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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和他再闹,用力推了一把他,要他去喝醒酒汤。
林木也多大一个人还撒娇,拱进我怀里让我圈住他的脖子,一直呢喃着我怎麽那麽冷漠。
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之後,盯着我的脸不动了,接着喉结滚动,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凑过来。
我几乎想都没想就伸出手,抵上了他的嘴唇:“一股酒味,别亲我,先把汤喝了。”
几次三番索吻都没成功,林木也眼神里突然染上一丝愤恨,咬牙切齿在我耳边低声放狠话:“等我一会儿干死你。”
和他在一起那麽久,我已经对他突如其来的荤话完全免疫。
刚刚还觉得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下一秒林木也就端端正正坐好,活像听话的小狗,捧起面前的碗,一饮而尽。
喝完还朝我展示了下没剩任何汤的碗,我满意地点了点头,接过碗要去洗了。
他挽留:“放着一会儿徐妈会洗的。”
我勾了勾嘴角:“你好意思吗?天天什麽都要人家干。”说完我就又转了身,身後没了动静,客厅里安静地可怕。
“祁林深,你说一个人会爱上同一个人两次吗?”
林木也喝醉了,他的声音没有平时人前的那副高傲冷漠,也不像面对我时带着桀骜不驯的爱意,变成笨拙的,憨厚的声音。
他吐字慢慢地,问得很认真。
我的脑海里只显现出从前我与他的聊天记录。
我觉得自己盯了他很久,但实际上客观时间仅仅流逝了几秒,注视着林木也的眼睛,我某一瞬间感觉到林木也应该发现了什麽。
但是爱一个人是看得出来的,如果他真的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一切,并且很大概率要逃,他还能这麽心平气和地站在我的面前吗?
可能是见我没回答,他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现在对我是什麽感觉?”
林木也变成了一个没获得父母关注的小孩子,还是个傲娇鬼,用自己的方式向我发泄他的不满。
我只想逗逗他,即使知道一会儿没准要被收拾得很惨。
“我要是说我对你没什麽感觉呢?林木也,我要是哪天觉得你无聊要离开,那你怎麽办?”
我原本觉得自己和林木也之间还有一段距离,他要是真对我怎麽样我还能立刻逃走,但是我还是太低估了他腿的长度。
他站起身只用了两步就到了我的面前。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他一只手夺走了我手上的碗,另一只手环住我的整个腰,用力往上一擡就把我整个人摁在肩头,然後用力一巴掌拍上我的屁股,接着我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
林木也随手把碗扔上茶几,接着凑向我:“撒谎精。”
他停顿片刻就开始扯我的衣服,被酒精刺激得发红的唇瓣一下一下点向我,我实在招架不住,把头撇过去。
被林木也没轻没重掰回来,恶狠狠瞪着我的眼睛问我:“前天晚上究竟是谁哭着要我吻他,哭着说不够要继续的?嗯?”
说完撬开我的牙关探了进去,口腔里弥漫着苹果味道。这次似乎是真给他逼急了,吻得暴戾粗重,仿佛要把我弄死。
“祁林深,你学坏了,讨厌你。”
我心不在焉,实话实说林木也有一种神奇的能力,能将我从所有坏心情中带走,但看见他的脸,我总是能想起他的欺瞒。
我的思绪总是摇摆不定,这种感觉更让我窒息。
林木也大骂我不走心,一遍一遍抱着我要我承认只有他一个,只爱他一个。我不得不断断续续地给出承诺。
林木也真的醉得太厉害了。以他的身份应该没人能给他灌酒,这些酒是他自己要喝的,他答应过我不会再喝就会努力戒,除非是他碰到了什麽糟心的事情,急需酒精来麻痹自己。
林木也睡着时也像狗皮膏药一样黏在我身上。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被他勒着有点不舒服。
我笑着问他,如果我有一天真的要离开怎麽办?
他突然红了眼睛,但是没哭,迷迷糊糊道:“那我一定把你做死在床上。”
说完顿了一下,又一次咬牙切齿望着我,捧住我的脸:“祁林深,我不许。我说到做到,你要是敢走我就把你绑起来天天干,干到你舍不得走为止。”
我笑着,点点头。
但他最後还是放我走了不是吗?
我不知道他最终心里经历了怎样的纠结,在给我的爱与我的自由之间,他选择了放开我。
然後我死了。
从此我们阴阳两隔再也不复相见。
我只出现在他来来回回不断循环往复的梦里。
真的有起死回生吗?我觉得只是他对我的执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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