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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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马（第2页）

原来，金杯年轻的时候……或者说被做成魂器之前来过这里，想请这名半人马少女为他做一个预言，但半人马拒绝了他，让他「时过境迁」後再来，却没有点明「时过境迁」是什麽意思。

“「你自然会了解的——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你当时是这麽对我说的吧？不得不说，还好我留下了你的性命……”

听完金杯的话，少女只是笑而不语。真奇怪，如果金杯几十年前就见过她，为什麽她现在还是这幅年轻的样子？难道她也有某种永生的手段？

另外……她为什麽要一直闭着眼睛？

“我的眼睛看不见，孩子，”她微微把头转向了我，我有点惊讶，戒备地绷紧了身体，但她却轻轻地笑了笑，好像在表明她没有恶意，“以及……我的青春永驻是这份预言能力和身体残疾换来的——你以前好奇过一样的问题。”

“所以……「我」来找过你。”我有点干涩地说，我虽然没有见过她，但很显然，金杯和主魂都见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

“你说过，时过境迁以後，我会带着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年轻人再度来寻找你……”金杯继续说，“我很清楚我不会有孩子，所以当时根本不相信你，可你是怎麽知道……我会……”

“我并不知道任何事，汤姆·里德尔，”少女用柔和的嗓音打断了他，“我只是「看见」了你的未来。”

说完，她再度对我们微笑，可我却从她的笑容中看出一丝阴森的味道……金杯内心深处一定有和我一样的想法，但他表面上把它僞装了起来。

“我当时就想杀了你，”金杯走向她，口中吐露威胁的话语，“我打败了你所有的护卫，我的魔杖已经抵上了你脆弱的脖子……”

“但我告诉你，我会活着。”人马少女仰起头，尽管闭着眼睛，却仿佛在迎接金杯的目光。

金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稍微卸下了一点压力，算是退让。

“所以呢？汤姆·里德尔……你成就了你想要的伟大了吗？”少女转而开始主动询问金杯——或者是我们两个，“我看见，你会君临巫师界的顶点，所有人都会崇拜你，畏惧你。今天，你应该已经做到了。”

“是的，”金杯自嘲地笑了一声，捏紧拳头，“「我」已经做到了。”

我听出金杯正在压抑自己的怒火和不甘，但那名少女却浑然不觉，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出来的。

“那麽，你还像当时一样想要知道你的死亡吗？”

金杯盯着半人马看了很久。

“不。”

气氛再度变得凝重，火光在墙壁上摇曳，沉默在石屋中蔓延——直到金杯再度开口。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了，对不对？我来找你预测我的死亡，你却预言了我的成就——或者说，我当时最想获得的东西，权力，”金杯沉重地叹了口气，显得有些疲惫，“你又说，等我来找你预测我最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你将在那时预言我的死亡。”

“那麽，你的决定是？”少女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不平静的只是我和金杯而已。死亡……我们的？

我不安地望着金杯，金杯似乎和我一样情绪不稳，他应该比我更知道他在做什麽，但是，他最终还是下了决定：

“我想要知道，我如何得到我此刻最想要的东西。”

少女闭着眼睛，却仿佛在注视着他。

“你确定吗？汤姆·里德尔，你知道你一直在遵循命运的摆布……你从未逃脱过命运。”

“我也是，你也是，世上的每个人都是。”金杯立即反驳，但少女却不为所动。

“但是你有选择的机会——你可以放弃询问，这样未来对你来说，仍旧是未知。”

我终于忍不住想要打断这让我不安的局面，但金杯伸出手臂拦在了我面前。

“我必须知道。”他坚持。

“无论如何吗？哪怕我也将看见你的死亡？”

“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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