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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的涂西城一片断壁残垣,北戎军虽此战败退后,撤到了大丰关之后。
但涂西城中的景象,却点燃了同为戎族的处月部士兵的怒火——毕竟有些士兵们在涂西城也有朋友或亲族,而这些涂西城人,没有死在两军交战中,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上。
比起一旦败退就烧光抢光的王庭军,卫骞麾下的军队反而更有人味儿一些,至少他们纪律严明,不会无故滥杀百姓,甚至还会在入城后,安排士兵和医士安顿伤员、修缮房屋。
相比之下,王庭军简直就是强盗行径。
这种愤怒蔓延开来,越发激起了处月军的战意,恨不得连夜翻山越岭杀了那群王庭土匪,夺回王帐,自立为王。
许多原本对卫骞统领两军十分不忿的处月部将,经此一遭,也隐隐已经对卫骞生出了几分尊敬。晚间副将钟贞带人想收拾几间官邸作为驻扎之所时,人手不够,有处月士兵主动前去帮忙,处月将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攻下涂西城时,卫骞也难免受了些轻伤,刚简单包扎了一下,那白须老头儿也带着他那小徒弟梳洗干净回来了。
老者须发皆白,脸也皱得好像老树成精一样,让人难以揣测他究竟活过了多少岁数。
亓家没有这般年纪的亲戚,而且这位老先生不仅认识亓深雪,还知晓亓深雪的宿疾。卫骞自然而然便想到了当年那个为亓深雪带来秘药的“老神仙”,年纪、形容也对得上。
据萧焕说,当年他俩相遇时老者就已有一百五十岁的高龄,如今又将近二十年过去了,没想到竟然还在人世,不得不感慨,海族血脉果然长寿。
不过看他如今也有了眼昏耳背的毛病,脊背佝偻,恐怕已经逼近大限——此时还能相遇,当真是缘分所致。
涂西城满目疮痍,没剩什么好食材,卫骞赶紧让人寻了些还能入口的食物,煮了一锅热乎乎的有菜有肉沫的杂烩面饼汤。
那小徒弟洗干净了也是黑黄黑黄的皮肤,身材瘦削,空荡荡的衣裳挂在身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面汤一来,他怯怯地瞧了老者一眼,见对方点头,这才欢天喜地的捧起碗来舀了一碗,唏哩呼噜地吞咽,烫得张着嘴哈哈直吐气。
旁边老者则动作慢了许多,只盛了些软烂的面皮慢吞吞地抿着,大概是牙齿也不够坚硬了。
卫骞看着这狼吞虎咽的小子,还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少年半张哈气的口中只有短茬茬的半截舌头。
他一皱眉,一旁老先生叹了一声,解释道:“北戎人干的。”
“北戎贵族常掳周边小国的孩子做奴隶,稍不听话就剪舌割耳。这小子叫安亚,命不好,忤逆了主家又生病不愈,被嫌糟蹋粮食,给扔了出来。”
“上次京城一别,我就四处游历,沿着西疆边境就来了北戎,一路从北戎王庭过来,就遇到了这小子,我瞧他可怜,就给他治好了病带在身边。想着我这副身子骨也没多少年了,收个小徒弟也算有个牵绊,还能顺便教他一门做饭的手艺,等将来老头子我没了,他还能凭手艺在大宁当个厨子混口饭吃。”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这涂西城,就遭了战乱。”老者徐徐地说罢,唉声感慨了一下。
少年听他说什么“没了没了”的,哑着嗓子急切地比划叫嚷。
虽然没了半截舌头,说话不成个,但卫骞还是能隐约猜得出来,少年大概是在喊“爷爷”之类的词。
老先生抚了抚他的肩:“好好好,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吃饭吃饭。”
两人吃得面色渐渐红润起来,期间老者的视线频频扫过卫骞的耳侧,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问道:“你这些年……”
卫骞注意到他是在看自己的耳饰,这才恍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耳朵上的红宝石。想来就是因为这个小物件,这老者才错将他当做是亓深雪。
忙开口道:“此前听萧老板说过先生的事,没想到会有缘在这里见到老先生。不过我并不是亓家的小少爷。非要说的话……我应当算得上是阿雪的上门男媳,亓家的赘婿。这耳饰是阿雪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与他一人一只。”
大概是头一回听到有人能把“上门男媳、赘婿”等字眼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老者差点被面汤呛着:“咳……”
他匆忙擦了擦嘴,打量了卫骞几眼,故作平静道:“也是,小阿雪身体柔弱,怎可能突然就做得了杀敌冲锋的大将军……那亓家的小子现在如何了?身体可还好?”
“阿雪他,”卫骞微一停顿,失落地嘀咕道,“我也有阵子没听到他的消息了,眼下书信不便,也不知道他和孩子……”
老者年迈,耳朵也有些背了,只隐约听到个“孩子”,不禁问道:“他这么快就生了孩子?如何生的?生产可还顺利?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卫骞一时被问懵了,但随即,卫骞就品味出他语气中的重点,并不在于怀了孩子,而是生产是否顺利。
“老先生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卫骞心中隐隐升起,忙道,“阿雪他生产时可能会有危险?”
老者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亓家小子尚未生产,一时没言语,他一时懊恼自己口快,平白给人家填了忧虑。
他挥挥手让吃饱了的小徒弟出去了,才不由叹了口气,说:“那药虽能让他有孕,但男子毕竟与女子不同,女子生产尚且是走了一趟鬼门关,更何况,亓家小子生来体弱多病。”
卫骞手心一下凉了下来,他此前从未仔细考究过亓深雪该如何生产的问题,还以为顺其自然就好,可现在听老先生之言,恐怕并非如此,尽管心里急得要命,脸上却只能勉强镇定道:“请老先生直言,阿雪生产会比普通人更危险吗?”
老者低声道:“这秘药出自海族。海族人孕七月而生,刚出生时身量娇小,不分男女,长到十来岁时才会慢慢长开,然后根据环境分化出男女,进而婚配繁衍。而且海族人常年在海中游动,所以体魄强健,身体也十分柔-软,又有水力相助,生产容易。人族则……差得很多。”
“人族十月怀胎,胎儿本就很大,加之骨缝狭窄,很容易难产。当年我有海族一半血统,早产了一个多月,但我母亲生我时,还是吃了很多苦头。但男子骨缝生来就不是为了生产,恐怕极难顺利娩出足月的婴孩。更何况……”老者上下扫了卫骞一眼,“你这身材又如此雄壮……”
老者话音一转,忧心忡忡地问道:“亓家小子如今几个月了?”
卫骞心口咯噔一下,唇-瓣微微颤了几分才开口出声:“还有八-九天,就满打满算七个月了。”
老者没有继续说下去,沉默了好一会,他并非大夫,并不能给卫骞更好的主意:“你也不要着急,也许船到桥头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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