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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遣不说明白,她也知道这个目的是什么,因为她现在就只有这么一个目的,萧遣是在向她发出邀请。她道:“想殿下也知道,我没有证据。”
萧遣:“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为他卖命。”
白檀:“无他,我们是知己而已。”
“……”萧遣诚恳道,“除了你,我不知谁还愿意为他说话。我想听你细说。”
白檀与别人不同,明知无能为力,也义无反顾,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即使在江家兄妹身上也不得见。江家兄妹是认了江熙有罪,而尽力去赎罪,白檀却是笃定江熙无罪,而抗议一切审判,说明她见过了与常人眼里有别的江熙。
白檀思考许久,关于萧遣的立场、为人,所谓朋友……
然后她大胆说道:“殿下从这里一步一步地背我回王府,我们就成为朋友了,我便知无不言。”
虽然这个要求很冒犯,但最能体现萧遣的态度,她需要的就是一个态度。
其实她已感知萧遣的诚意,因为身处卑微,她更能体会到那一句不刻意的“檀娘”有多难能可贵,特别是从萧遣这样的权贵口中说出来。
白檀:“制科状元(江熙)和武举状元(郭沾)都背过我的,从东街背到西街,又从南街背到北街,所以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以为萧遣起码会驳斥一下,不料萧遣背过身去单膝跪下,微微俯身。“你上来吧。”
竟没有一点王爷的架子。
白檀再次震惊,一切显得那么不真实。
萧遣三岁封太子,是帝国默认的皇位继承人,她若是伏上去,四舍五入就是伏在大齐皇帝身上,是何等的光彩,她做梦都不敢这样。
萧遣见她迟迟不上,侧脸看了一下。
她不再迟疑,伏身上去,双手搭在萧遣肩膀。萧遣起身回城,城卫见状目瞪口呆,被点了穴一样地僵在了原地。白檀冲城卫做了个鬼脸,以示自己碾压性的胜利。
她看到萧遣脖子上缠有一层绷带,以为只是寻常小伤,不怎么在意,哪里知道萧遣是挨了一刀,正虚着。要是知道,别说不可能让萧遣背她,她背萧遣都是可以的。
京城被夜色笼罩,路上偶尔走过一两行人,看不清模样。
萧遣一路拘谨,沉默不语。
白檀长于青楼,阅人无数擅风月,一眼便看出萧遣从未与女人有过肌肤之亲,估计也是第一次背一个陌生女人。
她打破沉静道:“现在我们是朋友了。叫我‘灿娘’吧,殿下呢?”
萧遣:“子归。”
白檀:“殿下可有在陛下跟前为予芒求情?”
萧遣:“上面的事少打听。”
“哦。”白檀鸡贼示好,“予芒向来视殿下为知己,予芒知己便是我的知己,我必以待予芒之真心待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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