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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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问询（第2页）

于是两人快马加鞭赶去乔州，约莫三四天时间终于到了。

—乔县—

白衡阴被废境核後，一路直奔乔县，这是白家的所在地，也是他唯一的去处。但不能回家，在二十前他就被逐出白家了，因为他帮了自己的哥哥白衡阳。

现在的白衡阴只能窝在乞丐堆里茍且偷生，他先前干的事足矣让天下人憎恨，死一百回也不足惜，真的要感谢白哲的这宽宏大量的气度。没一刀杀了自己，而是让天下知道自己，走到哪都被人唾弃。

此时白衡阴正穿着破烂的衣服，躺在乞丐堆里，突然外面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白衡阴一出来就看见白哲和秦执两人，转头就要往回走。

“站住。”秦执见人没有没有要停的意思，直接走过去把人按倒在地，“跑什麽跑！做贼心虚啊！”

弄得白衡阴嗷嗷叫，惹得旁边一群人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换个地方聊，”白哲捂住鼻子说道，这地方到处散发一股臭味，有臭袜子臭衣服的丶或者是过夜菜的臭。实在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秦执提溜着人随便找了个茶座。三个团团围坐。

白衡阴先是陪笑地问道：“那个，二位找我什麽事啊？我最近可老实，他们打我都没还手呢，没犯事。”

白哲倒不知道有怎麽一回事，颇为意外地看了眼秦执，然後看向白衡阴，“没人管你犯没犯事，只是来问你些事。”

“问丶问事，问什麽事？”白衡阴一脸茫然地问。

“白衡阳。”白哲只说了一个名字。

就这一个名字就把白衡阴吓得震了一下身子，直勾勾地看着白哲，“你，是要查什麽？”

白哲预测到他反应，转得倒是快，“你知道多少，我就要查多少。”

白衡阴这回倒是直接回应他，“白衡阳嘛，我哥，白家的大少爷，後来入赘了，和家里断了联系，之後他怎麽样？我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白哲明显感受到白衡阴在掩藏事情，“你作为他弟，就没有关心过他後来去哪了丶发生了什麽事吗？你们白家就这麽薄情。”

“是爹娘赶他走的，我哪敢多话，敢跟他有联系的人，那就是被逐出白府的结果，”白衡阴说道。

“为什麽要把他逐出家门？”白哲更认真地问道。

“因为入赘，入赘到了女方家里，就是杨家，”白衡阴似乎猜到白哲查到什麽地步，回答的分寸把握得极好。

“娶了杨禾韵，”白哲直接点名。

“对，”白衡阴回答得十分简明。

白哲虽然有耐心，但秦执没有，直接敲桌子威胁道：“你知道的肯定不止这些吧，要是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带回万明堂，你知道什麽後果。”

白衡阴倒是有一分犹豫，但看了眼白哲，还是说道：“没，我什麽都不知道。”

“杨禾韵是闽韵阁阁主，白衡阳入赘闽韵阁是什麽很丢人的事吗？”白哲继续问。

“丢人，入赘就是很丢人，”白衡阴已经开始敷衍回答了。

白哲有些生气了，不知道到底有什麽隐瞒的，白衡阴这种连百姓的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有什麽事情说出来会对他不利吗？

“白衡阳有个儿子，乳名叫元元，现在还活着吗？当年闽韵阁出事，你们白家就没想过替白衡阳收尸吗？”白哲继续追问。

“想过，”白衡阴顿了顿，“只是当时闽韵阁被一把火烧了，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至于孩子，应该也没了……”

话里话外，半真半假，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白哲想了想，估摸着白衡阴这里是套不出什麽话了。既然白家还在乔县，应该还能问出些什麽，不如去拜访一番。

白哲示意秦执起身走。白衡阴倒是有些意外，白哲居然不追问了，同时松了口气。

待两人远离了白衡阴，白哲才问道：“白府在哪？”

秦执也不意外，知道这人要转移方向，“我带你去。”

白府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没落了许多，如今的白府已经不是一座府邸，而只是一个小院子，这木门似乎摇摇欲坠，但却关得紧。这与白哲想象中的场景还是有些出入，犹豫了片刻，白哲还是上前去敲门。

三声过後，一个四五十多岁老妇人来开了门，衣着朴素，开口问道：“你们找谁啊？”

白哲斟酌了一下，上前说道：“请问这是白衡阳家吗？”

那妇人明显一怔，随後板着脸说道：“他不在这，你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说完就要门关上。被白哲挡住。

“我们不找他，找您。”白哲尽可能笑着说道。

这话一出，妇人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

两人顺利进院子，发现院子里也很单调，几乎没什麽装饰。

“那个您怎麽称呼啊？”白哲客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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