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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无悔
回信来得异常之快,让妮可那维奇瞬间笃定这几天杜佛忒那边也不轻松,铂金方的遗老肯定也找过他。
她慎重地捉住飞到她手心的纸鸽,展开来却只有一句话:“我不打算掺和铂金的事,这个姓氏和我再没有关系。”
倔得很。妮可那维奇抽动嘴角。
多年前,铂金八世病逝前原本打算将王位传给长子杜佛忒·铂金,一场仅寥寥数人知道详情的暴动却不仅撕毁了早拟定好的让位协议,还令这个名字彻底在王室当中消失。
杜佛忒到底惹了什麽事,妮可那维奇不知晓。她那时只不过受这个出身王室却难得光明磊落丶爱憎分明的男人感染,愿意站在一衆心惊不定的铂金老贵族身前护住他的性命。但她听过一些传闻。
只在那个时候,散落成只言片语的传闻:杜佛忒在王国书库里翻阅了不该被看到的内容,他的愤怒酿成了自身惨剧。
而多年後,面对血徒堪称疯狂的清洗,妮可那维奇在同一批半身入土的老贵族脸上看到了相似的神情。这一次,那神情少几分面对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的轻蔑,多了深入骨髓丶如遭厉鬼索命的恐惧。甚至连洛贝多脸上也有相似的忧虑。
她隐隐察觉到,当年令杜佛忒被流放的愤怒和血徒写下的神秘文字中蕴含的暴怒,是同一种。只不过在向洛贝多索要答案之前,那位自称天下无敌的法圣就草草送出了性命。
她说不出是什麽感觉。明明照她跟洛贝多的交情,她该狠狠嘲笑对方没做完全准备就匆忙应战来着。可一想到洛贝多出手是为了救她的朋友,她又笑不出来了。
江若芮丶洛贝多,她一手扶持的法术护卫队,还有很多人都死在血徒手中。
长生种生来薄情。妮可那维奇却浸润尘世人情太久,久到她快忘了自己是大陆上最後一个妖精,久到她没法看着人们不清不白死去,没法坐上清净的高台漠视短寿生灵的无聊争端。
妮可那维奇不擅长文书工作。她讨厌弯弯绕绕,信里的每个字就算再怎麽斟酌也缺乏打动人心的力量,她只能搬出曾帮过杜佛忒这份人情。
但倘若这样都没法说动杜佛忒,那她真要痛恨短寿种有时极端到胜过长生种的无情了。
她眨着眼又取出信纸,这次,她没再提多年前的事,只就事论事地陈述当下的状况:
“贵族们很生气。他们没法忍受自己的领地内有个极端危险分子能随意进出他们的寝宫,他们手握的权力让他们可以尽情将无数条生命投向名为血徒的绞肉机。”
“这些人当中,不只有你我都熟悉的友人丶魔法师,还有更多不明所以丶刚被纳入魔法体系不久却被卷进一场动乱的无辜普通人。他们的死亡正在引发悲痛的连锁反应。”
“在你之前,我问过那位真正不朽的幽灵。他无法告知,给出的理由让我也没法撼动,却令我确信这次的动乱和你当初之所以选择离开铂金的起因同出一源。”
“拜托。如果你还如当时一样正义,请告诉我究竟是什麽惹来血徒的复仇。别让更多孩子哭泣了。”
发完信,妮可那维奇惴惴不安地等待。这一次,回信来得很慢,但终究还是来了。
她打开读到:“血徒追索着终究无果的仇恨而来,知道真相不会对现状有任何改善。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是出现胜过无名法圣的绝对武力,而我们都知道那基本不可能。牺牲无可避免。让那群该死的人死完,也算是清洗掉铂金一脉的污秽。一切尘埃落定後,自不会再有血徒。”
这就是你坐山观虎斗的原因吗?妮可那维奇悲叹一声。但是,你当真认为现在死的都是该死的人吗?
她不相信杜佛忒不为所动,否则她不会受到第二封回信。所以她再度倔强地提起笔。
但在她动笔之前,又一只纸鸽从半开的窗子挤进来跳到她手背上。像是知道自己真正的态度已经漏了馅儿似的,信中无奈写着:“来北境聊吧。白鸟速递信纸太贵了。你知道到哪找我。”
妮可那维奇一时不知是哭是笑。看起来冒险家协会闲散小官的工作负担不起几张魔法信纸的费用。
她搁下笔,唤来下属:“替我安排到北境平原的行程。我要去息襄。”
下属应是,没过多久却提醒道:“铂金那边您脱得开身吗?”
妮可那维奇的确脱不开身。但她任性妄为的秉性继承自洛贝多,死猪不怕开水烫,根本不怵可能纷至沓来的来自权贵们的责难。
反正正如杜佛忒所说,没有绝对武力在手,压根没人能解决血徒祸乱。如今不过是掌握权力的大人物在源源不断地送出他人性命以求心安罢了。
但得知血徒的动机还可能点对点设下陷阱,集衆人之势完成反击,什麽都不知道注定落入被动局面,只能被灵活得可恶的光影魔法和幻术牵着鼻子走。
妮可那维奇沉声:“让协会不用管他们狗叫,我们比谁都清楚该怎麽做。暂时被切断资金供给也没事,这回冒险家协会跟我们站在同一边,缺钱了找费齐瀚申请去借,他不会拒绝的。”
“以及,保护好每一个魔力检察官。他们是我们掌握血徒动向的重要手段。”
*
“顾景,你知不知道在刑侦领域,作案动机一直被放在查案的第一位?”赛伦叼着根薄荷糖心情颇好地开口,没待对方回答就自顾自解答,“因为痕迹。每道痕迹都通向不同的动机,每个动机也能帮我们找到痕迹。一个妻子杀了她的丈夫,可能是因为丈夫偷情,也可能因为财産纠纷,或是感情不合。我们办案的时候要把目光放在可能的动机上,反推过去,从死者的社会关系嗅探丶检查钱折子上每一个异常数字丶从相关人员的证言里慢慢织出一张名为人性的大网。然後答案自会显现。”
“这方面,没有魔法师能胜得过我们。专注复杂魔导公式还有捉摸不定的灵感的家夥怎麽比得过咱们这群专业人士呢?所以活该我们挣这笔钱!”赛伦哈哈大笑。
顾景看了面如土色的枢机院随行一眼。两年前的荣礼旦血案在堪称荒谬的家属不追究下变成闹剧,也少不了息襄上级不愿意提供更多资料的缘故。
那时敏锐的赛伦就嗅到亚拉伯罕死亡背後可能有着更久远的原因,向枢机院申请历史资料无数遍,吃“外行人别来掺和魔法师”的闭门羹不知多少回,终究没能胜过那群老顽固。
风水轮流转,血徒闹出的事太大,魔法界风向也随着北境建国改变,被枢机院请上门去矮人聚落搜查【淬火】布朗西叛变原因及他和孟鸠的更多利益往来时,一贯沉稳的赛伦脸上嘚瑟的表情,顾景现在都还忘不掉。
但顾景太能理解了。追查荣礼旦血案时他负责对外联络,可以说枢机院的冷脸他首当其冲,于是他也跟着笑:“是啊,早让我们弄到更多资料,也不用等到血徒找到帮手,两年前我们就能把他抓获了。”
“哎,话不能这麽说。虽说那时候有资料我们铁定能锁定凶手,但人家好歹是个魔法师,还是要请尊贵的法师大人劳驾的,对不对?”赛伦看似帮枢机院挽尊,实际上却把那层皮刨得更彻底了。
顾景心领神会:“对,太对了,队长。这次我们的行动也少不了法师帮助,还要请你们指教呢。”
枢机院随行脸色更难看了。但话糙理不糙,论起从蛛丝马迹找线索,还是这群人在行,所以他们认了这个哑巴亏,一路跟着刑侦小组在被抛弃的矮人聚落里问询,遇到需要使用魔法的地方就老实地被赛伦呼来喝去,别提有多乖巧了。
同样不知所踪的除了血徒,还有矮人法圣布朗西。他的亲子指认他和血徒有牵连,给血徒提供了不少传奇魔法道具。
原本作为法圣,布朗西压根不需要逃。只不过他运气不好,刚好碰上了受法协号召从抗魔物前线回归处理後方要事的【哀霜】桂玛。雪豹兽人完全不听他狡辩,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逼着他从大本营孤身撤离,只留下迷茫的族群聚落。
说实话,赛伦觉得这群矮人挺可怜的。盲信族群中的法圣为恶人办了事,到头来被抛下,还是什麽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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