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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记得婉婉那日说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现在又怎么知道她是回家了。”祁铘盯着苏婷婉的眼眼完全不似刚才那般柔情,而是透着冷色。
苏婷婉有些紧张,没想到祁铘说翻脸就翻脸。
云芳反应也快,“是奴婢今日回来了,侧妃问奴婢去了哪里,奴婢才告诉侧妃是回家探望祖母了,也是因为我祖母突然病重,着急回去,所以才没和侧妃告假。”
“是啊,我也是才知道。”苏婷婉道。
祁铘不动声色,“既然是这样,以后就好好伺候侧妃。”云芳这样的把戏也就婉婉看不清。
“是。”云芳兴高彩烈。
这时,莲叶找了过来,“回禀王爷,王妃被皇后娘娘宣进宫了。”
祁铘猛然从座位上起来,“母后让王妃进宫做什么?”
莲叶看了苏婷婉一眼,眼眶红红的,心里眼里都憋着气,“皇后娘娘知道苏侧妃一夜未归,宣旨的嬷嬷说请王妃进宫听训。”
祁铘眉头紧皱,想必是汪嬷嬷将消息传进宫的,汪嬷嬷一直是母后安插在王府的耳目。
莲叶又尽力表演,“昨日我家王妃好好与王爷在府中,侧妃脚长在自己身上,她要离家出走,我家王妃怎么管得着,平时在王府,侧妃也没去我家王妃面前转悠,这会儿不见了倒全是我家王妃的错了,奴婢瞧着苏侧妃这不是好好的吗?
我家王妃虽然是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妻,可是王爷也没叫她管这偌大的王府啊,更没叫王妃把苏侧妃关在王府不让她出去啊。
我家王妃从小就没受过这种委屈,更没欠过别人一个铜板,我家大公子,二小姐,老爷夫人,哪个不是疼她如珠如宝,偏偏少傅之女成了恒王妃就要凭白受那腌臜冤枉。
王妃她自己不说,什么都憋在心里,她是心地善良,不想和侧妃争什么,可是奴婢就是不服,凭什么苦水脏水都泼到我家王妃身上。”
莲叶突然跪在地上,朝祁铘磕了个头,“奴婢今天说了得罪侧妃的话,奴婢有错,请王爷责罚。”
祁铘一脸懵,想到早上和岑卿月缠绵恩爱,他们还欢喜得很。
因为苏婷婉到处拿她名字欠钱,他便找岑卿月安抚她,却没想过她是少傅之女,岑府乃清贵世家,最是受不得这等流言蜚语。
若岑卿月到处欠钱的名声传扬出去,不单单是把钱还上就算完事了,更不单单是他给她体面,将她王妃的身份宣之于众就能洗清她的清誉,连丫鬟都觉得她家小姐名声受辱,她硬是没在他面前抱怨过一分。
反之,他一听到婉婉不在府上,就跑来了找她,这件事情还是婉婉做出来的,她不但没被罚,反而一切的污名都让岑卿月一个人担着,母后生气了,一定以为岑卿月没有当好恒王妃,自然把什么都怪罪在她的身上。
婉婉一次又一次对岑卿月不敬,他的确没有责骂过婉婉半句,反而他还每次都选择包容。
岑卿月喜欢他,却从未要求过他什么。
这一次,母后就算知道实情,也会怪罪她王妃失责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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