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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楼危月为什麽总是一副和他认识很多年的样子,他们很熟吗?
“你也不提前说这次要提前来,吓了我一跳,早说要见面,我便让他留一下,现下可能是被他二姐带着出去玩了吧。”老妖王笑眯眯地说。
他也是被闫晗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接送中庭局客人的使者都被蒙骗了过去,上报时并未说中庭局局长也在列,恰逢火原有了动静,他忙不叠赶去,就没注意到妖宫之中闯入的某个熟悉的气息。
等到回来之後,他第一时间强势地用自己的妖力覆盖了整座妖宫,才险险地没让两边注意到对方的存在。
楼危月为了不让盛典出岔子费劲了心思,他当然也不愿意。但他又有自己的打算,妖界和人界需要一个联手的契机,他需要一个捆绑闫晗的纽带,最直接高效的方式就是从本身下手,所以降落妖宫的那一刻,他就有了新的打算。
不过他私心里虽然不愿放过这种试探的机会,只是要承担一些可能的风险。那风险主要就在阳砚身上,只是难得凤凰全家都在,风险还算可控。
虽然阳砚六亲不认,但是最起码的,阳砚和他的孩子们关系很好,略有个薄面可施舍。
但当闫晗的目光移动时,他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也微微压低了眉头。
“我记得,这是王後曾经的居所,少有人来。”闫晗淡淡道,伞尖在地面上空一点距离的地方轻轻摆动,像是计时的钟摆。“怎麽,还有其他客人呢?”
他慢慢动腿,朝门那个方向迈了一步,垂眸浅笑时,眼底闪烁着微光。
老妖王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眼睁睁看着闫晗就那样毫无阻碍地走到了门口。
楼危月和楼危雪再次对视,亲兄弟之间毫无障碍地眼神交流。
楼危月:你看,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贱鸟!要是害我加班回不了家他就死定了!
楼危雪:……再等等。
一墙之隔的地方,墙外的所有动静程居安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几乎都能判断出来,闫晗就站在门後,手搭在门把手上,把手轻轻咔哒了一声,似乎就要扭动。
那位局长熟悉的带着真假难料的笑意的声音,突然放得很轻,却依旧清晰地传入屋内人耳中,“来皆是客,为什麽……不介绍一下呢?”
程居安下意识回头,看见窗台上阳砚垂眸坐在栏杆上轻轻晃着腿,像是在看花,阳光挥洒,仿佛他什麽都没听见,只是单纯地晒着太阳。
只要门外的人拧开把手,就能直接看见。
门里门外,某些人的呼吸近乎暂停,短暂的一秒钟拉长到极其漫长。
直到老妖王打破那一瞬的寂静,“似乎不太妥当吧?”
“咔哒”一声,闫晗瞬间松开把手,一个利落的转身,脸上又是得体的微笑,“确实,那就算了吧。”
楼危月,“……”
楼危雪,“……”
成临济,“……”
只是象征性拦一下其实相当愿意闫晗闯进去的老妖王,“……”
牛逼,怂到这种地步。
成临济却在心里幽幽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领导,就是不能被这群妖怪摆布!老妖王欲擒故纵的手段连他都看出来了!只是两位殿下的赌局……
很难说,因为两位殿下都赌的领导根本不敢。
想到这里,成临济又有一种屈辱的感觉,便在心里不屑地将大拇指掉了个个儿。
楼危月和楼危雪都赢了赌局,但是楼危雪还是要给楼危月一块石头,虽然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赌局里他忘了下赌注,赢了也白给,但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掏出了东西。
或许是衆人眼中的鄙夷太过于明显,闫晗冲老妖王耸了耸肩,笑了一声,背着身,直接在所有人猝不及防之下反手推开了屋门。
吱嘎一声,屋门大开,闫晗站在门口,嘴角含笑,眼神冷漠地和所有人对视。
老妖王,“!!!”
楼危月,“!!!”
楼危雪,“!……”
楼危雪默默地把已经触碰到楼危月手心的矿石拿了回来。
门内,程居安抱着胳膊,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平静擡眸。
露台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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