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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锦行立即抓到了陆二的话音:“什麽地?”
花写意一瞪眼,陆二方才觉察食言:“没什麽,玩笑话。”
宫锦行哼了哼:“前些时日,她曾两趟去你的相府,听说你祖母对她还极是满意,牵着她手不放,这才发现了你祖母身体有恙......”
没等宫锦行说完,陆二就弃械投降了:“我招,我招,她找我就是想让我帮忙在揽月庵附近置办几亩地,等跟你合离之後,就出家当尼姑去。纯粹就是谈公事。”
“是吗?”宫锦行冷冷一笑,冲着他伸出手来:“地契呢?”
“这不还没有遇到合适的嘛。”
“那银两呢?”
“银两也没给我啊,她空手套白狼。”
“那你可以走了。”
“不是,我这还有正事儿没跟王妃娘娘说呢。”
“她自身尚且难保,没工夫考虑你的事儿。”
屋子里气压明显低了下来,就像是风雨欲来,乌云沉沉。
陆二瞅一眼宫锦行冷若冰霜的脸,识趣地退了出去,给了花写意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花写意不怕,坦然无畏,自己一没偷钱,二没偷汉,有什麽可怕的?
宫锦行扭脸看向花写意,唇角还噙着一抹温和的笑:“後路都想好了?”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办法。”
“真的要出家?”
花写意并没有将自己打算占山为王做地主婆的宏大理想说出来,睁眼说瞎话:“我只是在佛祖跟前为您老人家焚香祈福。”
宫锦行自然不会相信她的口是心非:“那本王先谢过了。银子拿来,本王帮你采购。”
花写意不自觉地摁了摁腰间的荷包,开玩笑,这是自己冒着多大风险挣来的私房钱,若是被没收,岂不自断後路?
“不用了,不用了,我改变主意了。”
她的反应令宫锦行面上笑意变冷:“陆二可信,本王信不过是吗?”
“您别误会,这不是鬼医堂出事了吗,我就是想着需要上下打点的地方比较多,这银子不能动。”
“谁敢收你摄政王妃贿赂的银子?”
花写意一噎,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瞧着宫锦行抿紧的薄唇,她识相地不敢信口开河。
而宫锦行眼光一飘,就看到了花写意腰间装银票的荷包,眸光骤然一紧。
荷包是她在将军府的时候,花想容为了讨好她送的。
图案就是最为寻常可见的缠枝牡丹,配色素净,花写意瞧着不错,就随身佩戴,装点零碎银两。
“看来,王妃的刺绣手艺还真的名不虚传。”
花写意当然不能否认,顺口道:“一般,凑合。”
宫锦行蓦地沉下脸来:“凑合?本王倒是觉得精妙绝伦,非同一般啊,用来送人或者定情,极有意义。”
突如其来的火气,令花写意又是一头雾水。
“至于麽,我不就是添置几亩地麽?一没偷汉,二没偷你钱,至于这样咄咄逼人麽?是不是我赚了她谢小三的银子,你替她心疼了?”
宫锦行见她恶人先告状,气更不打一处来。
“定情信物都送出去了,还这样理直气壮,当本王真的不知道麽?”
“什麽定情信物?”花写意莫名其妙:“我跟陆二坦荡磊落,你怎麽就这麽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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