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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冷冬的寒气钻入肺腑,像是带着刀子,划拉过崔时清的心口,刺得她瑟瑟发抖,连脊骨都透出寒意。
“国公府。”崔时清丢下三个字,兀自上了马车。
厚毡子阻隔了街上的嘈杂,崔时清蜷缩着身体,靠在软枕上。
落雪飞扬,整座都城都陷在了苍茫沉重的白雾中,寂寥又空乏,使人不得捉摸。
国公府门外,安静得让人心惊。
崔时清顿足而立,扫视着暗中窥视的视线,面色冷凝地快步入门,一步未停走向正院,在舅父随从的指引下,来到了茶室。
看着茶案前,垂眸煮茶的纪光,崔时清轻声唤道:“阿舅。”
提着茶釜的手抖了一下,纪光仰头望着外甥女,声音涩然地开口:“时娘不要恨阿舅。”
是他,害了自己的亲外甥女。
崔时清抿唇摇了摇头,坐在纪光的对面,小心取来他掌中烧滚的茶釜。她无心饮茶,只为舅父面前的盏子里斟了八分满的茶水,便把釜子重新放回炉上。
“这场婚事是我选择的,与阿舅无关。”
哪怕外甥女如此说,纪光依旧心存愧疚,佝偻着不再强健的体魄,低下了头。
崔时清也沉默了片刻,问道:“只是因为勉州剿匪吗?他们有什麽证据?”
纪危舟和赵洛行本无往来,仅仅因在孤山协同剿灭山匪,怎可被视作党羽,而投入刑部牢房中?
崔时清越想越荒谬,也越想越胆怯。
贤文帝分明是知道了什麽,才以这样拙劣的借口,抓捕纪危舟的。
“他不会在乎有没有证据。”纪光眼中含恨。
舅父即便没有直言,但也证实了她的猜想。
“知道身世了?”崔时清神色晦暗不明地盯着沸腾的茶水,眼睛被热气熏得酸胀。
贤文帝会容得下先皇亲封的皇太孙吗?
天道之子又如何,凭什麽能赢过天下之主?
她应该相信纪危舟的笃定,明白他是以身做局,但是心中的不安还是如挂在枯枝上的冰雪一样,沉重又厚实地压了下来,让她不住打颤着。
“时娘来时可有注意到府外隐藏的禁军了?”纪光垂目道。
崔时清怔了一下,咬牙问:“陛下要对国公府下手?”
纪光把一个信封递与外甥女,示意她打开。
“这是?”崔时清狐疑地抽出信封中的手书,摊开便看到了合离二字。
“这是你爹娘要的,为的便是今日,与你留下一条後路。”纪光解释道。
崔时清直勾勾地盯着合离书上的签字和印章。
一切都如她最初设想的那样。
所有人,包括天道之子本人都在帮她。
她尽可以让纪危舟彻底失败,从高处跌落,输得粉身碎骨,再以这封合离书摆脱九世的阴霾。
她可以的。
指尖拂过落款处的那个名字,崔时清的心跳得很快,连呼吸都如沸水滚烫。
“他还真是善解人意。”崔时清低语道。
纪光看出外甥女的动摇,他并没有失望,只是有些许遗憾而已。他见过小儿女们眼中的情意,但在这样吃人的世道里,没有适合情爱扎根成长的土壤。
他是遗憾,也是惋惜。
惋惜小儿女们生于乱世,难以相守。
“回去吧。”纪光浇灭炉中的碳火,叹声道:“时娘不必害怕,有了这封合离书,哪怕是他,也不会与崔氏为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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