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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祭司的代价,即使他再也不是为了三百六十一枚银粒需要东奔西走的商宿了。
可是,三百六十一枚银粒却永远的凑不齐了。
那上任祭司给他留下的多重禁令之一,不能毁掉他房间的任何东西,包括那盏父亲油做的灯。
每日而视,这一切都让他癫狂若狂,无时无刻想毁了这里的一切。
可在命线的控制下,他必须端庄一切,替他们解决繁琐的问题,哪怕内心厌恶,也必须要温和待他们每一个人。
何况他不想对那些人和他们的后代良善。
他哪里是在用梨果的不甘,放大别人的恶,而是这种恶从血脉流传。
很久之前他就见识到了,越族人的自私。
他们没有像外面的人一样接受书本知识,所以不识道德,就是完完全全被欲望掌控的族落。
他耳边还记得梨果那句:“我不愿意!”
不愿意救世何尝不是错。
所以在等那些人不甘怨恨失控,他们自相残杀。人都死光了,他才可以不当祭司,不为他们而活,
他无数次幻想,火墙四面八方的涌来,灭了这里的一切。让这里变成一片火海。
而他在里面,看清她的脸。
他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种眼神他看不懂。是被岁月无情凌迟了多时的倦怠。
他大势所趋的缓缓道,“本来闯入我们这的外族人,都得死在这里的。可是,你这样厉害的人,我们这留不住你。”
”这里已经没有人了,你走吧,帮我带一只花走,就当你的眼睛替我和她看过潮海了。“
他接过了那人手上的格鸳花,那人却说下了恶毒诅咒:“你说你没有害怕的东西,可我从图腾上看到了你的命运。”
命线终究是作用起来,会沾染这样不谙世事的少年。
“你这一生亲缘凋零,会和我一样同失至亲。”
“不!”少年突然瞪大了瞳孔。
他不可抑制的想起,他那日杀死一位邪修,邪修向他诅咒,这是同样的话术。邪修临死前说,“你灭我永生梦,我便诅咒你痛失所亲!”
他以为,那只是他不甘心的怨恨,可这话从商宿口中说出,一切性质就不一样了,他知他预测天气呼风唤雨的准度。
“我……不可能……会这样的。”
商宿痛快的说出这样的话,止住了少年的幻想,“你就是有这样的命运!”
这是他为他算的一卦,本是心痛他的命运和自己一样,而此刻商宿痛快的说出这样的话。
即使面前的人是他无形中认可的,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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