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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可深坐在床上,钟音便手轻轻的拂在他身上,解衣带,去外袍。
一点也不多碰。
“钟音啊。”周可深突然开口,“那些年你服侍王妃,四年前她刚死,你也不愿服侍新主……我心中实也是有感动的,也心觉有些对不起你。又不叫你回家……说起来也不知你家在哪里。”
“王爷说笑了,”钟音将他的衣服换下,起身准备行离开,“我伺候王妃这麽久,又怎会有怨言呢?”
“这样吧,”周可深忽然有了某个重大决定,“你也别为我干活了,我纳你为妾,如何?”
馀馨眼睛猛然睁大,手在周可深看不到的地方轻轻探向自己的袖内,准备随时掏出匕首:“王爷说笑呢。”
“怎麽会是说笑呢。”周可深深情的说。
钟音了然,这是想要不掏钱白叫自己为他干活了。她轻笑:“来时我就立过誓言,要一世为王妃所侍,不认新主。”
馀馨还记得当时的场面。
“我,钟音,一身立誓,全心全意,只认王妃为主,至死不认新主,否则天雷劈下,万年不复生。”
在王妃满意之後,她用了个从谢鸣风那里摘来的不知什麽咒语,把声音重传到天雷之上。
“上述此话皆为废纸,我馀磬,字钟音,一生为皇羽一代服务,全心忠于皇羽全氏,为皇羽氏付出一切。”
“以及永远忠于浣皖。”
*******
林闻雨躺在床上,伸手去抓那空中的虚无。
但是空中什麽都没有,林闻雨懊恼的叫了一声,把手垂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
“洢榼……”林闻雨垂着眸,空中没有他要的人,。
他只好在脑中幻想他要的人。
“谕子还好吗?”模糊中他想,“自己走的有些匆忙,忘记好好和谢子谕道别了。”
“谢子谕会不会误会什麽,孩子还那麽小,别再心理出问题了。”
林闻雨陷入了每日一百零八次後悔中的第五十一次後悔,他轻轻唤了声:“谢鸣风……”
他还记得那是他和谢鸣风认识的第二年,在谢鸣风的屋子里。
“我突然发现你从未叫过我的名字,”谢鸡风道,“不对,是没有叫过我的姓。”
“鸣风……”林闻雨有些小无耐,“我认识你时你告诉我你叫谢鸣风,我叫了这个名字一年,当然一时半刻改不成新的喊法。”
所以封王後,谢鸡风为自己改姓为“谢”,实现他心底的小秘密。
林闻雨心中似乎做了某种衆大的决定,起身,从衣袖中抽出一只沉睡的小朱雀。
“小雀,你回京城,去和楚楚说……”林闻雨说了好久,那只朱雀差点晕倒,林闻雨终于放过了他,小朱雀终于“啾——!”了一声飞出去。
门口一个大臣被李世齐派来:“林大人!陛下说……”
林闻雨两眼一黑,站了起来。
三天後的京城,楚辞毫无预料的突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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