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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疼
晚上,南林光溜溜的坐在浴缸里,缠着绷带的手搭在缸壁外,段斯年正挽着袖口给他涂沐浴露,动作很轻柔,和下午在医院看到的他完全不一样。
南林明白那会儿他也没有真的生气,只是对他受伤不说的事感到後怕,其实他现在自己想想也有点後怕。那会儿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拿着盾牌就冲上去了,什麽时候被划伤的也不知道,要不是大家都在喊,要不是疼痛姗姗来迟,他都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受伤了。
“手擡一下。”段斯年拿着浴球在南林身上擦拭,後者闻言听话的小心擡起手臂。
却在放下来时不慎磕在浴缸边上,脸色立马一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争相冒出来,遍布整个脑门儿。
段斯年停下手上的动作,紧张的去看他:“撞到伤口了?”
等疼过了这阵,南林才缓缓松懈下来。“不是,撞到手上震到了。”
段斯年快速的给他冲洗干净换上衣服,把他赶去床上躺着,才转身回去收拾。
南林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看到园长五分钟前给他发的消息,大概就是给了他一段时间的假,让他把伤养好再去上班,班上的事情她会去带班。
南林简单回复了一句,又问了他被送医後的情况,才退出聊天框。
段斯年收拾完浴室出来,瞥见南林那只打着绷带的手,想了又想说道:“要不我明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
“别啊,我没事。”南林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又不是残了。”
段斯年就看着他。“洗个澡都能磕到,你觉得我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吗?”
“……”南林:“刚才那是不小心的,你别老因为这些事消极怠工,员工该说我了。”
段斯年不再发表意见,但盯着南林的神情特别的严肃认真。
在後者的据理力争以及发誓保证下,段斯年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二天早上,段斯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把他能想到的事情都嘱咐了一遍,说的南林连声称是。
送走段斯年,南林转身回到客厅。
手臂的伤口因为麻药过了的缘故,一直在隐隐作痛,如针一般在那处细细密密的扎孔,虽不至于疼到不能忍,但着实磨磋人。
这并不是突然的,昨天半夜南林就被痛意弄醒过一次,好不容易才又睡着。
伤口疼着,又没什麽事可做,南林心里更加烦躁,就跑到画室用画画来转移注意力,效果还不错,至少投入的时候是真感觉不到疼。
门外忽然响起门铃声,南林放下画笔疑惑的去开门,就看见李博仁站在门外,手上还提了一口袋菜。
见到他,後者一边解释一边往屋里走。“斯年早上给我打电话,说你勇斗歹徒受了伤,让我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做顿饭。”
南林愣了愣,笑说:“都说了我可以。”
李博仁放下菜从厨房出来。“他是真的关心你,就收下这份好意吧,正好我也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当过来找你聊天了。”
南林感谢他的好意,就得到李博仁说段斯年已经谢过了的话。
“你厉害啊,居然敢硬刚持刀歹徒,不怕他真给你一刀?”
“这不已经一刀了。”南林冲自己伤口示意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换谁都得上,那一学校可都是祖国的花朵。”
说完自己南林又问他:“你呢,怎麽样。”
李博仁往沙发上一座。“那天跟你们喝了一场好多了,人生嘛,不就是起起落落的,习惯就好。”
按段斯年的交代,李博仁做的午餐是清一色的清淡菜品,一点重油都看不着。
摆上桌後,他还给段斯年拍了一张过去,表示自己真的有按照他的意思做。
吃完饭两个人聊了会儿天,然後南林实在受不了伤口折磨人的感觉,决定用睡觉来逃避。
李博仁也不打扰他,把自己的号码给了南林。“那你去休息吧,有事给我打电话,我这几天随时有空。”
南林疑惑。“你不是老板吗,怎麽感觉你一天到晚都没事做啊。”
“你都说了我是老板,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咯,我又不像斯年,我很自由的。”
南林不可置否,转身回卧室睡觉去。
李博仁出来把门带上,就给段斯年那边发了个消息。
李博仁:他去睡了,感觉他状态不是很好,看他老皱着眉。
片刻,段斯年回复道:好,麻烦了。
李博仁:跟我客气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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