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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屋门窗早已紧闭,夜风何来?
感知到潜藏的危险,江御暮条件反射般闪身躲开。
下一刻,半枚黑色棋子就擦着她耳尖飞过,在身后的墙上留下浅浅坑洞。
江御暮拔出隐在床架里的长剑,斜挡身前。
与此同时,一黑衣面具人背靠窗框,侧身稳坐。
沉默对峙片刻后,黑衣人率先开口,话中带着明显的笑意。
“江小姐怎么不问问,我是何人?”
江御暮面无表情:“你若愿意告知实情,就不会戴面具了。”
黑衣人跃入房间,慢悠悠向她走来,不正经道:“江小姐好歹也是官家贵女,院中怎么连个丫鬟仆从都没有?难道……是特意支开了他们,等着夜会情郎?”
江御暮提剑指向他胸膛:“独居此院,更方便夜斩恶狼。”
黑衣人不慌不忙,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挂在她剑尖。
江御暮微倾剑身,那玉牌便稳稳滑入她手中。
观其纹样,竟是象征皇子身份的腰牌,却不知是哪位皇子。
江御暮不愿轻信,将腰牌抛回,故意套话道:“有话直说,何必拿你主子的身份压人。”
“我主子?”黑衣人略显恼怒,“这天下,有谁配做本王的主子?”
说完又觉出味来,笑言道:“江小姐若真想知道本王是谁,不妨随本王回府,谈谈人生,聊聊风月?”
“你也配?”
江御暮冷笑一声,提剑直刺。
黑衣人不料她明知自己是皇子,竟还敢下死手,于是慌忙躲开,被迫迎战,才两个回合便落了下风。
他只擅长暗器与轻功,近距离跟人交起手来毫无优势,何况对方手握长剑,他却赤手空拳。
江御暮自然也没打算真把他怎么样,所以除了第一招带着杀意,意欲震慑,后面几招都在放水。
不论这位王爷是真是假,若死在她闺房里,终究不好收场。
于是她寻机卖个破绽,黑衣人便趁势逃之夭夭。
只留下一句:“江小姐,明日再会。”
江御暮不敢松懈,在各院屋顶巡视一圈,确保府内没有混入恶贼。
谁承想,竟在江二小姐的院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死者的脸已被划花,难辨面容。一袭朴素黑衣,像是小厮打扮。颈间有明显掐痕,似乎刚死不久。
江御暮搜寻一番,发现他袖中藏着许多白色棋子,都是半枚,右手食指与中指的关节处有对向厚茧。
看来是练暗器时磨出来的,而且与方才那黑衣人师出同门。
难道,是那人的小厮?
可为何会被掐死,还扔在这里?
是恐吓,还是栽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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