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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一)
是夜,窗外冷风勾动枝丫,树影如鬼。
胡山期拉着顾双清,在客厅陪她,风不知和阎椿自去洗了澡,准备睡觉,然而熬了许久,被窝里都不见暖,风不知便下了床,跑去阎椿的房间。
阎椿还未睡,听到动静坐起来,打开顶灯,眯着眼适应光亮,面朝着站在床边的风不知,长发温顺地垂在脑後,整个人看起来柔软而温暖,她眨了眨眼,糯声道:“怎麽了?”
风不知难掩笑意,小声道:“我一个人害怕。”
阎椿莞尔,吸了吸鼻子,声音清澈了些:“顾双清不是说,让你保护我吗。”说着,微微掀开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
风不知麻利地爬上床,钻进她怀里,裹紧了被子。耳边是她的心跳,填满了被窝,填满了心房,规律的,温暖的,像是摇篮曲。
正迷迷糊糊间,阎椿把她摇醒,风不知悠悠回过神,然後猛地坐起来,阎椿握住她的手,两人对视一眼,脚步轻快地出门。
风不知先回自己房间,拿了装符咒的小包,迅速跑到客厅,站在了顾双清旁边,警觉地观察周围。
耳边猝然爆起啸叫,仿佛无数婴孩团团包围她们,有的呜咽哭泣,有的狂笑不止,尖锐刺耳,风不知脑中嗡嗡作响,强迫自己稳住心神。
“狐狸?!”顾双清惊道,眼珠一滚,迅速瞥一眼胡山期,似笑似嗔,“你如何招惹到这群祖宗。”
胡山期忽然抓住顾双清的手臂,声音都变了调:“她们进来了。”
方才诡异的叫声停止,一只又一只狐狸穿过墙壁出现,有些灰黄,有些赤红,有些银黑,夹杂着几只白狐,品种挺多。然而,她们像是畏惧着什麽一般,并不靠近,只是耳朵骚动着,伏着身子,多条尾巴水草样摇摆,绕着她们慢慢转圈。
胡山期快哭了:“她们昨天还不会进来的,大师,你一定要救我啊。”
顾双清却看着狐狸群反常的动作,陷入沉思。阎椿忽然小声道:“顾双清,你之前说她身上有大功德,是不是因此,她们才不能攻击她。”
顾双清眉毛一挑,恍然,冷笑一声:“是这样……”
“可是她们越来越近了。”胡山期哭丧着脸,“功德,功德……我把我的钱都捐出去,求求了,我不要了,我什麽都不想要了,你走吧,快走啊。”她胡乱对着狐群作揖。
顾双清扬声道:“诸位,何必如此急躁,念在顾家与青丘的交情,坐下细聊?”
其中一只毛发如火的九尾狐啐道:“好不要脸,顾渟害死青丘霰,你还好意思提交情。”
顾双清尬笑:“这……这毕竟是顾渟和霰的私人恩怨,何况……”明明是霰她自愿的,顾双清看一眼那只九尾狐,把接下来的话吞掉。
这时,阎椿猝然回首,面带疑虑地打量胡山期,狐群显然也同时发现异样,一只白狐嚷道:“涂山林,快看。”
那只叫林的九尾眯了眯眼,尾巴雀跃地摇了摇,笑道:“你身上的功德——再过两个时辰就会完全散尽,现在,姓顾的,她已经护不了你了,先来算一算我们的账。”说着,衆狐狸猛然发难。
顾双清当即反应过来,一把握紧胡山期,使力把她扔出战场,眼疾手快地凌空画完一个简单符咒,一推,一甩,狐群顿时被一股强大的气浪吹撞到墙上,趁着这片刻时间,顾双清捞起桌上的桃木剑,轻轻把风不知往阎椿怀里推,浑身戒备,却忽然气极反笑:“天杀的,顾渟!”
风不知要上前,阎椿猛地拉住她,风不知回头,看见阎椿微微摇了摇头,风不知急了:“不行,我要去帮忙。”
阎椿抓着她的手力气越来越大,眸中闪过纠结,风不知拍拍她的手,安抚她:“顾双清是我朋友,还算我的老师,我做不到袖手旁观。”
顾双清旋身,拿剑从拍落一只狐狸,抽空短促一笑:“观着吧,我教你的东西,对付鬼可以,对上狐狸,可就没什麽大用了。”
风不知不由握紧装满符咒的小包,她知道这点,然而敌衆我寡,顾双清一人面对十几只狐狸,画面难免让她心惊,何况,她辛辛苦苦学了那麽久,现在也算有点能力了。阎椿在旁,她的爱人,就站在她的身边,随时可能会被波及,风不知闭了闭酸涩的眼,既已连累她卷入此中,那便保护好她。
她忽然忆起与向籽的那一战,如果,如果阎椿像当初的她一样,心脏一抽,指甲不由掐进掌心,绝不能,让她受伤。
还有更早的丶从出生就开始的,追逐与躲藏,或者是四面楚歌与孤立无援。她不想再无助逃避,除了恐惧别无选择,她不想再做一个被动的丶无用的人,不想重蹈覆辙,她要站起来,反抗一样去证明,证明一样去对战。
她观察着顾双清的动作,流水归去,悬崖陡立,风化白云,万法归一,还有那些符文,她画了那麽多遍,如今在脑中,所有的纹路浮出,有些线条隐去,有些线条重合。
她感到有一股轻柔的风,托举起她的灵魂,先浸入水中,温暖包裹住她,锈迹丶尘埃溶解,再缓步上山,峰顶极目,望眼无遮,忽地轻盈腾空,海天颠倒,往前去,是一女子,凌风折下一枝桂花,轻然嫖然,再旋身刺去,巨象轰然倒地,桂香飘扬,有一朵落入风不知手心。
她认出来了,那是风氏,折枝为剑丶引灵入体第一人,她们的祖师。
再向前,万物迷蒙起伏,终于在广袤大地上看到两位女孩,白衣流光溢彩,且行且嬉,且醉且歌,那便是魂祖和灵祖了。灵娥猝然回首,四目相对,青蓝闪电贯穿寂夜,天地开始微微颤抖,一切归于白光。
风不知擡手,指尖绘出符文,迅疾掷出,一道光刃冲去,眨眼间就斩下林的半条尾巴。
鲜血溅开,场上登时一片寂静,衆人震惊地望向她,响起一声轻笑,顾双清先打破沉默:“真是天赋异禀呢,不愧是我的好徒弟。”
她这话说得极怪,带着点儿无奈至极的阴阳怪气,又有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佩服。风不知察觉气氛诡异,电光火石间,隐隐明白了,双方本就无冤无仇,狐族心绪难平,但顾双清其实并不想杀害无辜,方才分明未下杀手,只是风不知一心想保护阎椿,故而判断失误。
然而此举真真切切地激怒狐族了,低吼声此起彼伏,林回过神,将伤口汩汩外流的血凝住,盯向风不知,暗自磨了磨牙:“我再过几日就能修成人形,你,你真是……”她气极。
林的速度奇快,风不知根本来不及动作,就在爪子离她不过一指远时,一只手将她狠狠一拽,风不知和阎椿一起跌倒在地,撞得狠了,她听到阎椿低哼一声,嗔道:“痛死我了。”风不知拉她坐起来,心脏犹有馀悸地乱跳,她後怕地抱住阎椿,沉沉道:“谢谢……”
後方顾双清一脚踹开再扑来的狐狸,拿膝盖顶了顶风不知的背,轻声道:“先起来。”风不知反应很快,迅速戒备起来,顾双清扔了桃木剑,擡手画符,风不知紧跟其後,招招狠戾。
没有时间去细细拆解教学,风不知只得一边防着狐狸的爪牙,一边分神去研究顾双清的动作。
一只红狐吐出一颗带血的牙,冷笑:“等照醒过来,她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顾双清不理她,一拳打断某只的骨头,风不知补上,甩出一道火,偷袭顾双清的狐狸尖叫一声,狼狈坠落在地,她忽地心间一颤,正要转身,顾双清已飘来,金刺深深扎进她身後狐狸的右眼。两人相视一笑。
林这时低吼一声,八条半尾巴齐齐摇摆,散发出淡淡白光,愈来愈亮,狐群动作一滞,接着不要命地撞上来。她们是真要杀了她们!
顾双清踢开将咬上风不知的灰狐,风不知掌中生出冰锥,眼看着面前的狐狸竟无躲避的意思,眼前一花,手不由一颓,冰锥擦过狐腹,滴滴鲜血落下,而那狐狸直接将她扑倒在地,顾双清一惊,正欲上前,一只雪狐跳上她的後背,另一只一蹬她的膝盖,顾双清跪跌于地,长尾绕过她的脖子,慢慢收紧。
风不知肩膀一痛,利爪深深刺进她的肉里,热意扑面,她看见那狐狸张大嘴巴,就要咬断她的脖子。身旁香风拂来,阎椿几乎是摔到她身上,将自己的手臂卡进狐嘴,再用力将它掀翻。
风不知瞪大双眼,荆棘瞬间生长,从那狐狸的身下,贯穿她的心脏而出,裹挟着血液,突然转弯,将另一只狐狸直接钉在半空。
风不知喘一口气,慌张爬起来去抓阎椿的手臂,此时白光大盛,风不知一时什麽都看不见,全身剧痛,像是骨肉相互磨擦,像是被切碎,被辗轧,她蜷缩身子,肺腑皆颤抖起来,她终于绝望地闭上眼睛。
万籁俱寂时,周围温度骤降,风不知身上一轻,缓缓回神,一片荒芜里,耳边远远传来一声:“鬼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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