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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去想。
南宫寻从来就不是外表这麽柔善可欺的人,他知道。
他该想的是,自己身无分文,南宫寻那里到底还有没有钱?没钱的话,他们该如何维持生计?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南宫寻饿肚子。
想着便来到了厨房,看到南宫寻坐在轮椅上看火候的背影,严笑卿缓步走过去,弓下腰从後面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亲:“我饿了,还没好?”
南宫寻在炖补汤,连日来严笑卿每日都有鲜美清淡的补汤喝,南宫寻非得给他糟蹋坏了一半的脾胃养回来。
有一次他就着汤泡饭,飞快地干掉了两大海碗饭,刚吃下去没觉得有什麽,半夜却胃痛得满床打滚。
南宫寻用自制的暖水袋给他捂着胃,怪他为什麽糟蹋自己的身体。
他半是玩笑半是委屈地诉苦:“以为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了。都怪你,你得负责!”
南宫寻往他脑门上一敲:“让你早不醒悟,这次你还有後悔的机会,要是我真的死了呢?你说你,非得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怎麽,在跟前的都是蚊子血?失去了才是白月光是吧?”
严笑卿自己抱着暖水袋,问他:“白月光是什麽?”
南宫寻:“……”
“蚊子血?”严笑卿莫名其妙,“寻哥,你说这话好奇怪。”
南宫寻:“……”
严笑卿无辜地眨了眨眼,南宫寻倒吸一口凉气,抱着他的脑袋便亲了上去。严笑卿笑着反客为主将他压下,二人黏黏糊糊抱做一团。
南宫寻抵着他的胸膛问:“干什麽?胃不痛了是吧?”
“痛。”严笑卿咬了咬他鼻尖,“我先干你,干完了再痛也来得及。”
“……”
“这就受不了了?”严笑卿确实胃还在痛,忍得额头上一层薄汗,仍忍不住逗弄,“有些人还大言不惭,说要我做他的新娘呢。”
南宫寻扁了扁嘴:“我倒是想,你愿意?”
严笑卿退去嬉皮笑脸,神色变得认真起来:“你我同为男子,哪来的新郎新娘之分?”
南宫寻一脸“我就知道”的不满。
严笑卿又道:“不过你是我唯一的哥,我怎麽敢不听你的话?你要是强迫我,我就勉为其难吧。”
“……”南宫寻险些被冷空气呛到,不可置信,“你认真的?”
严笑卿低下头堵住他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彼此都气喘吁吁,汗湿淋淋,严笑卿抱着他道:“寻哥。”
“嗯?”南宫寻快睡着了。
“挑个日子,我们对着天地拜一拜,就算定了。”
南宫寻浑身一个激灵,想翻坐起来,严笑卿却紧搂着不让。
良久,南宫寻激动难言,又惴惴不安地道:“那我……我要给你盖一块红盖头。”
严笑卿笑了:“好,盖。”
南宫寻却鼻子一吸一吸的,像是哭了。
严笑卿纳闷,握着他下巴擡起他的脸,果真看到两道顺着眼尾流淌的清泪,一时有些心慌:“怎麽了这是?好好的怎麽还哭了?”
南宫寻被说得有些窘迫,埋着脸在严笑卿身上揉了揉眼睛,瓮声瓮气地道:“你忽然这麽好,就不怕我永远赖着你?”
严笑卿故作叹息:“我如今就只有你了,你想赖着我我也没办法呀。”
“你说的。”南宫寻嗔道,“我就要赖着你,你想甩都甩不掉。”
“嗯。”
“这辈子不够,下辈子还要赖着你。”
“好。”
“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可别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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