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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近戌时,两人在街上随便找了家客栈。
“来些小菜,再来两壶酒,”秦执招呼着一旁的小二。
“喝酒?”白哲不解道。
“不喝吗?”秦执又试探道。
“你今晚不回去吗?”白哲有些诧异。
秦执蹙着眉盯着人。
白哲似乎知道秦执有些误解了,缓缓解释道:“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当下万明堂尚且处于繁忙之际,急需为百姓重建家园,秦大哥已经替你挡了五日。你也该回去了。”
秦执倒是没想到白哲居然是考虑这事,“那你今日为何又要携我一同来此?”
“此事确实是我的不当,是我考虑不周,”白哲也没逃避自己的罪责,坦然解释。
“不,不是你的问题,”秦执连忙否定,“今日我方醒,确实是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职责,我哥也是,都不提醒我,也不派人找找我。”秦执边说还边摇头。
白哲被这突如其来的战火转移弄得茫然。
秦执无所谓道:“没事儿,只要我哥没派人来,那就说明这事儿还没那麽严重。”又用央求地语气说:“我这好不容易醒了,就让我再休息会儿吧,好不好?”
白哲没有应声,低头倒水,轻抿了一口,缓缓道:“我自然是管不了你的,随你吧。”
秦执一下子得意地笑了。
两人食过晚饭後溜达着回白府,而白府门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待二人驻足门前,终于借着微亮的灯光看清了来人。
来人正是陈钊——秦印的贴身保镖,万明堂的守门大将。
“副堂主,白公子,”陈钊抱拳行礼。
白哲撇了眼秦执,只见那人正色回答道:“陈钊,你来这什麽任务?”
“带副堂主回堂。”陈钊也是直接告知。
“是堂中有事务?”秦执似乎还想挣扎一番。
“是。”陈钊丝毫不在意秦执试图逃避的表现。
秦执也只能无奈点头应下,转身对这白哲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先告辞了。”
“这才是你的正事,去吧。百姓安家之事就有劳秦堂主了。”白哲微微行礼拜谢。
秦执犹豫了片刻,在踏出几步後又回头叮嘱:“有事一定要给我捎信。”
“好。”白哲轻声应了。
很快秦执也在陈钊的催促下赶着马匹,渐行渐远了……
——白府
白哲回到下午简单收拾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有些发霉的被褥,他告诉自己,找个好天气一定要晒一晒它,齁臭的。
没办法,凑活一晚上吧。
白哲从角落里拿出一本书,上头写着“酒肆盈亏记”。很明显,这是一本白老板的经商记录史。他又拿出陆言硕临走时留下的两本书和一本方才回来路上买的新本。
他看了看新点上的蜡烛,自语道:“在燃尽前应当能看完。”
夏夜的凉气薄薄,细丝的风流都能舒适片刻。池子尚未整理,但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却孕育出来几只爱叫的蛙,草丛中也隐藏着奏乐的蛐蛐儿。
在这般清凉的夏夜晚风中,白哲凭借毅力顺利的没有与发霉的被褥共眠。秦执也已然投身于万明堂繁杂事务。
一夜的苦读,让白哲收货颇丰。一夜无眠,秦执领着衆人建起了许多屋舍。
当然,读一遍是不够的,日後不仅要钻研,还得认真总结经验和教训。
当然,单单这些还不足以恢复百姓的生活,家园重建除了物资上的,更重要是精神上的。
——
次日,白哲带着微薄的经验啓程去往了集市开啓酒肆的重振计划;而秦执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回到万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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