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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能成为像尧舜一样的明君。”崇祯帝心里默默地说着。
正在崇祯帝想着要打造一个中兴盛世之时,远在大明王朝的西北,陕西米脂县城六十多里外的壶芦山中,一个破败的农户家里,两个大汉正在饮酒。
他们的年夜饭可比不上宫中的饕餮盛宴,甚至连普通的农家都不如。
摆在两个大汉面前,只有一碗窝头,加上几碟咸菜。要不是煤油灯映在红色窗花上,谁也不会相信,今天是大年三十。
“李哥,来,喝酒!”一个大汉边说边捧起酒碗,“大过年的,委屈你了!”
“兄弟说得哪里话?要不是你救了我,此刻我还在米脂县城的大牢里边呢!”那个被称为李哥的人说道,“要说委屈,也是我委屈了你,害得你把官差都给丢了!”
“李哥见外了,就是一个破牢房的禁卒而已,干了一年,都发不出饷银。李哥原来不也是吃官差的么,还不是一样不干了?”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是逼不得已。朝廷裁撤了银川驿,按理说应该给我分配到别的驿站去,可是为了让我滚蛋回家,愣是诬陷我丢了公文。”这个被称为李哥的人,郁闷地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你说让我滚蛋就滚蛋呗,搞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干吗?我看啊,这大明朝的官和山里的杆子也没啥两样了!”
“李哥,不用置气,我看大明王朝,早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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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没错!”
“李哥,过了年你就踏踏实实在我家住下,别想那么多!来,喝酒!”
被称为李哥的人,又喝了一口酒,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说道:“兄弟,我打算过了年就和我那侄儿李过,去陇西投军。”
“还去给那大明皇帝效力?”
“只是不想连累兄弟罢了。我杀了人,县里是不能待了,你这也不是长久之计,不如去陇西入伍,避避风头。”
“李哥,杀就杀了。那个破县令晏子宾就因为你杀了和那无赖盖虎通奸的妇人,就给你戴枷游街。难道那妇人不该死吗?”
大汉口中的通奸妇人,是这个被称为李哥的人的妻子韩金儿。
这个被称为李哥的人,由于被诬陷丢了驿站公文,而被裁员回家。当他回到家中,正发现他的妻子韩金儿和无赖盖虎通奸,一怒之下,便杀了他的妻子,从而摊了官司,被投进了米脂县大牢。后被眼前的这位大汉搭救,私自给他解了脚镣,才逃了出来。
如今,他住在壶芦山中,大汉的家里。
这大汉为何要救他?
因为大汉在大牢干了一年,拿不到薪水,又看到很多人屈打成冤,被投进狱中,所以对世道产生了不满。
又一个受冤之人,被投入狱中,大汉怎能看得下去?所以有一天上午,他私自给这个被他称为李哥的人送了一些酒菜。
可是当大汉刚进关押的牢房,就发现被他称为李哥的人,身上盘着一条又粗又大的蛟龙。于是他大惊,酒菜也掉了一地。
听到酒菜落地的声音,这个被他称为李哥的人从睡梦中,一下子被惊了起来。大汉再看他的身上,哪还有什么蛟龙?
大汉好不诧异,心想,此人定不是凡人。于是趁着夜色,打开了此人的脚镣,二人一起逃到了壶芦山中。
“妇人该死是该死,但我实在是不想连累兄弟你。一来兄弟你家中也不富裕,二来官府要知道我在你这,你也被我牵连了。”
“哈哈哈!”大汉大笑道,“我放了你,就算你不在这,官府一样也饶不了我。李哥,我家中是穷,可是我有一个姐姐,在岳州宛氏当掌柜,前些日子,我已经让我弟弟一功借了匹快马,去往岳州城了。等他回来,我们就有银子了。等拿了银子,是走是留,李哥你再自己看着办也不迟。”
“这……”
“你就别犹豫了!”汉子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说道,“等一功回来再说。来,喝酒!”
此刻,一骑快马已经到了岳州城外,马上之人正坐在地上啃着冰冷的窝头。只要天一亮,开了城门,他就可以进城了。
岳州城,过年的爆竹之声,响彻云霄。
在张园已经睡去的宛儿,睡梦中突然被爆竹惊醒,闪烁的眸子里,一道火光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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