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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田阮想要去勾虞惊墨宽大修长的手指,但总是慢了几秒。
忽然,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过来,精准地将田阮的手包裹在掌心,牢牢握住,揣进自己的风衣口袋。
管家笑起来,很自觉地落后十几米远。
“冷吗?”虞惊墨问。
田阮眼前云开雾散,深吸一口气:“不冷。”
又路过一片花丛,在凌寒独自开的月季里面长了几朵淡紫的雏菊,虞惊墨问:“喜欢什么花?”
田阮想了想,“桂花吧,又香又好吃。”
虞惊墨弯起唇角:“嗯。”
可惜路过的桂花树,都落光了,只能等来年桂花飘香。不过刘妈晒了好几罐干桂花,每天的糖粥还能吃到桂花。
田阮遥遥看到曾经看过的菜地,拉着虞惊墨过去,“找找有没有冬瓜。”
结果在藤蔓纠葛的一角还真找到几个大冬瓜,还有几个小的正在长。泥地里脏脏的,佣人平时进去摘菜都是穿上水靴,田阮这么直接进去,一双帆布鞋很快脏得不行。
虞惊墨没有进去,在边上看着他抱了一只橙黄的灯笼南瓜出来。
“这个可以做南瓜马车。”田阮说。
“这么小的南瓜马车,恐怕装不下你。”
“没事,装得下松果先生就行。”
“嗯。”
管家连忙上前主动接过南瓜,“夫人,我来拿。”
田阮看向自己的鞋子,沾着湿湿的泥和草叶,抖着腿往菜地一甩,细小的泥块飞溅出去,场面着实不雅。
管家:“……夫人稍等,这就让人给您送干净的鞋子。”
田阮跳踢踏舞似的,蹦蹦跳跳:“不用,我甩甩就好了。”
虞惊墨按住他,打横抱起,将鞋子甩掉,“这样就好了。”
管家一手抱南瓜,一手提着泥巴鞋,保持微笑跟在后头。
田阮靠在虞惊墨怀里,两只穿着白袜子的脚丫动了动,“虞先生,我自己走吧。”
“地上凉。”虞惊墨言简意赅。
“还有一大圈,你不累吗?”
“你不重。”
田阮一米七六的身高,体重一百三十斤是有的,就这样还显瘦,看着弱不禁风似的。虞惊墨轻轻松松抱着他,目视前方,但他感觉青年的视线一直停在他身上。
田阮盯着虞惊墨凸出的喉结,线条锋利的下颌线,薄而淡红的唇,随着天气的变冷,身上的气息似乎也更凛冽。
只有挨近了闻,才能闻到一丝木质的温和。
田阮抽动鼻子,使劲闻了闻,如愿闻到熟悉的荷尔蒙,不禁说:“虞先生,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虞惊墨带他走过湖畔,淤泥混着莲藕茎叶的味道扑鼻而来,“什么味道?”
田阮:“……一种香味。”
虞惊墨看了眼岸上没有来得及清理的莲藕茎叶,莲藕一条一条摆在岸上,湖心打捞莲藕的工人正在忙活,“什么香味?”
田阮在那些混杂的味道中仔细辨别虞惊墨身上气息,“檀木、雪、松树、桂花。”
虞惊墨垂眸,脚下沉稳,“只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
“嗯?”
“我这个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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