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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成,你把方子给我,到时候卖货了,我给你分成便是,你技术入股,我拿钱入股,一人一半!事儿就解决了!」
甘玉竹很快便想明白了,不等赵云惜反驳,便立马道:「我也是弄着玩的,你不要再反驳。」
白圭见事情解决,便不再关注,心想这桂花糕很是香甜,还带着奶香味,也不知怎麽做的。
「你上回送的香露,我用着好,想拿到店里卖,从你那进货怎麽说?」甘玉竹又想起这茬。
赵云惜做惯了香露生意,立马回:「香露三钱银子二两露,有茉莉香露丶栀子香露丶薄荷香露丶橘子香露,夫人要多少?」
「先各要五斤。」甘玉竹回。
赵云惜点头,想着又有小钱钱到帐,顿时心情愉悦。
一切讲定後,她便告辞回竹院了,白圭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侧,嘴巴里念念有词,她竟没听出来背的什麽。
「这是……」她好奇问。
「夫子在教我背《孟子》。」他已经在开小灶了。
赵云惜俯身将他抱起来,心想他的进度可真快。
夫子教他和教别人不一样,像林子境丶林子垣已经执笔,书法要求就高,而白圭年岁小,骨头尚未长成,便压着他不许多写,以背书丶释义为主。
等下午时,她去学琴棋书画,他还是读书。
赵云惜就想,像他这样读书便觉得快活,也很罕见,大多数都觉得读书比较痛苦,哪有玩着快活。
她也是喜欢读书的感觉,背下来一篇课文,要比打赢一把游戏要更快活些。
除了刺绣。
她捏着细细的绣花针,满脸深恶痛绝,一生之敌就是刺绣了!
赵云惜很想随便戳戳,但也要尊重绣娘,便耐着性子地绣,这样不管成品如何,她也心安理得。
而林念念非常喜欢刺绣,不管描花样子还是劈线丶绣花,她都热情饱满。
林妙妙年岁小,针都捏不稳,跟她一样苦大仇深。
等下课後,两人迫不及待地跑路。
赵云惜回去带上小白圭,快乐回家。
刚走到村口,又见李春容和甜甜带着一猫一狗等着,瞧见两人,露出大大的笑容。
「娘!甜甜!」赵云惜喊了一声,捏捏甜甜胖嘟嘟的小脸,笑眯眯问:「想不想我呀?」
甜甜有些害羞地红着小脸:「娘……」
她会说的字眼还是少。
赵云惜牵着她的手,正要回家,就听婆母说,今日老宅杀猪,叫他们回去吃饭。
「成。」她应下。
几人便往老宅去,一路上李春容絮絮叨叨说着羊毛终於快纺完了,说东头一家儿子在江陵做买卖发达了,以後不回来,要卖地。
「你说卖地干啥,买着多难啊,这麽多年,我们才攒二三十亩地,再苦再难都舍不得卖,只要地在,不管干啥都有底气,大不了回来种地,总归饿不着一星半点。」李春容不解。
「他家地咋样?要是好了我想买,留着给白圭做祖产。」赵云惜很感兴趣。
「他家的地就在南坡,连着一片上好的十亩水田,平日里收成可好了。」大家都觉得诧异,但一口气真吃不下十亩。
那得一百两银子,现银。
赵云惜心动。
想着再买十亩地,自家虽然不种,但是租出去,每年收租子,往後就算出了什麽变故,田地才是硬通货,什麽房子丶生意都不行。
她微一愣神,白圭牵着甜甜的手就走到她前面,见她没动,还停下来等。
赵云惜这才回神,她打量着甜甜,把她抱起来颠了颠,满脸若有所思:「是不是胖了?」
总觉得她现在比龟龟大块。
甜甜被抱起来,有些无措地涨红着小脸。
李春容闻言也打量着甜甜,她时时带在身边,根本看不出。但是被别人点出来,就能看出确实不同。
到了老宅,人声鼎沸,还听见赵屠户的声音,赵云惜往人群中一看,果然是赵屠户带着赵云武和赵云升两兄弟在此处杀猪。
赵云惜眉眼弯弯,脆生生地唤:「爹!」
赵屠户听见声音,侧眸望过来,就见闺女穿着竹青锦绣襴衫,精致漂亮的不像话。
他闺女,就是美。
「云娘!」他满脸自豪地应了一声,大踏步过来,打量着白圭也是竹青襴衫,便问:「刚放学?」
赵云惜点头,拍拍白圭的脑袋瓜。
「嘎公安好。」他奶声请安。
身後赵云武和赵云升走过来。
「大哥丶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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