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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艾不由大惊,眼视钟会:“镇西将军,此乃何意?”
钟会却是哈哈大笑,对着众位将士高呼:“此乃征西将军,快快撤去。”
只一句,只见一彪人马呼的皆都散尽。
邓艾看了,心中不由暗暗惊奇:“不想钟会带兵竟然如此威严,某家不如钟会。”
不觉对钟会刮目相看。
然,眼见快到大帐之时,却是见钟会大帐内外数百甲士皆都威严而立,不觉又心中不安:“此说钟会排场也罢,此说钟会威严治军也罢,但今日里数百甲士如此,可见钟会雄心。”
忐忑不安之中,便就进了大帐。
不时便分宾主落座。
邓艾如此一路进帐,见钟会如此,言谈之中便就有意挑唆钟会:“镇西将军如此轻松便就得了汉中,如此进军神速,大魏众将之中也只有镇西将军一人,既然如此,大将军今已兵至剑门关,不知大将军何日可破此关?”
此乃话中有话,钟会如何听不出:“邓艾有意抑郁某家。”
然却是不言何时可破剑门关,只反问邓艾:“如果依征西将军之见,当依何策破城?”
只把邓艾之问,原原本本的又踢给邓艾。
邓艾听了,依目前形势,谁人能测得何时破城?然又转念一想,此不正是某家言偷渡阴平之时吗?遂就话锋一转,直问钟会:“不知大将军如何攻伐西蜀可得全境?”
这个问题够大。
钟会听了,依然踢给邓艾:“征西将军如何认为,某家愿听明见。”
邓艾见钟会又踢回来,遂就接住话茬直言南下之意:“依某家之见,如今形势若果无有奇兵,只怕一时间难定取蜀之策。”
钟会听邓艾之意,乃是有奇兵之策,不由心中暗思:“诸葛绪来投之时,曾言偷渡阴平之事,然某家当时并未在意,阴平道路崎岖险阻,莫说去攻,即便没有任何蜀军阻挡,如此无人之地也难活命,此正是诸葛绪所言走投无路之事,难道今日邓艾所言奇兵,乃是此策?”
不由便就问询邓艾:“大将军只管言来,何等奇兵之策?”
邓艾听了,便就做艰难之状:“某家引军自阴平小道而出,经德阳亭兵至涪县,用奇兵直取成都,不知将军以为如何?”
说完,眼看钟会,却是又大声而言:“到时,姜维必然出兵来救,将军则趁姜维出兵救时,趁虚攻取剑门关而得大功。”
此一句,乃邓艾担心钟会纵放姜维去救涪县而故意言之,如此一言,钟会必不敢如此做!
钟会听了,不由面露喜色:“将军之计甚妙,将军依计而行必可得大功,会自待喝将军庆功酒。”
心中却是不由连连暗言:“只怕你死了都不知如何死的?战不死也得饿死途中。”
邓艾听钟会如此说可行,正中下怀,不觉躬身钟会:“喝酒不必庆功酒,今日某家远来,难道将军不请酒吗?”
钟会听了,哈哈大笑:“自然请酒。”
不时酒罢,邓艾便就归营。
钟会送罢邓艾,回归帐中,不觉言于诸位将军:“人皆言邓艾乃有勇有谋之将,某家今日视之,不过一庸才也!”
诸位将军不解,皆问何意?
钟会却是嗤之以鼻:“阴平小路,皆高山峻岭,若蜀以百余人守其险要,断其归路,则邓艾之兵皆饿死矣。吾只以正道而行,何愁蜀地不破乎!”
遂置云梯炮架,引军攻打剑门关。
却说邓艾出辕门上马,行至途中问跟随之将:“钟会待吾若何?”
“观其辞色,甚不以将军之言为然,但以口强应而已。”
跟随据实回禀。
邓艾听了,不觉哑然失笑:“彼料我不能取成都,我偏欲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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