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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跟松田对视一眼,罕见的露出一点心虚来——因为两个人幼稚的独占欲,把班长排斥在幼驯染范围之外的行为,虽然班长从来都不在乎,但是他们两个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但是不改。
伊达航笑呵呵的喝了口水:“不是,他们两个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我家里的比较远。”
萩原研二默默的啃鸡腿,诸伏景光则眨眨眼——没听说幼驯染还非要按照家里距离算的。
不过,他倒是有点懂了这三个人的关系了。
班长与松田丶萩原——正常的幼驯染,对外称呼是“挚友”。
松田与萩原——进阶版幼驯染,“幼驯染”是爱称。
降谷零被幼驯染的解释逗得直笑,一时间倒是忘记了自己脸上的伤,肌肉牵动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发出一声“嘶——”
松田阵平不多的良心又在痛了。
但是一天道歉两次才不是他的性格,所以青年只是仰起头,把自己还没喝的那瓶牛奶推到对面降谷零的面前。
给你养伤!不是在道歉!而且拒绝对视!
那个动作简直就像是一只黑色卷毛猫把牛奶盘子推出去,同桌的四个人同时被暴击了。
降谷零选择原谅他。
松田阵平满意了。
他也没办法嘛,如果当打架的时候他是清醒的,肯定不会下这麽重的手。
尽管在“神无命”看来,他对一个不认识的家夥,已经非常克制丶下手非常轻了。
————
在“神无命”的状态下,关于上一世的记忆是会封闭的。
当时他被平行世界的萩带去看自己家的萩,因为没听话,直接透露了自己没死的消息,被这个世界的秩序丶或者意志之类的东西惩罚,“本来已经融合恢复的精神体又挨了一闷棍”(隔壁大人萩语),在实验室醒来的时候,精神出现了很大问题。
他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在不受控制滑向深渊,甚至有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松田阵平还是神无命,更分不清这辈子和上辈子。
这种溃散令他久违的察觉到了恐惧。
与其挣扎到最後,让自己的意识彻底崩溃,还不如自己主动去接受,想办法去控制。
哪怕只有5%的自由意志,也能打败不可战胜的对手,虽然他没搞清楚自己脑海中为什麽会浮现出一个莫名其妙的5%。
于是在某一天,他趁着清醒的时候,假装发疯袭击了托蒂,自己“胡乱”操作了实验室的设备,使用药物给自己进行了非常彻底的催眠——或者说切割治疗。
松田阵平的人格,会随着上一世的记忆一同隐藏,所以神无命再忠诚,也没办法告诉Boss,未来会有几个卧底深入你的巢穴,最後将你彻底剿灭。
不过这些他当然不会告诉萩,他只是说了自己重伤,组织在治疗的过程中使用了一些不太合法的药物,而自己为了保持自我,找了一个锚点。
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枚颜色纯正的紫色钻石耳钉,能让他想起一切。
因为那是……串联了他所有人生的重要之人的眼眸。
同样也只被告知了这句话,伊达航坐在松田阵平宿舍里的椅子上,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浑身发红正在扑扑冒热气的红蘑菇好友,点点头:
“好的,知道你们俩关系好了,我已经深深了解这件事15年了。”
“总之如果你喊我和研二的姓,就代表你正在第二人格状态,我们最好离你远点,如果情况紧急,需要你恢复清醒,把你的耳钉或者萩原研二薅下来放在你面前,你就能恢复了,对吧?”
松田阵平与角落里的红蘑菇对视一眼,自己也有畸变成卷毛红菇的趋势:
“咳咳……对。”
伊达航若有所思的把视线在两个好友身上来回转。
嗯……
是不是有什麽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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