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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院子里,夏禾母女和靳家老两口正围坐在炉子周围煮茶聊天。
听着靳老太太和靳老司令斗嘴,夏禾和冯琦翘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
一个说:“时渊就是遗传你的口是心非,每天板着张脸,想笑还非得憋着,不会笑,长嘴干什麽?”
另一个回道:“哼!你倒是长嘴了,整天吵死了。”
夏禾觉得这两人斗起嘴来和孩子差不多,她手里翻动着放在碳火上热着的水果,馀光却瞥见从院门外走进来的邵亭立。
夏禾停下手中动作,不疾不徐起身,微微颔首:“靳太太。”
冯琦听夏禾这麽称呼对方也猜到对方是谁,随後也站起与邵亭立打招呼。
“你们好!冯女士,夏小姐。”邵亭立与两人礼貌问候完才对着两位老人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亭立回来啦?快,过来坐坐。”
这时已经有佣人端来一把椅子放在了靳老太太旁边。
邵亭立去国外出差有二十多天了,这会才回来定是有很多话和老两口说,夏禾和冯琦不想打扰他们就准备辞别回家。
谁知靳老司令不让夏禾走。
“丫头,今天来一趟怎麽能不陪我下棋,她们聊她们的,我们俩去下棋,让她们说话。”
邵亭立坐下和靳老太太说话,馀光却是在打量夏禾。
“妈妈,要不你也过来看我和老司令下棋吧。”夏禾拉着冯琦到了棋桌前。
之前上午被她弄乱的棋子还横七竖八地躺在棋盘上没有收拾,这会还是她自己坐下来分类摆放好。
冯琦虽然不擅长下棋,但是在家里夏禾经常抱着象棋的教学视频看,她在旁边听多了也知道其中基本规则,所以坐在旁边观棋倒是不觉无聊。
靳老太太走到原先夏禾坐的位置,与邵亭立对面而坐,她注意到邵亭立时不时看向夏禾的眼神,拿起炉上已经烤热的橘子剥开递到邵亭立手中。
“纪喻来了,你还没看到吧?她和时渊丶禹川还有之舟在时渊院子里呢。”
邵亭立接过热乎乎的橘子,剥下一瓣放入口中,然後将剩馀的橘子放到了盘子里。
“我知道,是我跟她说我今天回来让她过来一趟的,我给她带了点东西。”
靳老太太瞧着邵亭立的的表情,再次试探地问道:“亭立啊,你就认定纪喻做你儿媳了?”
老太太人老成精,虽说是试探,但是从语气到神情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她有什麽目的,顶多就是一个祖母对孙子婚姻大事的关心。
“妈,您是知道的,纪喻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时渊和她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男才女貌挺好的。”
靳老太太闻言点头赞同,“确实挺般配,算得上门当户对。”
“时渊也知道我的意思,他也没什麽意见,马上过完年时渊就29了,正好您提到这了,不然我也准备和您还有爸商量一下,我想明年让他俩订个婚,後年结婚,这样时间充裕也不仓促,您看呢?”
炭火旺盛,炉子上的茶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热气袅袅升腾而上,靳老太太隔着冒出的热气看对面的邵亭立就不那麽真切,她随手将茶壶提起,给自己和邵亭立都斟了一杯茶。
茶壶被一旁的佣人取走添茶水了,老太太这才仔细打量起对面儿媳那张依旧年轻的脸。
“我和你爸没什麽意见,但是关键还是时渊,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纪喻?”
邵亭立没有接话,而是又拿起盘里的橘子剥了一瓣放入口中,橘子清香酸甜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口腔,她的思绪也飘远了。
邵家和靳家当年也是门当户对的商业联姻,起初邵亭立和靳时渊的父亲靳楚信并没有多少感情,相处时间长了才日久生情,只是情起而缘尽,靳楚信去世後,她都没时间伤心难过就一面教导儿子,一面担负起了靳氏集团。
邵亭立是靳时渊的妈妈,她是知道儿子目前对纪喻可能没有多喜欢,但是感情这种事是可以後天培养的,她和靳楚信的感情不就是从无到有,况且靳时渊的性子就算喜欢也是淡淡的,不会像普通人对感情有着浓烈地表达。
靳家男人都是一个类型,每天一副冷脸示人,靳老司令现在年龄大了在家里还稍微好点,出去也是不茍言笑的,生人看见他都是怯怯的,不敢主动接近。
靳楚信也是,邵亭立才和他结婚的时候跟他一天说不上三句话,邵亭立年轻时候是个大小姐脾气,他脸臭,她从来不惯着他,看他冷脸就开怼,靳楚信经常被她阴阳怪气的话说得黑脸变红脸。
最过分的一次是,两人在床上快要进入正题时,因为靳楚信脸太臭,被邵亭立紧急叫停,硬把人从她身上给推了下去,还气呼呼地说:“看你这张脸我以为我是在还债,把表情练练好,否则别来沾边。”
那次靳楚信差点没憋死,也是那次後靳楚信在邵亭立面前学乖了,最起码学会了表情管理。
邵亭立想到这里突然噗嗤笑出了声,靳老太太手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地一抖,手中的茶水都洒出来些许。
邵亭立忙敛了笑容接过老太太手里的杯子,抽了纸帮老太太擦手。
“妈,不好意思,我想到了些事,阿渊他的性子和他爸很像,他和纪喻结过婚後,两人朝夕相处自然会有感情的,这您就别操心了。”
邵亭立这麽说了,靳老太太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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