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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电梯里走出来的凌笳葭,颜丛愣住了,凌笳葭也是一脸惊讶。
“你......”颜丛的脑子里闪过一个恐怖的可能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在她刚决定要洒脱一回豁出去的时候命运不会和她开这种玩笑吧!
“我来参加婚礼,我一个表姐结婚。”凌笳葭说。
十九层有A丶B丶C三厅,中午A厅举行婚礼,B厅颜丛家包场,晚上在C厅举行颜暄正式的生日宴。
颜丛如释重负,拍了拍胸口,好险,差点从一个个人情感问题演变为一个家族伦理问题。凌笳葭不知道她心里跑完的小剧场,盯着她笑,“你怎麽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是我家亲戚呢。”颜丛说完,对上凌笳葭的眼神,心里一慌,这句玩笑话经不起推敲,似乎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纸,下一秒立刻就可以窥破真心。
不知道凌笳葭有没有听懂话里的深意,她只是专注地盯着她,安静笑着,眉眼温柔,也许因为今天的场合,她罕见地穿了粉色这麽明亮的颜色。粉色的衬衫外套,衣袖挽起一截露出线条漂亮的小臂,手腕上戴着很普通的淡蓝色发圈,披散着的头发乖乖地别到耳後,额际有一点毛茸茸的碎发。
颜丛的心一下子柔软下来,看着凌笳葭,想说些什麽,“我......”
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电话里颜妈叫她赶紧下楼。这边B厅也有人出来迎接凌笳葭,亲热地招手叫她赶紧进去。
颜丛脚步有些恋恋不舍地走进电梯,电梯门在她身後合上,即将关闭的那一刻,她忽然转身按了开门键,叫了一声“凌笳葭”。听到声音的凌笳葭回过头来,看着颜丛。
“你......不要乱跑啊。”颜丛说。
“嗯?”凌笳葭露出一个有些疑惑的感到好笑的表情。
颜丛的脸上闪过一丝小小的懊丧,“我的意思是......”
手机在这时又响了起来,是颜丛喜欢的那首歌,在此时却成了添乱,颜丛挂断电话。她看着凌笳葭,不知道怎麽把话续上。
凌笳葭轻轻点了点头,说,“我知道。我等你。”
颜丛下了楼,门口颜妈满脸笑容招手叫她过去,身边站着一个白净小夥。颜妈介绍说这是家俊,颜爸朋友的儿子。颜丛脑袋一歪,家俊?好贤惠的名字。看了看家俊,嗯,长得也很贤惠。她为自己心里恶作剧似的小想法笑出声来,颜妈立即说,家俊,丛丛见到你很开心。
中午颜妈特意安排颜丛和家俊坐,家俊个性腼腆,寡言少语,似乎也是被迫而来,两个人坐在一起沉默相对,分外尴尬。颜丛借口去洗手间,逃离饭桌。
走廊上,颜丛遇到凌笳葭,她也在逃席。婚礼上她没什麽认识的人,和几个长辈简单打了招呼坐了坐就出来透气了。捧着漂亮花束的酒店服务生在走廊上来来往往,准备着C厅的晚宴。颜丛和凌笳葭简单介绍了几句自己这边的情况,跟着服务生一起进了C厅。
进门的那一刻,颜丛愣住了。大厅里摆满了绣球花,地上丶桌上丶墙上,流泻成河,围绕成圈,排列成阵,连空中垂悬的水晶灯都是绣球花的形状。妹妹出生在绣球花盛开的五月,妹妹很喜欢绣球花。大厅门口,竖着一面花墙,中间是一幅巨大的家庭合照,看得出那是专门的写真,照片中妹妹站在爸妈中间,爸爸穿着西装,妈妈穿着旗袍,妹妹穿着漂亮的小裙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幸福美满,每个人都笑得很开心。
经理上午和颜丛见过面,知道她是主家,于是抱着电脑上来热情介绍,他说花饰还不算什麽,他们精心设计的投影才叫厉害,他叫人关了灯,大厅里一片漆黑,经理按下了电脑的某个键,突然黑暗消失了一块,亮起了一片光,四四方方的如同相框,里面浮现的是一张婴儿的脸,接着是第二张丶第三张,妹妹一岁了,妹妹扎辫子了,妹妹会自己吃饭了,妹妹上小学了......所有的照片汇聚成一个圈,包围整个大厅。经理自豪地说,等到灯光亮起所有照片消失的那一刻,颜渲会作为今晚的主角出现在舞台上。八点的时候,江边还会放起烟花,到时候,整个宜川都能看见......
“您不太......满意吗?”经理小心翼翼地瞅着颜丛的脸色,在他方才激情的介绍中,颜丛一句话都没说过。
颜丛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她缓慢地环视这里的一切,“很好。”她转身走出大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波光粼粼的青色江水在脚下闪烁。凌笳葭跟在她的身後,默默地看着她。
她忽然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去,太过轻巧的惯言般的安慰,对于伤心的人来说,也许是一种漠视。
“凌笳葭。”颜丛轻声叫了她一声。
“嗯?”
颜丛回过头来,是一张灿烂的笑颜,眼神发亮,语气雀跃,“我们去约会吧!”
心血来潮的约会,就像一次出逃。颜丛带着凌笳葭去了自己曾经念书的宜川一中,找到自己当年的教室,把靠窗的那个位置指给凌笳葭看。那个时候,十三岁的颜丛就这麽靠窗坐着,在不经意的擡头里,为窗外偶然的春色愣神。至今,窗外依然是那棵高大的银杏,在初夏的风里翻涌成一片绿海。学校的宣传板上,仍旧张贴着作为优秀毕业生的颜丛的照片,十四岁的颜丛穿着一中的校服,梳着一个文静的齐刘海,对着镜头笑得乖巧。凌笳葭拿出手机要拍,被颜丛赶紧制止,“不行,这是黑历史。”凌笳葭当面口口声声应着好好好,不拍不拍,可等颜丛走後还是偷偷摸摸地赶紧拍了一张。
学校外面是一条热闹的小吃街,一中星期天下午学生返校,小吃街熙熙攘攘,颜丛带着凌笳葭穿梭于各个摊位,找到她曾经最爱去的那家蛋烘糕,力邀凌笳葭品尝。小吃街的摊主们来了又走,可是有几家却长久地扎根在这里,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一中学生,岿然不动如同挂在墙上的钟表。可是当看到卖蛋烘糕的大叔变成大伯的时候,也会恍然意识到,青春的时针已经走过一个圈。
冰粉丶凉虾丶章鱼小丸子丶还有糍粑,幸好席上两个人都没有怎麽吃,才有肚子来吃这麽多五花八门的好吃的。她们从街头逛到街尾,手里满满当当。颜丛咬了一大口章鱼小丸子,,满足地笑了起来,“小时候我的愿望就是,把小吃街从头吃到尾,今天实现了。”
吃完东西,凌笳葭随便在路边扫了辆车,载着颜丛开始兜风。五月正是蓝花楹的季节,宜川大大小小的街道,都种满了高大的蓝花楹树,花期一到,大片大片的蓝紫色连绵蔓延。颜丛坐在後面抱着凌笳葭,初夏的微风吹在脸上,她们看到好玩的或者好看的就停下来,和小朋友一起套套圈,给陶瓷娃娃上色,走进街边的一家旧书店,看看墙上的明信片上天南海北的字迹,嘻嘻哈哈地拜托路边支摊白胡子长长的算命先生看手相,或者就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小城里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唱着歌,感受时间和阳光从身上缓慢流过。
直到暮色缓缓沉淀为夜色,空中,一轮满月皎皎。
颜丛坐在江边的台阶上,看着夜色中起伏的江面,静静地发呆。不一会儿,凌笳葭买水回来了,递给她一罐打开的汽水,颜丛喝了一口,在一边放下,凌笳葭又递过来她的那件衬衫外套。
颜丛接过,却没穿上,只是搭在膝盖上,笑,“你怎麽老是给我穿你的外套?”
凌笳葭也笑,“你怎麽老是不穿外套?”五月的江风吹在胳膊上,多多少少有些发凉。
两个人并肩而坐,小口地喝着果味汽水,这里很安静,水边,芦苇丛生,随风波动,化成一片幽绿的海浪,夜色破碎又缭乱。江面一直延伸到天际,远处的小山上,隐隐露出寺庙的轮廓。老人们说,晴天里,会有人爬上长长的台阶,去那里求姻缘。
“也许你现在......”凌笳葭轻声开口,像是怕惊扰了水面的蜻蜓,“愿意说一说了麽?”
颜丛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没什麽的。我已经......很少会那麽难过了。”
就在这时,忽然远方幽暗的天幕里,有一点亮光冲向夜空,跟着万千银丝细细密密地绽开,流泻而下。颜丛的眼瞳中倒映着绚烂的烟花,属于妹妹的十五岁生日的烟花,可是下一秒,眼里的烟花忽然黯然了。
凌笳葭转过身,挡在了她的前面,她擡起手,捂住了她的耳朵。
砰。
砰。
砰。
伴随一声接一声的爆响,无数的烟火冲上天空,灿烂瑰丽,流光溢彩。可是,颜丛的世界却好像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女孩子的呼吸声,轻柔中有一点点的紊乱,泄露了她的紧张。颜丛看着她的眼睛,她那麽专注地看着她,眼里紧绷着一丝丝的心疼。
她不想让她看见,也不想让她听见。
这个晚上的烟花。
可是这一刻,她看见了,比烟花更绚丽的东西。
颜丛仰起头,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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