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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摄政王的仪仗车队驶入泉阳城时,城门口早已肃立着一队侍从,为者身着墨色锦袍,腰系暗纹玉带,面容清瘦却气度沉稳,他正是西凉太后身边最得力红人——内廷总管惊蛰。
他远远望见马车驶来,便快步上前,在马车旁躬身等候。
于文渊掀开车帘,微凉的风裹挟着市井气息涌入车内。他目光扫过躬身的惊蛰,又看向不远处的驿馆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他国使者的车队正缓缓驶入,车帘上的国别标识清晰可见。
惊蛰见他,连忙行礼,声音恭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奴才惊蛰,奉太后娘娘懿旨,特来迎接南楚摄政王殿下。娘娘知晓殿下远道而来,特意将泉阳行宫收拾妥当,专请殿下入住,也好解旅途劳顿。”
于文渊颔,“有劳总管。”
他语气平淡,却藏着一丝探究,“只是本王不解,他国来使皆应被安排在驿馆,为何太后独将本王安置在行宫?”
惊蛰笑着起身:“娘娘说,殿下来自南楚,行宫的陈设是按南楚旧制打理的,更合您的习惯。住得舒心些,日后与娘娘商议会盟事宜,也能更顺畅。殿下请。”
马车在青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路面的声响与随行护卫的马蹄声交织在一起,引得沿街百姓纷纷驻足观望。
周若芙坐在马车内侧,撩起车帘一角,目光飞快掠过人群——街角的茶摊旁,李虫穿着一身粗布衣裙,混在百姓中,手里端着个青瓷碗,看似在喝粥,却忽然皱着眉吐了一口,碗沿还沾着几粒米。周若芙知道,这是暗探间约定的“有敌人监视”的信号,李虫这是在提醒她,周围不安全。
不远处的柳树下,春生扮成了卖花郎,篮子里摆着几枝刚摘的桃花,粉白的花瓣沾着晨露。每当有行人经过,他就吆喝两声:“新鲜的桃花哟,买一枝赠佳人咯!”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能让马车里的周若芙听见。待周若芙的目光望过去时,春生悄悄抬了抬下巴,目光引向街角的茶楼。
周若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茶楼二楼靠街的雅间窗户半开着,金钨穿着一身青色长衫,端着茶杯靠窗而立。
她见周若芙望过来,悄悄用茶杯底在窗沿上敲了三下——“危险,勿轻动”。周若芙的目光再移向斜对面,果然看到一间酒肆的窗边,一个头戴帷帽的男子正立在那里,帷帽的纱帘虽垂着,却能感觉到有目光透过纱帘,紧紧盯着茶楼和她们的马车。
她轻轻放下车帘,指尖攥着帘角的金线,压低声音对于文渊说:“素录太后对殿下,当真是‘礼遇有加’啊。”
于文渊眉头微蹙:“少阴阳怪气!”
“奴婢岂敢!”周若芙垂眸。
“殿下您知道寻凤阁吧,我们南楚大名鼎鼎的江湖情报组织,听说寻凤阁已经归顺了西凉太后。”
于文渊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听说过……所以你更要安分些,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都在太后的眼皮子底下。”
周若芙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马车里陷入沉默,只有车轮滚动的声音不断传来,像是在敲打着两人紧绷的神经。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泉阳行宫。
惊蛰引着二人走进行宫大门,周若芙一眼就看到了窗边那熟悉的雕花木栏,指尖抚过缠枝莲的纹路,这行宫的陈设与南楚王宫如此相似。
“摄政王殿下,奴才引您去卧房安置,您这边请。”
于文渊转头,对周若芙递了个眼神,示意她在此等候,随即颔对惊蛰说:“有劳总管。”
周若芙站在原地,双手捧着暖手炉,炉身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却驱散不了心头的寒意。
她目光扫过庭院,见扮作扫地宫女的金风正握着扫帚,往她这边挪了两步,似乎想靠近说话。周若芙连忙轻轻摇头——此刻行宫处处是眼线,贸然接触只会惹祸上身。金风读懂了她的意思,停下脚步,重新低下头扫地,两人默契地站在各自的位置,等候着于文渊的消息。
惊蛰引着于文渊穿过两道月亮门,脚下的青石板路缝隙里长着零星苔藓,湿润的绿意与南楚裴府旧宅的那条路一模一样。
“殿下请看,这卧房是太后娘娘特意吩咐打理的,您瞧瞧是否合心意。”惊蛰推开一扇雕花木门,侧身做出邀请的手势。
于文渊迈步而入,鼻尖先萦绕起一股熟悉的檀香——那是南楚皇室特有的“沉水香”,当年他做过太子伴读,太子的案头就常年燃着这种香。
房间陈设极简却处处透着雅致:靠窗摆着一张梨花木书桌,案上放着一方端砚,砚台旁压着几张洒金宣纸;墙边立着一架红木书柜,里面整齐码放着各类典籍,最上层竟还摆着一套他年少时读过的《楚辞》刻本,这些都是于文渊喜欢的物件。
“太后娘娘有心了。”于文渊指尖拂过《楚辞》的封皮,指腹触到熟悉的凹凸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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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笑着躬身:“都是太后娘娘的吩咐,娘娘说,殿下在南楚住惯了,怕您在行宫住得不自在。卧房内侧还有间书房,殿下若想看书或是处理公务,尽可去那边。奴才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若有需要,随时吩咐门外的侍从便是。”说罢,他又行了一礼,缓缓退出了房间。
于文渊望着惊蛰离去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他走到内侧的书房门口,推开两扇推拉式的梨花木门——门轴转动的声音,都与裴府旧宅书房的门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瞬间被墙上悬挂的一幅画卷吸引:那是一幅泛黄的肖像画,画中男子身着南楚文人服饰,手持书卷,面容俊朗,眉眼间的弧度、鼻梁的轮廓,竟与镜中的自己有七分相似。
他缓步走近,指尖悬在画卷下方的题跋处,指尖微微颤抖。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赠吾爱妻,裴谦”,落款日期是二十二年前。
于文渊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过往那些疑问瞬间涌上答案:如今的南楚四分五裂,西凉强大,骑兵骁勇善战,本可长驱直入,踏平南楚,可那人却舍近求远,安排会盟…
于文渊是南楚最年轻的辅裴谦之子,已然是公开的秘密,但是他的生母却身份成谜,当年裴大人并未正式成亲,只是传闻中有一个姓崔的妾室。
那个人把行宫布置得与裴氏旧宅别无二致,让他看到熟悉的青釉梅瓶、玉雕貔貅,又让惊蛰引他来这间摆满旧物的卧房,想来都是意有所指。
于文渊抬手抚上画卷中男子的眉眼,指尖触到微凉的绢布,眼眶却莫名热。
零散的记忆与史书记载的片段交织在一起:当年裴谦身为南楚辅,风华绝代,辅佐先帝整顿吏治、安抚流民,何等意气风。可最后呢?被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连收殓尸骨的人都没有。忠君爱国百年的裴氏世家,一夜之间沦为人人唾骂的“奸佞之门”,街头巷尾的孩童都唱着“裴家郎,卖家国”的童谣,何其讽刺。
这是一幅肖像画,也是一段被尘封的冤屈。
于文渊的皮囊下穆北驰的灵魂,想起如今的镇北将军府——镇北将军一生戍守边疆,抵御外敌,却被诬陷残害,与当年的裴家何其相似!忠臣良将不得善终,百年世家背负骂名,这乱世之中,公道何在?
书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吹动了窗棂上挂着的铜铃,出清脆的响声。
于文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不论世道如何,他,一定要为忠臣良将洗冤正名!
门外忽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殿下,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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