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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现的条件很多而你恰好满足（第2页）

“既然如此，那为什麽不从一开始便是这样的结果，而是让我先尝到甜头，然後在狠狠地推入深渊？”白哲略带颤抖地声音说道。

那个声音更疑惑了，“怎麽能算是推入深渊呢？不过就是可能被封印罢了。这有什麽关系？”

“同诡虺一起被封印，也就意味着这辈子都无法离开，无法再回到生活之中。难道这对于前辈而言不算是深渊吗？”白哲质问道。

“作为清玄君，你既已凝成了清玄心便应当割去世人之所爱恨情仇，这人世间对你而言还有什麽吸引力吗？”

“对，你是清玄术的缔造者，自然认为人人都会如你一般断情戒爱。那你可知作为清玄君若是没有怜悯之心，又如何为世间之人除去鬼魔？”白哲问道。

那个声音沉默了。随後缓缓道：“可我一直认为，这就是清玄君的宿命，没什麽可抱怨的。一个人只要修炼了清玄术，那麽这辈子都会为它所束缚，逃不掉的，只要你还活着，清玄术就会永远缠着你。所以我给的建议是只要你修炼了清玄术便割去世间所爱，所以後世才会流传，清玄君无七感六欲。”

白哲难以控制自己的泪水，“看来，我对白衡阴的惩罚还是轻。”

“何意？”

白哲对着意境中的清玄气说着，哽咽道：“前辈，你可知你这清玄术为後人留下了什麽，让多少人因此失去了属于自己的一辈子，并非人人都是自愿修炼清玄术，也并非人人都愿意为拯救天下苍生而殒命。或许别人原本的生活是幸福美满丶阖家团圆，是爱人长相厮守丶共白头，是保家卫国丶忠百姓。”

白哲现在可能有些不清醒了，一股脑地把错误归咎于这位缔造者。缔造者的本心是好的，只不过後世逐渐扭曲了这样的纯善。

“你的意思是你并非自愿修炼清玄术的？”那位前辈终于听明白了。

白哲没说话，承认了这事。

“可你又为何会想要去封印诡虺？”前辈不理解。

白哲微微笑着，眼角带着摇摇欲坠的泪，说道：“因为即便是被迫，我也必须担起这份责任，否则这世间就要毁了。我要是死了，或许将来还要进入轮回，有机会再看看这世界，我可不希望，回来之後看到的是一片废墟。”

这回前辈沉默得更久了。

有一句话他没说，因为他不想再打击这位少年人了。

修炼清玄术者，此生不入轮回。

白哲冷静了好一会，其实也挺好接受的，这不过就是他所想的最糟糕的情况罢了。

白哲立即抛去哭泣的脸，问道：“所以你的出现，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些吗？”

“我可以暗中助你一臂之力，我的存在呢，可以让你功力大增。”这位前辈说到这倒是十分自豪。

“你是不是已经这麽做过许多次了？”白哲好奇这个伴随清玄气一起存活的前辈，看了那麽多代修炼清玄术的江湖人，究竟都经历过什麽。说实话，白哲还有点羡慕这样的存在方式。

“谁告诉你我做了很多次？一般来说，修炼清玄术的人少之又少，三百年来屈指可数，五根手指头就数的过来咯，更别提愿意修炼两次的人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是三百年来唯一一个凝成了两次清玄心的人。”前辈颇为惋惜地说着。

“唯一一个。”白哲自己都有些意外。

“对啊，不然你以为谁都会像你这般下定决心降妖除魔？”前辈说道：“说实话，我还挺珍惜你的，毕竟你是这麽多年来唯一一个能通过对话的人，我可太不舍得你牺牲了。许久以来我都被困在虚无之境中，那叫个无趣啊！”

“虚无之境？那是怎样的世界？”白哲好奇道。

前辈嗤笑了一声，决定摆脱这个话题，“一个无聊至极丶无聊透顶的世界，你就不必研究了啊。总之呢，你别那麽快死啊，别一个劲儿地想着消灭什麽诡虺啊，那玩意儿杀不尽的。”

“您也知道它杀不尽？”白哲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有点蠢，但还是想问，“难道真的如诡虺所说，有怨气的地方就有它吗？可即便是您也不一定有清玄气的地方就有您啊，您的出现也是有个条件的。那诡虺的出现也应该有条件吧？”

“诡虺的出现有条件，怨气足够重之时，它可幻化成人形，不足是它只能依附在旁人的身上，而且生死不由自己决定。若旁人的怨气被去除，那麽它就会消失。”前辈说的确实同白哲遇到的情况一样。

“就这样？”白哲问道，“那不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怨气它就在？”

“话是如此。但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有怨气，那必定有不公之事。有不公它出现了，顶多就是去消除这不公之事。只要事情解决，这旁人身上便没了怨气，他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那有什麽关系呢？”前辈经验老道地说着。

确实，就如同夜姑娘那事，不就是这个理吗？

“也就是说我不一定要管这件事儿。”白哲问道。

“对，但你也要时时刻刻关注。一旦它的怨气积累过多，可以化为人形之时，你就需提防它。”前辈十分满意白哲的悟性。

“既如此，还请前辈先将我送出去。”白哲因重伤昏迷，自然醒估计要不少时间，若是得前辈相助便可快些。

很快白哲的意识被一股气流冲离了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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