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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支针管抽干了他全身的血液。
沧桑,无力。
“李家不太平了吧?”靳夫人发现他情绪萎靡,“李韵晟拘留十天,今天释放。”
靳少琛睁开眼,猩红的血丝,格外疲惫,“沈承瀚在董事局,有大麻烦,会打电话。”
“他毛躁气盛,又贪色,禁不起诱惑,和你大堂舅一副德行,万一李家人联手——”
“您小觑他了。”靳少琛没心思讲公事,肉眼可见的垮了,乏了,脱了一层皮一般,“舅舅们和表哥的本事,他对付绰绰有余。”
李家远在千里之外,北方的生意也少,靳夫人没避讳太太们。
她们安安分分地打牌,不插嘴。
黄昏,牌局散了。
从徽园出来,靳少琛没有上车,而是站在台阶上,点烟。
克制着,压抑着。
秘书鸣笛。
季柔正打算过去。
“等我。”
他喉咙堵塞了什么,嘶哑的割裂感,“累吗?”
“不累。”她摇头。
透过雾霭,靳少琛凝望她。
似有千言万语,终归化为沉默。
“李家有麻烦...你快回去。我在老宅,阿姨们会照顾我。”
他甚至没心思掸烟灰,任由灰烬烫了自己,“我回去,不放心你。”
季柔勾着袖子,“我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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