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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精明,行事愚蠢。
心里藏了八百个心眼,对她又掏心掏肺。
白翩翩能感受到她的善意,可她们之间非亲非故,初见时还互相看不顺眼,怎会变得如此好心。
大抵得出一个结论,这女人就是个没用的空花瓶,不过是瞧着好看,里头是空的,还易碎。
“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花奴见她脸上布着思虑,主动献殷勤,殊不知人家心想的是他为何会如此愚笨。
“弹吧。”
他突然想起一事,尴尬挠头,“我的琴送去修了,还没取回来。”
琴弦还是她剪断的。
“这有把琴,要弹便弹。”白翩翩不以为意,将自己的琴给他。
花奴顿时紧张起来,抚过琴头的天桑花,鼻尖微微酸涩。
“天桑花,很好看。”
“大渊人甚少识得天桑花,你还知晓天桑雪叶,以前在南桑国待过吗?”
他只道:“王妃是南桑人,听她说过罢了。”
花奴收起思绪,安静的抚琴。
白翩翩没想到她弹得这麽好,琴曲诉情,令她不禁再度勾起支离破碎的片段,扎得伤人。
“别弹了。”
琴声戛然而止。
花奴慌忙收手,“不好听吗?”
“小桃花,你弹得很好听。”她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你的手受伤了。”
这几日采药熬药,手上烫出水泡,弹出血他都不晓得。
白翩翩抓过他的手,取出药膏敷在水泡上。
“这药有些疼,但好得快,你忍着点。”
花奴定定的看着她,他不觉得疼,却是泛红眼眶。
她曾为他弹破十指,那时该有多疼。
“好了。”白翩翩缠上纱布,见她这般神情,了然道:“十指连心,疼也别忍着。”
他突然拥住她,半截纱布还在她手中,狠狠扯痛指尖。
花奴强忍着心痛,爱令人痛苦,可他算什麽东西,凭什麽让她受伤。
“对不起,我……”
一声唢呐炸响,硬是扯开两人的距离。
柳凝桑吹着唢呐,用力挤开花奴坐到他们中间。
“翩翩,你身子可好些了?”
“无碍。”
“那我们可以一起琴瑟和鸣。”
花奴被挤到一旁不爽道:“一把破唢呐如何琴瑟和鸣?晦气!”
柳凝桑怒怼:“你才晦气!”
一进门就看见他抱着人家,果然没安好心!
“桃花大姐,营里的迷弟想你想得紧,你赶紧去关心人家,少在这碍事。”
“大姐,你才碍事!”
柳凝桑转头道:“翩翩,我带你去泡药泉。”
花奴跟狗一样扑过来,“我也去。”
“你不许去。”
“咳咳咳!”花奴捂着嘴咳嗽,咳得死去活来,浸湿一双桃花眼可怜兮兮的看向白翩翩,这谁能不心软。
“小桃花这几日用心照顾我,自己也还病着,带她一起去吧。”
“不行,你莫要让他给骗了!”
白翩翩没有多想,“不过是泡个药泉,她能骗着什麽好处?”
骗色啊!!!
花奴好不要脸,死活跟到药泉。
男女有别怎能同沐一池,柳凝桑只好另做安排。
“小桃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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