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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就赌,赌什麽?”
“假如本王赢了,你与本王一同赴个约。”
这个倒是好办:“假如你输了呢?”
“你说如何就如何?”
好狂妄的口气。
花写意拍板:“一言为定。”
等你输了,看我怎麽刁难你。哼哼哈哈!
宫锦行吩咐车夫:“去将庵主请过来。”
车夫依言而行,庵主被带至跟前,一见到宫锦行这气势,顿觉不妙。
宫锦行慵懒地沉声道:“听闻你能窥得天机,铁口神算,说本王王妃先喜後丧,身带煞气。那你算算看,本王同样是先喜後丧,身上有没有煞气?”
听话听音,庵主立即就明白了宫锦行的身份,吓得“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说!”
庵主哆哆嗦嗦的,头也不敢擡:“王爷您吉人天相,贵气逼人,怎麽可能会有煞气呢?”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的王妃不够富贵了?”
庵主被他的浑身杀气吓得几乎瘫软,舌头打结,说话磕磕巴巴:“是老尼我有眼无珠,胡说八道,求王爷饶命。”
宫锦行微微一笑:“想要活命,可以,老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的你?”
庵主哪里还敢绕圈子,立即痛快地招认了:“回禀王爷,这都不关贫尼的事情啊。是赵夫人昨日找到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我如何行事,这些话也都是她教的。我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什麽都不知道啊。”
果真就是赵夫人从中作祟,那指使之人,想必就是富贵侯府了。
否则自己与赵家人井水不犯河水,她们犯不着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难自己,甚至于处心积虑地要将自己赶出将军府。
那夜的刺客莫非也是赵家人或者富贵侯府指使的?
“那我问你,你是怎麽医治好我父亲的病的?他中了什麽毒?”
庵主擡起头来:“我什麽也不知道,反正赵夫人说,让我随便喂将军吃点符水之类,将军准保能醒。”
花写意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她最不愿意往这个方向去想,因为,父亲在自己被休弃之後,愿意收留自己,对自己慈蔼包容,给了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应有的担当与关怀。
那日里一番发自肺腑的话,更是令穿越之後孤立无援的她,有些微感动,觉得弥足珍贵。
可事实上,好像就是这麽回事儿。
庵主的话,打碎了这个亲情的泡沫,让花写意认清了现实,心里就像是刮进一道凉风,令她遍体生寒。
自家老爹的昏迷是假的,不过就是演戏罢了。目的不为别的,就是想要将自己赶出将军府。
他们当初分明应承得那麽好,支持自己回家,可是又为什麽容不下自己的存在呢?
她咬着牙:“我去找他们问个清楚。”
“然後呢?”宫锦行轻描淡写地问。
然後,然後怎样?撕破了脸,揭开僞装,自己又能去哪儿?
宫锦行抿一口杯中茶,沉声道:“看破不说破,有些事情,大家自己心知肚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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