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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转身去了太和殿偏殿,进门便看见了伏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李青连。
“废物。”
谢植懒得多看,就让人把李青连拖了下去,谢植不着急杀李青连,毕竟也要有个替罪羊来背锅才行。
给摄政王下药,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怎麽能出现在他堂堂一个帝王身上。
“对了,给他灌点儿哑药。”
李青连不会写字,谢植很清楚,不让人死,但也不能让人开口说话。
恭州的消息是第五日传回京的,彼时南朝使者还在盘龙殿大放厥词,逼迫谢植答应他的要求。
已然知晓了南朝使者为何如此胆大的一衆大臣,也都只能怒目而视,却拿南朝使者毫无办法。
心中暗骂娄松,因小失大,井底之蛙,只顾着眼前那点儿北原承诺的利益,也不想想,一个轻易叛国之人,北原皇又不是傻子,安敢再用。
但听见石进先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娄松和北原手中夺回了恭州府时,南朝使者张狂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与之相反,原本一个个面如土色的大臣皆是如沐春风,本就憋了不少时候的徐正居这会儿更是一阵输出。
文人骂人,总是不带脏字,却又能将人气个半死的。
这场闹剧最终在大景承诺每年送三十万匹丝绸和十万石大米给南朝结束,与之前相比,这回大景倒更像是施舍。
气的南朝使者签完字契,马不停蹄就离开了上京。
南朝事完,便到了南荣沧跟谢植算账的时候了。
不过在此之前,看着对面看也没看一眼自己,径直随着衆臣走出殿外的谢树,南荣沧脸色黑如锅底。
上回下药之事,他并非全无印象,谢树是如何毫不留情将他扔进御花园的湖里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安王殿下没有什麽要同我说的吗?”
南荣沧拦住了谢树,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可问出口的话,比起质问,委屈的意味更加明显。
南荣沧紧紧盯着谢树,不管谢树说什麽,只要是个解释,他就信。
“何事?”
谢树的确有些疑惑,南荣沧的问话有些莫名其妙,当然近几日南荣沧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谢树虽有所察觉,但并未放在心上。
毫不在意的目光和神色,瞬间就刺痛了南荣沧的神经,他发觉,比起谢树的冷漠,最让他难以接受的,还是谢树根本就不在意。
“谢树,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咬牙切齿的问出这句话,南荣沧眼眶都红了,查出来是谢植设计的这事时,南荣沧没有生气,谢植拉李青连挡罪,南荣沧也没放在心上。
他只是想要谢树的态度,哪怕谢树本就和这件事不相关,哪怕是谢树亲手将他扔进了御花园的湖中。
但只要谢树能有那麽一点点在意过问这件事,南荣沧都会欣喜若狂,但现在,别说过问在意,谢树甚至没记起来还有这麽一件事。
全然的不在意和忽略,击碎了南荣沧脑中的最後一根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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