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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实呆笨
风雪萧瑟。
褚州瑾望向屋外的飞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久未站立的双腿,搭在木椅上的手缓缓攥紧,强忍着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挪动腿部的动作微不可见。
秋歌立在他身旁,有些担心,褚州瑾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天潢贵胄,性格极为要强,事事皆力求独占鳌头。
但他出衆的能力使得从未有人敢驳议他的傲睨一世,仿佛世间无一人能入其法眼,得他另眼相待。
而自中毒瘫痪後,褚州瑾虽并未颓靡,但内里却控制欲极强,比中毒之前更为不容许发生不在其掌控下的事。
他性情大变,往常孤傲的性子变得极致平和,对外广交好友,结交名人志士,实则暗中培养送入朝堂,当中半数已成为社稷之臣。
正是因此,褚州瑾虽身不在朝堂,但朝堂之中不知暗藏多少他的心腹能人,根深蒂固的扎跟于庙堂,以至于他的一些决断甚至能动摇社稷。
秋歌:“阿锦?”
“你先出去。”褚州瑾微微泛白的唇瓣轻啓,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压下。
秋歌眼含担忧,双唇紧抿,但也知晓他在并无益处,只得退出了屋子。
奢华的摆设填满了屋子,不知为何,褚州瑾仍觉得所在之处如此空旷,寂静到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秋歌关上房门,转身看着满天雪花微微叹了口气。
而後在心中祷告,祈求上天保佑屋中之人可顺意立身而起。
一道意料之外的声音忽的响起。
“秋歌!”沈若喘着气,满脸喜悦的向他扑来。
秋歌倏地一惊,这小祖宗怎的来了!
这个园子偏僻,本是平日秋歌炼药之所,根本不会有旁人来,今日是褚州瑾意欲重新站起,才寻了此处。
秋歌早已将下人驱散,只命暗卫在暗中守护,但沈若的到来却并不会使暗卫现身,故竟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园子。
秋歌惊讶之馀,忙拦住了来人意图躲避风雪拉他进屋的动作,:“若儿,你怎的找到这里了?”
“阿书说如果找不到你,可以来这里。”沈若哼哼两声,显摆的晃了晃脑袋,明显是觉得自己很聪明,找到了秋歌。
“阿兄在这吗?”
“不在!”秋歌挡在他身前,将他身子一下扳转,“你阿兄他——,他出府了!”
沈若身形比他矮,被他提溜起来,转的一愣,笑起来,觉得很好玩,“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秋歌!”
秋歌无奈,只得哄着他,在原地来回的提溜他转圈。
不知道转了几圈,沈若脑袋有些发晕,软踏踏的歪在秋歌怀里。
秋歌松了口气,刚想要将他送回去,屋内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重物落地。
两人双双回头,秋歌扶着沈若的双手迅速撤离,跑回房门外,双手顶在门处,意欲推门而入,却在触到房门的那一瞬,停下了动作。
听着屋内那一声後再无声响,园内异常安静。
沈若察觉到秋歌的紧张不安,歪着脑袋,凑到秋歌面前,看了看他,又隔着房门朝屋里看。
秋歌立在那处不动,此时分不出心神顾虑沈若,满心的担忧屋中之人,却迟迟不敢进入。
他知晓褚州瑾的骄傲,亦不想也不敢打破这份傲骨。
沈若才不管他心中所想,一巴掌推开房门。
秋歌转头大惊的看着他,眼神丝毫不敢落在屋内。
沈若惊骇于所见的场景,惊呼一声,急匆匆的跑进了屋内。
秋歌连唤了几声也来不及阻止他,他只得闭眼转身迅速关上了房门。
秋歌一半是忧虑,一半却默默松了口气。
不知者无畏,不知者不怪
褚州瑾此时需有人相扶,沈若心智不全,并不能察觉常人所顾虑之事,反倒适合在此种情况下照料一二。
“阿兄!”
跌伏在木椅上的人赫然是褚州瑾,他双眼紧闭,面色颓然,苍白如纸,满是不甘和挣扎的神色,猛的一看仿佛失去了魂魄。
沈若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急的团团转,忙上前想要从背後捞起他。
褚州瑾这才察觉有人进来,他面色一凛,眉眼锋利,大呵:“滚出去!”
“不要不要!阿兄快坐起来!”
如刀般锋利的眼神剐向他,沈若并未察觉,他只知道一个劲的从背後抱着褚州瑾意图把他拉起来,拉回木椅上。
褚州瑾逐渐恢复神志,身後人蠢笨的动作使他的怒气不知不觉中消散许多。
褚州瑾紧抿薄唇,暴戾的情绪积压,嗤道:废物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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