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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指尖沿着光滑赤裸的脊背一寸寸抚摸而下,深邃的桃花眼再次溢出不加掩饰的疯狂。
崔羌看着榻上之人如同黑夜中锁定猎物般,揽着他的手也加重了力道,把他的肩背勒出一道道红痕……
直到穆翎好看的眉头忽地紧紧皱起,他也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崔羌抬手覆盖住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眸,继续残忍地往深处碾去……
这一刻,穆翎再也压抑不住绝望,无声张了张嘴,痛的几乎喘不过气。他的头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阵阵发黑,骤缩的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沉甸甸的酸胀感更让他无措。
崔羌仔细地打量着身下人的每一个表情,极尽温柔,用力讨好……
穴道被解开,穆翎却已没了挣扎的力气,他躺在软榻上,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窗外月色,就这么放空。
比起上回,崔羌已经是十足温柔了,奈何穆翎是头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做这种事,心中的不安和委屈全然盖过了欢愉。
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他双手抱着肚子,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被大掌无情撑开,整个人哭得一抽一抽的,连哭声都微弱不堪。
残灯明灭,不知过了多久,才堪堪消失殆尽。
月色黯淡,仿若也羞怯于窥视这屋内的旖旎,只是透过窗棂的缝隙,吝啬地洒下几缕微光。
从远处看,屋内床幔低垂,入目便是崔羌那一大片线条清晰裸露着的后背。他的肩宽而厚实,似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穆翎牢牢地钳制在怀里。
怀中人的身影全然被他宽阔身躯挡下,一丝一毫都难以展露。
穆翎此刻趴在他怀里,长睫轻颤,饶是过了许久,依然还在小声抽泣,在余韵中细颤不已。
崔羌见他仍旧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低头吻上他的泪痕,神色十分温柔,他不紧不慢地笑问道,“为什么一直哭?真弄疼了?”
穆翎心中不由冷笑,缓缓撑开眼皮,费力哑声道,“王爷还会担心脔宠的感受吗?”
只听得头顶传来一声轻叹,“小翎一直不愿听我解释,我那日所言并非真意……”
“那你刚刚所作所为又是何意?”
“……”崔羌被噎了一瞬,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那自是心悦于他才会情难自抑地做出这般之事,可这话,他就算轻易说出口也无用了,过往的种种误会与伤害始终亘在两人之间,岂是三言两语就能消融的?
他深知,如今的穆翎已不会再相信自己所言了。
“那本王就当是弄疼小翎了。”崔羌不再解释,只是将手覆在怀中人的腰间,轻缓有力地揉按着,“都是我不好,只要小翎听话些,不要想着离开了,我就不会再那样。”
崔羌的声音放得极低,像是在哄受伤的小猫,话语中的威胁带着深深的恳求,他害怕再次失去,只能以这种笨拙又偏执的方式,试图将人留在身边。
那带着薄茧的手掌一下一下隔着肌肤传来源源不断的暖意,让穆翎腰间的酸胀感瞬间消失了不少。
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
今夜的奔波与慌乱早已将他的精力消耗殆尽,此刻,他实在是没一丝力气了,更懒得开口反驳这些让人生厌的话语。
就这般,穆翎紧靠在崔羌的怀中,在这分明危险的港湾里反倒寻得一丝慰藉,慢慢合上了沉重的眼皮,舒服地睡了过去。
夜深露重,客栈周遭万籁俱寂,唯有风声偶尔拂过,撩动着檐下的灯笼轻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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