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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往常中气十足的声音比,蒋一要不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还真听不到她在说什麽!
「你都这个声音了,怎麽会没事!」
南锦屏伸手摸了摸褥子,发现一片湿润,手指间还黏糊的不行,表情也有些裂开,「我真没事!」
要命了,这里的月事带虽然赶不上大翅膀,但吸水量也还可以。只是自己这身体要是没有金手指,慢慢养着也不至於这样,可系统一来,将全身调整到了最佳状态,那麽以往的那些不好的总是要排出体外的,因而那啥就跟波涛翻滚似的,呼啦啦的往外落。
其实除了疼痛,其他也还可以,没有什麽心慌难受的感觉,只不过後腰酸的可以,再加上肚子疼,没什麽劲儿罢了。
蒋一听着她越发没劲儿的声音,急得都开始拍门了,大吼出声:「我这就去找大夫!」
南锦屏赶紧撑着胳膊肘支楞起来,急忙道:「不用去,我心里有数!」
系统需要她做任务,总不可能因为一个大姨妈就把她搞死,所以说等这一波过去,大概齐就没什麽问题了,真不需要找大夫。
而且大夫进来要是看到她这满床的血,说不定还以为她要嗝屁呢!
门外,蒋一沉默了一会儿,而後喊道:「梅娣,给哥哥开门,我看看你娘。」
他很少以兄长的身份在小丫面前自称,只是这一回因着想要进她的屋,想要去照顾她,便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小心思。
南锦屏这会儿压根儿就抱不住精力旺盛的小孩子,小丫呲溜一声就从她胳肢窝下钻了出来,穿上鞋就走到门口,取下门栓,哭的都快打嗝了。
「哥,你快看看我娘,床上都是血!」她手上都沾了些,「我害怕。」
屋里蜡烛点着,蒋一看到她这模样,吓了一跳,赶忙把她抱在怀里。
正要往床边走,就听南锦屏道:「真没事,我就是……女人家的一些事儿。」
蒋一脚步一顿,大概能猜到是什麽,脚下一转,先把小丫抱到门边的架子旁,就着盆里的温水给她洗乾净了手,放在凳子上,然後靠近床。
他没敢掀开帐子,「我还是去叫大夫给你瞧瞧吧?」
人进来後,说话的声音也就清晰了一些,南锦屏将帐子稍拉开了一些,摆摆手:「我真没事,过几天好了就行了。」
顿了顿,又道:「我以前跟我爹学了一些,会点医术,刚才已经吃了药丸子了,真没事!要是明天还没好,不用你说我也得找大夫看。」
蒋一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咬咬唇,刷得一下将帐子拉开,见到她面色苍白的模样,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二话不说,用被子将她裹着抱到榻上,然後看着那满床的血迹,眼睛瞬间就红了。
一边吧嗒吧嗒的掉泪珠子,一边将褥子卷起来扔在地上,又去柜子里抱了新的出来,仔仔细细的铺好。
再拖过屏风,取了乾净的衣裳放在她手边,鼻子囊囊的:「换了吧,我给你洗衣裳!」
她的东西都不脏,他不怕!
然後将被子也跟褥子扔在一起,等她衣裳换好後,将娘俩一起抱到床上,「你们睡。」
之後二话不说,抱着被褥出去。
不多会儿,就端了满满一大碗的红糖水进来,闷声闷气的:「喝!」
南锦屏还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下意识的就接了过来,略吹了两口,便小口小口的喝了。
蒋一见她这样,转身出去,带上门之後站在水井边,深深的吸了口气,将拆下来的被褥扔在盆里,打了井水上来,用捶衣棒一下又一下用力的砸着。
西屋的窗子被推开半截,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蒋母有些失望,她还以为那小贱人要死了呢!
不过这不妨碍她看便宜大孙子不顺眼,怒道:「要死啊你!不知道大晚上的要睡觉啊!」
「你给我闭嘴!」蒋一怒吼。
又见他亲爹在窗边露出了半个脑袋,蒋一狠狠的视线扫了过去:「滚!」
他不觉得这是什麽月事,就算他是男子也知道,女子月事要是出这麽多的血,人早就没了!
蒋一心里还有一些猜测,估摸着这是自己那未出世的弟妹没了才会这样……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心里就揪着似的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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