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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好不要脸,她虽然没有要他负责,可……恩已经算报过了,他竟还要……?是可忍孰不可忍?“滚出去!”宋温惜怒声道。“姑娘莫气,在下愿意每次给姑娘一百两黄金。”晏望宸星眉朗目,真诚地道。“滚!”她恼羞成怒地拿手边的菜篓丢他。他把她当什么了?这同将她当做卖身的青楼女子有什么区别?!晏望宸轻松躲开了她丢来的菜篓,沉声道:“姑娘,还请你考虑考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又闪身躲开宋温惜丢来的扫帚,“何况,姑娘一个人在这庄子上,形单影只,总该多攒些银子……”话音未落,晏望宸被她丢过来的鸡蛋击中。“你想拿银子侮辱我?好啊,我要一亿两黄金,一亿两白银,骏马万匹,金饰千石。若公子没有这个财力,就休要再踏足我的院子!”宋温惜眼眶又微微发红,说完转身回到屋中,愤愤地关上房门。她虚脱般靠在门上,慢慢蹲了下去,抱住自己的膝盖。“姑娘,在下为姑娘开了一副避子汤,姑娘身子清白,又还未曾嫁人,若是有了孩子,恐怕对名声有损。在下将药挂在门口了,还请姑娘……记得喝。”晏望宸的声音在门的那边响起,冷淡又薄情,如同一根根细针扎进宋温惜的心里。他怕她会私自留下孩子,以此威胁他吗?也是,堂堂三皇子,可以风流,可以一夜春宵,但不能留下祸患。他从前对她是那么心善,如今对她又是如此残忍。屋外没了动静,宋温惜缓缓起身,打开了房门。一袋被草纸包好的草药系着红绳,挂在院落外的栅栏上。宋温惜将它摘了下来,草药苦涩的气味透过纸包传了出来,同她心底一样的苦涩。罢了,她也不想暗结珠胎。于是她将药拿到小厨房,翻出煎药的锅子,将药煎上。没多会儿,浓烈的药味从厨房弥漫出来。苦涩的味道仿佛无色的雾团,笼罩着宋温惜的院子,将她的苦涩也掩埋了进去。不远处的树下,一道青衣人影伫立在那。闻到了四处弥漫的浓郁草药味,他终于放心,转身离开。再次沦陷宋温惜想,那日她都说得那样绝了,晏望宸大概再也不回来了。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大不了,再去找春雪阁的姑娘。于是她的生活又回到从前,每日简简单单,一人一屋四季三餐。但是那日的记忆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脑海里,反复重现,无法抹去。她常常会想起那日他的表情,他身上炙热滚烫的温度,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粗糙的手掌拂过身体时给她带来的战栗,以及他磁性低沉的声音。她总是想起他,夜里的梦也都是他。她觉得自己着魔了,每天都干许多农活来让自己分散注意力。如果不是那晚的误会让他们重逢,他们本该毫无交集。可是偏偏就是重逢了,还是以这样尴尬又亲密的方式。她的思绪复杂而混乱。时间飞逝,一个月后的夜晚,宋温惜已经渐渐忘记了这件事,梳洗过后准备就寝。忽然想起今日又是初五,不知晏望宸的毒解了没有。已经这么晚了,他还没有出现,或许已经找到医术高强的大夫,解了他的毒。宋温惜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忽然,院子里“砰”地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倒下了。她猛地坐起身,有些害怕。之前院子里进过獾,东跑西翻将院子里的东西弄得一片混乱。后来还进过野猪,野猪凶猛,到处乱撞,栅栏都被撞断了一截。今日会是什么?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下床看看。披了件外衣,抄起放在角落的锄头,便轻轻推开了一点房门。她悄悄往外看,只见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一个人影突兀地倒在院中,面部朝下,趴在地上。那熟悉的青衣让宋温惜心里一紧,丢下锄头,推开门跑了出去。凑近看清了他的脸,宋温惜倒吸一口冷气——是晏望宸。“你……你醒醒!”她不敢唤他的名字,只能用力地推他。发生了什么?他受伤了吗?仔细打量了一番,没有在晏望宸身上发现任何伤口。她将他翻过身,只见他面色有些苍白,饱满的唇紧紧抿着,眉头微皱,脑门上一层薄汗,样子很是痛苦,似乎晕了过去。宋温惜有些慌张,抬头看了看四周,寂静深夜,每家每户都灭了灯,进入了梦乡。她也不忍心将他丢在院子的地上。夜里风凉,若是这样躺一宿,恐怕会染了风寒。于是,瘦弱的宋温惜硬生生将高大健壮的晏望宸拉进了自己的里屋。她堪堪将晏望宸拉上床,帮他脱掉长靴,微微解开领口,防止他呼吸不顺畅。她想起壶中还有些梳洗剩下的温水,便倒了些温水来,想帮他擦擦额头的汗。谁知脸帕刚放到他额头之上,晏望宸就忽然睁开了眼,水润的眸子里满含春情,看得宋温惜一愣。还未等她抽回手,晏望宸一把将她拉上床,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柔软的唇贴上她的颈弯,粗粝的手探进她的衣裳里,惹得她一声惊呼,纤细的胳膊抵住了他:“你……你住手!”晏望宸从她脖间抬起头,眼神迷离,带着痛苦和哀求的神色,眼底蕴着水汽,声音暗哑地问:“我浑身剧痛,真的要死了。”宋温惜心下一软,犹豫地看着他。他的毒又发了?宫中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御医,却还未能解他的毒?若她不管他,他真的会死?只这一瞬的犹豫,晏望宸便又俯下身吻她的唇,柔软的舌轻轻舔舐她的唇瓣,不像上次那么剧烈,却让宋温惜浑身更加酥麻。她终究是心软妥协,说到底,她还是无法眼睁睁看着他痛苦,见死不救。晏望宸这次似乎是刻意让动作更加温柔,她的疼痛也少了许多,比上次更快得到愉悦。但他依旧勇猛,且耗时极长,折腾得她娇喘不断,两人最后一起冲向高峰,他仔细地将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让她羞涩地想要捂住脸。晏望宸却将她的手拿了下来,眼中的情欲还未褪去,轻笑着说:“很美。”宋温惜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只知道,她又着了他的道。或许早在他将她救下的那一刻,她就偷偷地爱慕他了,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任他放肆。可是,她终究只是解毒的工具而已,他达到了目的,她就无用了,他是不会娶她的。于是她将他推开,冷声道:“结束了吗?结束了,就走吧。”可晏望宸却翻了个身,将她一把搂紧怀里,像是疲惫不堪地说:“不走,我今日拖了太久,身子虚弱,动弹不了了。”他闷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让她心里一动。他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微微发凉的身子,恍惚间,宋温惜以为自己已经是他的妻。可现实却是刺骨寒凉。她不过是一个工具,他并不认识她,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不可能爱慕她。这个事实仿佛一根冰锥扎进她的心,让她毫不犹豫地抬起白皙细嫩的腿,猛地一蹬,将晏望宸踹下了床。晏望宸或许是真的虚弱,竟当真被她踹了下去。宋温惜有些心虚,毕竟他是尊贵的三皇子。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知道她知晓他是谁,就将错就错继续装作不知道,只当他是个普通人吧。“结束了就离开,我这不是客栈。还有,记得再送避子汤来。”宋温惜冷冷道,可她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刺扎进了自己的身体。她心底自嘲地想,自己说的话,竟然会伤自己的心,倒真是没想到。晏望宸站起身,眸色微沉,探究地看着宋温惜,半晌,他唇角微勾,带着戏谑的笑:“姑娘竟如此主动要喝避子汤?当真是一点都不想同在下扯上关系。”宋温惜拉高被子裹紧自己,淡淡道:“同你扯上关系有什么好处?我上次说的那些,你可能给我?”晏望宸回想了一下,似乎是回忆起上次她说的浮夸要求,轻笑一声:“姑娘要求甚高,只怕唯有当今天子能满足。”“你是天子?”她有些挑衅地问。“不是。”他眼中的笑意更浓。“那还不快滚?”她冷笑。这是我表哥宋温惜以为晏望宸会恼怒,会生气,会摔门离去。谁知他却笑出了声,狭长凤眼闪过一丝兴味,说:“我若是当了天子,姑娘就不叫我滚了?”宋温惜心里一惊,躲开目光,低声道:“休要说些大逆不道之言。”他明知如今最有可能做下一任天子的,是皇后所出的大皇子,怎敢如此口出狂言?晏望宸的母妃出身卑微,不过是一个被天子临幸的宫女,无权无势,能顺利生下他就很是不易。因母而卑的他,在大臣眼里则是完全无缘皇位的存在。晏望宸只当她是害怕了,自嘲地笑了声:“确实是大逆不道。”说罢穿好了衣服,恢复了淡然的模样,道:“明日我会送药来。”宋温惜闻言,没有回话,只是垂眸,撇开头,不看他。晏望宸转身刚想推开房门,又想起什么,转身问:“对了,敢问姑娘芳名是?”他终于想起问了。宋温惜抿了抿唇,道:“温惜。”她倒是想看看他对这个名字有没有丝毫印象。“原来姑娘姓温。”晏望宸笑道,“在下陈望。”她冷笑一声:“公子倒也不必同我互通姓名,反正也只是露水情缘。”她笑是因为,他不但对自己毫无印象,还对她撒了谎。想来也是,他没有任何理由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就像她说的,只是露水情缘而已。晏望宸看她的眼神逐渐深邃,末了唇角微勾,道:“姑娘这样说,倒是让在下省心不少。”他眼神向下一撇,她身上的被子滑落了大半,半露的酥肩皮肤白皙,方才滑嫩的触感仿佛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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