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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你!鬼才想听呢!」阿白耳朵一红,甩开蔺景桐的手,白了他一眼,离开书房。
「咳咳!」虞绍渊重重的咳嗽两声,将一脸春意望着阿白离开的蔺景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将手中的药材朝着蔺景桐狠狠扔了过去,「姓蔺的,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好好解释,我就和你没完!」
蔺景桐抬手动作十分轻巧的将药包接住,放到桌上,起身给虞绍渊倒了杯茶递给他,「先喝一口,消消火。」
「哼!」虞绍渊看着他这幅样子,满腔的火气就噎在了喉咙,冷哼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结果茶水一口饮下,『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在桌子上,「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阿白是真的遇刺了。」蔺景桐看着虞绍渊,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只是阿白运气好,没受伤。那刺客我也抓住了,至於幕後主谋……」他特地顿了一下,观察着虞绍渊的脸色,「就是你们定北侯府的人。」
这话一出,虞绍渊立马出声反驳,「不可能!」自己家里头的人和阿白无冤无仇,怎麽会下这样的毒手,更何况阿白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定北侯府真正的三小姐。
想到这儿,他的脸色霎时变的惨白,府中也不是没人和她有仇怨,比如,定北侯府现在的三小姐。若是阿白这个真正的三小姐被认回来了,那『虞雅白』变回成为一个很尴尬的存在,从前有多风光,之後变回有多落魄,更别说她一直以来嚣张跋扈的性格,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果不是有侯府三小姐这个身份护着,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那麽……会是她吗?
看他似乎是想到了答案,蔺景桐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开口,「你打算怎麽办?」
「我不知道。」虞绍渊乾巴巴的开口,他来之前,只想着万一阿白重伤,该怎麽救,知道她没事後,也只是想着定然不能放过那个刺杀的刺客,如今在知道自己从小看到的『妹妹』可能为了侯府三小姐的身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如此狠手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蔺景桐早就猜到他的反应,对他这个答案也没意外,只是坐回自己的太师椅上,从桌上拿了封信递给他,「这封信你回去看看吧,若是看完之後你依旧无法做出决定,那就暂时先京都,等这件事儿解决之後再回来。」
虞绍渊站在原地,抬手准备去拿那封信,却在距离信还有半个巴掌的位置停了下来,心底踌躇和挣扎不停反覆,最终还是拿过了那封信,塞进怀里,整个人如同被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巴巴的,满怀心事的同蔺景桐告辞离开。
听到书房的房门打开,阿白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见虞绍渊都没看到自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离开,有些疑惑,从自己的房间走出来进到书房。
「你同他说了些什麽,他怎麽那副样子离开?」阿白走到蔺景桐身边,问道。
蔺景桐抬手将人揽入自己怀中,埋头在她颈边轻嗅了下,「估计是知道了你没事,高兴的吧。」
阿白:???你当我傻?
但看蔺景桐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阿白也没继续追问,撇了撇嘴,拿起笔继续刚才被打断的话。
虞绍渊回到府里的时候,依旧是那副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被定北侯夫人以及『虞雅白』派在门口蹲守的人看了个正着,赶忙回去同自己的主子回话,『虞雅白』知道了他从蔺府回来之後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猜测恐怕是真的命不久矣,本来还阴郁的心情立马好了不少。
定北侯夫人一下午都在等自己儿子的消息,听到人回禀说二公子回来的时候模样有些不对劲,眼前立马一黑,被嬷嬷扶着缓了好一会儿,赶忙派人去将虞绍渊给叫过来。
「渊儿,你这幅模样,可是……可是雅儿她情况不妙?」说到『不妙』两个字,夫人的声音都在抖,一只手紧紧握住嬷嬷的手,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听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活埋陪葬的无辜少女(19)
「雅儿她没事。」虞绍渊赶忙出声安抚,然後将定北侯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垂着头站在她面前。
听到阿白没事,定北侯夫人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可见到自己儿子这幅样子,忍不住出声,「你一回来就这幅样子,我派去门口打探的人说你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对,我还以为是雅儿那边情况不好呢……是不是发生什麽事儿了?」
虞绍渊抬头看了看自家娘亲,又低头摇了摇,闷闷的说了一句,「没什麽。」但此刻放在衣裳里的信,却似乎有点滚烫。
定北侯夫人垂眸,他不愿意说,自己也不强迫,便又重新说道关於阿白的事儿,「你到蔺府,可有看到你妹妹?」
「看到了,她很好。」说到阿白,虞绍渊的声调明显高了不少,「雅儿她遇刺是真,但重伤是假的,刺客当天就被他们抓住了。」说到这儿,虞绍渊便停住了,没再开口。
定北侯夫人毕竟经历过事儿,立马从他的语气和表情里明白这里面定是有什麽事儿,想了想,便开口问,「那刺客,莫不是从我们府中出去的。」虞绍渊垂下头没应声,但这态度,却已经是在肯定她的想法。
「没想到……没想到如今居然养虎为患。」定北侯夫人一只手拍在椅背上,死死的抓住椅子的扶手,好看的柳叶眉紧紧皱起,眼神里也带了些冷冽。
「娘,孩儿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虞绍渊语气里的沮丧异常的明显,定北侯夫人顿时就有些心疼了,站起身,握住的他的手,想了一会儿,才开口,「如今雅儿没什麽事儿,看在这麽多年的情分上,便放过她吧,若是还有下一次,便不用在估计这麽多年的感情了。」
定北侯夫人的话,算是帮虞绍渊做了个选择,他顿时心里轻松了不少,朝着自家娘亲点点头。
将定北侯夫人送回自己的院子,虞绍渊回到自己的院子中,坐在书桌前,将自己一直放在胸口的那封信拿出来,本来打算撕开看看里面的内容是什麽,手又顿住了,想到定北侯夫人所说的,再给『虞雅白』一个机会,便从身後的多宝阁上拿下一个盒子,将这封信放了进去。
蔺景桐那边,在虞绍渊回去之後,便一直派人暗中注意着定北侯府的动向,但知道虞绍渊并没有离开京都,也没有来找自己之後,便知道他定然是没有打开那封信,虽然早就对这个结果有过预期,但当他真的这麽选择的时候,蔺景桐还是不免对他有些失望,心中筹划着名,等这事儿彻底解决之後,哪怕是阿白已经认回亲生父母,成为了定北侯府真正的三小姐,自己也必须尽快将她娶回家。
毕竟,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比自己更在乎她的人了,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人,自然是要带回家里好好疼的。
蔺景桐那边如何打算的,阿白并不知道,京都的冬天格外冷,而且自从刺客行刺,蔺景桐把自己带进他的房间之後,她就再没回去过自己的那个房间,一问起来,蔺景桐就说里面的家具损坏严重还没更换,阿白知道他的心思,却也不想戳穿,便一直窝在这个房间里,继续过自己米虫的生活。
直到除夕前夜,蔺景桐突然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活埋陪葬的无辜少女(20)
蔺府里的灯笼才刚点亮没多久,蔺景桐就从外头风尘仆仆的回来,一进院子,就先去了阿白在的屋子,在屋门口将斗篷上落的雪抖落,递给一边侍候的婢女,又搓了搓自己的手,感觉身上的寒气没那麽重了,才掀开厚厚的门帘进到屋子里。
屋子里头点着碳火,阿白坐在软塌上,吃着瓜子,手里头还拿了本杂谈,看见的蔺景桐进来了,放下手里的书,鞋也没穿上前将他抱了个满怀,红唇微嘟,嘴里还在带着些埋怨的撒娇,「过年就这麽一两天的事情了,你怎麽还那麽忙呀,本来还想说跟你一块给府里布置布置,添点年味的。」
蔺景桐环抱住阿白,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口,又拦腰将人抱起,放回到软榻上,「说了多少次,就算屋子里点了地龙,也不能光脚走路。」说着,就从脚踏上拿起那双绣着双鹤衔珠图案的鞋子给她套上,自从那天遇刺见到阿白赤着脚,蔺景桐便在阿白穿鞋的这件事上格外注意。
「好啦,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阿白乖乖的任由他帮自己穿鞋,撒娇一般的同他服软。
「晚饭吃了吗?」蔺景桐坐到阿白身边,一边帮她剥瓜子壳,一边柔声询问。
阿白靠在他的怀里,拿起刚才自己放在一边的杂谈继续看,「吃了,你呢?」
「还没。」放下手中剥好的瓜子,蔺景桐撩起一缕阿白垂落在自己身前的头发在指间把玩,「等会儿我带你去看场好戏可好?」
听到他这话,阿白立马来了些兴致,手里还没看几页的书重新放下,扬着脑袋问,「什麽好戏?很有意思吗?」
蔺景桐浅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想到待会会出现的场景,嘴角勾起,「绝对有意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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