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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儿?”花无缺微微蹙起了眉,不期然地想到了自家大师父要自己杀的江小鱼,他的笑容不禁微敛,又在小鱼儿不断往自己碗里堆菜的举动中恢复了正常。
或许是我想多了,叫小鱼儿的不一定姓江啊,大师父就算没发现我还有一个亲兄弟,也不可能会让我去杀我亲兄弟吧。花无缺想到这里摇头一笑,拿起筷子与其他人一同吃了起来。
这一顿饭吃得挺快的,饭後,跟随花无缺出来的两个移花宫宫女回了自己的房间,铁心兰跟着苏樱去了她的房间,而小鱼儿则带着花无缺回了自己的房间。
“二弟,你是有什麽隐蔽的事情要说吗?铁姑娘她们不能听?”一进房间,花无缺回头好奇地询问着。在吃饭之前,他还以为小鱼儿说的回房聊,是指所有人一起聊呢,没想到居然是只有他们两个聊。
小鱼儿闻言没有立刻出声,而是转身关上了房门,随後才回过了身来,擡头对着花无缺一笑,说出了三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来:“我姓江。”
花无缺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僵,并逐渐消失,最後只剩下严肃模样。
小鱼儿的话可信,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小鱼儿不姓江的基础上。可当小鱼儿变成了江小鱼的时候,当小鱼儿就是移花宫要杀的江小鱼的时候,一切便又不同了——敌人的话,无论如何都没有师父的话来得可信呀......
可是,为何只要一想到小鱼儿刚才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我便觉得这般难受呢?花无缺不开心了,他抿了抿唇,伸手搭上了剑柄,眼里难得的多了几分难过,似是质问,可语气却显得轻飘飘的:“你骗了我?”
“我没骗你,骗你的是邀月和怜星。”小鱼儿脸上笑容不减,似乎压根就没将花无缺即将拔剑的举动看在眼里,甚至还自个儿走了过去,当着花无缺的面坐到了椅子上。
“你以为,我会相信一个敌人的话?”花无缺没有丝毫动摇,手依旧搭在剑柄上,目光却紧紧地盯着小鱼儿,心里却隐隐带着一丝期待。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麽,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到底生不生气,他只是本能地等待着,等待着小鱼儿给自己一个回答。
“我与你有何冤仇?有何过节?是一起吵过架?还是同你打过架?”小鱼儿似笑非笑地对这花无缺询问着,又拎起茶壶倒了杯水,端起来一口喝干。
他可是做好了大费口舌的准备,赶紧趁现在还没开始,先喝口水润润喉,也省得到最後说得口干舌燥。
“都未曾有。”花无缺一摇头,回答起这个问题虽然也是心里坦荡,可搭在剑柄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放下了。
“那我们又是哪门子的敌人?”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小鱼儿笑意更深了几分,眼见着花无缺也没什麽攻击的意图,便擡手一指他面前的一指,道了声:“坐。”
花无缺没了攻击的想法,又见小鱼儿如此自在,便也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可该说的话却还是照实地说:“我大师父让我杀你,你便是我的敌人。”
小鱼儿半点都没有因为他这回答的恼怒,反而还顺着他的话笑道:“哦,那按你这般说来,真正想要杀我的,是你大师父,所以我应该是你大师父的敌人,是不?”
“......是。”花无缺迟疑了一瞬才回答,他倒也不是不敢承认这是邀月的敌人,而是担心小鱼儿会在“谁的敌人”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因而又补充一句:“但是,大师父的敌人,就是我花无缺的敌人!”
小鱼儿对花无缺所补充的话不置可否,反而接着问道:“可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一个十几岁的人,之前又从未出过恶人谷,怎麽就成了你大师父的敌人了?”
“我是觉得奇怪,但是我大师父不说,定然有她的道理。”花无缺对於自己的困惑直言不讳,心里也没觉得邀月不说有何不对。
※※※※※※※※※※※※※※※※※※※※
阿岁:emmmm,花无缺,我觉得论口才,你大概是辩不过小鱼儿的。
自豪的花无缺:是呀,我二弟的口才一向都是很好的。
路过的小鱼儿:你们在说我什麽?
阿岁:没,我们在说,小鱼儿你怎麽会一开口就喊大哥的,你不是一直相当哥哥吗?
嬉笑的小鱼儿:这个问题的原因挺简单的,我都叫惯了大哥了,若是冷不丁换成他叫我大哥,我还真不习惯,所以还不如我直接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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