好好休息,我也就不打搅了。”
凡浮在黎玥的注视下轻声退下,门关上的片刻,他低头笑了笑,似是早有预料般朝一旁作了个揖:“公子。”
*
这边岑嵩快马加鞭,在天边刚出现一抹亮色时到了阗昀山脚,昨夜的雪渐渐融了,山路尤为泥泞,岑嵩低头瞧路,依据信中所说之地前行。
拨开半人高的杂草,岑嵩行至一块开阔地带,装有证据的锦盒就在前方,岑嵩却不急不忙地将扇摇开,四方杀机骤现!各方蒙面之人手持刀刃,缓步而来。
岑嵩先是看着隐匿在末尾的那人,又将目光缓缓收回,一把素扇展开,片刻间便盈满了温热的血,他眉目未动,扇体擦过剑芒,转身擡手便取了性命。
粘稠的血滴连而落,从脚下人毫无生机的眼珠融进泥水里。
面前仅剩一人抖若糠筛,岑嵩耐心地蹲下,用锋利的扇尖一点点敲着对方的血肉,他歪歪头,实在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一同与他共事多年的下属,竟然会背叛他投诚裴曜。
不,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心软,岑嵩扇子握得有些累,拿着扇柄随意搁放在对方颈间,本有千言想问,可如今他对这些事又实在懒怠,只挑了一句:“影卫内还有多少他的人?”
面前人吓破了胆,冷汗尽出,一面朝崖边挪动,一面混乱地解释:“没了……影卫人本来就少,加之後面您也对公子十分尽心,後来再也……额!”
扇面回手,对方听到皮肉被利器割开的声音,竟一收之前的窝囊模样,目眦欲裂地往岑嵩身上扑,想要带着岑嵩同归于尽。
“是我平日对你们太温柔以至于你觉得凭你这样的把戏也能杀我?”
岑嵩擒住对方的咽喉,将他往崖下一扔。天已完全亮了起来,岑嵩清理着手上残留的鲜血,看也不看那个“锦盒”,打算依着原路下山。
恰恰走到路口时,他脚步一顿,将从前身份还未暴露之时随身携带的佩剑随意丢在还未干涸的血泊里,又觉得不太稳妥,撕下衣摆的一角,粘上血泥,挂在崖边。
岑嵩一边处理一边想,裴曜这人,在南州作伴时都没倾尽真心,更何况他现在站在了与他相反的立场上?
当初岑嵩与裴曜辞别都没能逃过他的疑心,若无人回报岑嵩的死讯,他恐得再派人查探。
血腥气冲天,岑嵩做好一切布施,迎着细微晨风擡头,看见朝阳时想到黎玥。他笑了笑,拈开手上血痂,转身朝另一个方向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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