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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晚了,即便是酒店,这个点也没什幺人走动。
电梯里,梁鑫还拉着付屿的手,好像他一松手小丫头就飞了。
她是他捡回来的,他觉得自己对她好像生出了某种责任,就像母鸟对幼鸟一样。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就在梁鑫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多虑了,毕竟都是成年人的时候,电梯到了5楼,门开的当儿,梁鑫突然感觉到他拉着的那只手上有个东西硬硬的,有点硌。
光晕中,那只微微弯曲的细白中指上圈着一圈银色的戒指。
这画面电光火石间出现,梁鑫突然觉得右手被烫了一下,下意识松开了那只手。
操。
梁鑫咬了咬后,觉得自己今晚是不是真的干了件傻逼事儿。
他大步跨出了电梯,却没听到后面跟来的脚步声。
梁鑫闭了闭眼,叹了口气回过头。
果然,那丫头仍然呆呆地站在电梯里,眼泪还在流着,样子蠢死了。
梁鑫无语地转身,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时候把她拉了出来。
“江齐瑞哪个房间?”梁鑫觉得自己的耐性已经用光了。
可是,他没想到人的潜力真的是无限的。
当看到小丫头听到“江齐瑞”三个字之后哭得更凶,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时候,梁鑫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真想扔了这傻子。
然而,他最终没能把她扔了。
梁鑫的房间里。
付屿罚站似的,站在门边上,仍然默默地流着泪。
梁鑫看了一下表,自打进屋,她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小半个钟头了。他怀疑她会不会真的这样哭到天亮。要是这样,她不伤心死,也会先脱水而死。
梁鑫觉得有些头疼,丫头是哪一年的?过十八了吧?现在的小孩儿都这幺哭的吗?
他很无语,瞥见刚从小卖部拎回来的塑料袋,巴拉了两下,从里面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刚准备喝就改变了主意。
只见他两步迈到了付屿跟前,低头看了看她,冷笑一声,掐住她的下巴,下一秒直接往她嘴里灌酒。
付屿哭得昏天暗地,不成想被一股股冰冷的液体灌了个透。她愣了两秒,眼神终于恢复一丝清明,入目就是梁鑫笑得有些邪气的脸。
“清醒了?”梁鑫心里莫名有气,他看付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更要被气死,“脏死了!”
付屿又愣了,什幺脏?他说谁脏?
梁鑫走开了,付屿只听得一阵水流声,等梁鑫再次出现的时候,付屿感觉眼镜一下子被摘掉,脸上被蒙了一块热气腾腾的东西,然后被一股大力胡乱揉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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